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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易學論壇(風水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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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经》全文诵读拼音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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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8 06:07: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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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20 14: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持誦金剛經靈驗功德記

昔梁時,招提寺僧琰師,初作沙彌。時有相師,語琰曰:「師子雖大聰明智慧,無那相王短命,如何?」琰聞此語,遂請大德,共詳其福,修何功德,更得延年。大德云:「佛教聖言,依法受持金剛般若,功德最大,必得延年。」琰時奉命,遂即入山受持般若經。六年出來,更見前相師。云:「法師比來修何功德?長壽殊相頓能如此!」琰便具說:「前者被相壽短命,遂以入山,受持金剛般若,更無餘業。」師曰:「不可思議。」因玆功德,遂為大德。法師年過百歲,方始受終。   梁時,開善寺僧藏師,講說知名。時有胤師,而胤之善能占相。過見謂曰:「藏師,須聰明為講說。信手依經藏中選取一卷,擬長壽。」持乃得金剛般若,藏在房誦持,三年不出。後見胤之,喜而言曰:「師有何法改容貌?弟子所相無驗。」藏云:「檀越相大有驗,是時度厄難,為得受持金剛般若經力如此。」胤之言曰:「大不可思議功德果報,今得相百年餘歲。」果如所說記。   隋時,有婆羅僧藏法師,能持金剛經禁咒,斷除一切諸惡。有小僧就學成咒法,數年堪伏之耶。來詣江畔,見有一胡神之廟宮庭,即於此中坐心宿誦禁咒,其犯遂殯。藏聞弟子身死,忿恨自來到神廟,亦於廟坐誦咒,因即致死。于時同寺有一僧,每恒受持金剛般若經,聞藏師師徒並為神打死,遂來神所,亦於廟坐誦般若經。至夜來聞有風聲,極大迅速;須臾見一物,其形懷異,壯麗奇特,可畏倍常,種種形容,眼光似電。師坐正念誦金剛經不息,亦無恐懼。神來至前,攝諸威勢,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聽誦經訖。師問神:「檀越是何神祇?初來猛迅,後乃寂然不動。」神即答曰:「弟子是此宮庭胡神,為性剛強戾。見師習大乘經典,不可思議,是以伏聽。」「檀越既能如此信敬,前者二僧誦咒,何緣打殺?」神言:「彼二僧者,不能持大乘經典;見弟子來,逆頭罵詈,口誦惡語咒術。弟子不伏,此二僧見弟子形貌,並自怕死,亦非弟子故違殺害。」側近之人,知師入其神廟止宿,恐同前者二僧被打殺。至旦諸人共相率往神所看迎,乃見平安。問師因緣,所有事意具答諸人,諸人因此發心受持金剛般若經者不少。   開皇十一年,太府寺丞趙文昌身死,唯一上願,家人不敢即斂。然昌遂至閻羅王,問昌曰:「從生已來,作何福業?」昌曰:「更無餘功德,唯常誦持金剛般若經。」王聞合掌,恭敬讚言:「善哉!受持金剛般若,功德最大不可思議。」即語執人曰:「汝更勘案,勿錯將來不?」其人實錯將來,不聞。即語昌曰:「可向經藏中取金剛般若經來。」令一人引昌,西南下至經藏。所見大舍數十餘間,甚精麗,其中經滿,並金軸寶袟廣嚴,妙好華飾,不復可言。昌乃一心閉目云:「大德最為弟子一經。」昌怕懼此非般若,求其使人請換,不肯。昌即開看,乃是金剛般若。將至王所,令執人在西,昌在東立,誦金剛般若經一遍,並得通利。王即放還,約束昌受持此經,實莫廢忘。仍令一人引昌,送出門,便見周武帝禁在門東房內,喚言:「汝是我國人也,暫來至此,須共語。」昌即便見武帝,再拜。武帝曰:「汝識我以不?」昌言:「臣昔曾任伏事衛陛下。」武帝喜云:「卿乃是我故舊也。汝可還家,為我向今帝論說,道我諸罪並了,唯有滅佛法事未了。當時為衛元嵩讒言,不得久禁在此,未知了其!衛元嵩是三界外人,非閻羅王所管攝,為此不能追得。汝還家為我從今帝乞少許功德,救拔苦難,始敢望了。」昌還家更得甦活,已經五日,其患漸損,具以此事奏聞。文帝知,即為出鐣國內諸寺師僧,為周武帝三日持齋行道,轉誦金剛般若經,亦錄入史記。   遂州有一人,貞觀元年死經三日得活。說言:初死之時被人遮逐,同伴數人至閻羅王所。中有一僧,王見先喚:「師來,一生已來,修何功德?」師答言:「唯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王聞即起,合掌讚言:「善哉!既是受持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當得昇天,何因錯將來至此!」王言未訖,即見天衣下來,引師上天去也。王乃覆坐,次問遂州人:「汝等從昔已來作何福報?」云:「一生已來,所誦經典,好習庾信文章,諸子集錄,近來學誦金剛般若經,猶自未得。」王曰:「大罪人汝見識不?」報云:「雖讀庾信文章,實不識面。」王即遣示苦人。乃見大龜,一身數頭,人言此是庚信。龜去少時,王言:「此人學誦金剛般若,且令放出。」來見一人云:「我是庚信,生存之日,好引諸經,用作文章,或生誹謗,毀呰經文,今受大罪報,向見龜刑。」是以甦活,說此因緣。眾人傷悲,悉知是實。其遂州人土地,多是移人,獵生害命充食。當時知見共相識,斷除殺害因,得發心悉共受持金剛般若經,信受供人恭敬。   渭州畦彥通,一生已來,常誦金剛般若。先於李蜜下任武牢縣令,為賊破城,求覓欲殺。彥通怕急,即踰城東下投澗取死。其澗深峻百丈有餘,從空而下,如人扶接不覺到底。乃於盤石安然端坐,良久而起,都無損傷。彥通自感喜懼非常,歎息不已。從已來自知大德金剛般若威力,委知經力極大不可思議功德。加心信敬,精勤受持,不敢輕慢,常獲果報,得福無量。   鄜州寶室寺僧法藏,戒行精淳,為性質直。隋開皇十三年,於洛交縣蔞川城造一所僧房,二十餘間,佛堂三口,並架磚瓦,嚴麗彩飾精茅。丈六素像,總有部部別各有十一事,等身觀世音石像一軀,千屏風像等。至大業年得寺千。時舍像並令移就州墎,伽藍安置,破壞補缺,並得成就。更造一切經,寫得八百餘卷。別造長張,於京城月愛寺,令人抄寫,並檀香為軸,莊嚴妙好。藏至武德二年四月淬患,經二旬,乃見一人青衣在高閣上,手把一卷經告言:「法師藏作一生已來,所造功德,悉皆妙好。唯有少互用三寶物,得罪末除。我手中者,金剛般若,最為第一大乘經典,汝自造一卷,所有諸罪,悉得除滅。」藏聞此教,應聲答言:「若得病差,即發決定心,造百部般若。弟子自省,一生已來,雖修功德,實未寫金剛般若。諸佛菩薩,今見學悟,必不懈怠。弟子唯有三衣瓶缽,偏袒右肩時,盡將付囑大德弟子親知,用造金剛般若。」三五日能起,依願即造婆伽娑舍衛國中,第一部寫訖,並散付諸人,流傳讀誦。深知金剛般若大乘經典威力最大,不可思議。奇情有緣,遞相勸率持金剛般若經者,見獲果報,功德無量。   隋朝有一僧靈寂,有兩箇弟子。僧主忽一日喚此弟子等向前:「我聞五臺山中有大文殊師利,每有人禮謁者,現其相貌接引蒼生。我等三人往彼禮謁,豈不善!」意將兩頭驢,一馱生絹二百疋,遣弟子等驅,一頭僧自乘騎,便即進發。其僧生一年,唯持金剛般若經,更無別業。當所之時,柴箇篋中只將此經卷去。行經數月,因歇息草澤中放驢畜,僧即於一樹下,歇息鋪之氈睡著。其弟子二人平章,我等擬殺和尚,各取絹一百疋,取驢一頭,入京遊縱,豈不是一生樂矣。興心既了,一箇弟子把刀一口,當腰即斫。已下三刀,至於血下;第四刀便乃各著空中,取刀不得平,亦不離刀上。如兩食頃,其和尚睡覺。見此弟子,跪膝兩手扶刀,默然無對。僧乃問:「汝等何生惡意?」其弟子雙跪向前,具陳本意。和尚亦可為果過,便即索筒取經,擬讀其經。腰間有三箇刀痕,並被斫斷,直至經軸。僧人腰間令人看時,為有三道赤色三笙,數重衣裳,亦不得透過破損,豈非金剛般若經神力致也。   昔長安溫國寺僧靈幽忽死,經七日,見平等王。王問和尚曰:「在生有何經業?」靈幽答曰:「持金剛經。」王遂合掌請念,須臾念竟。王又問和尚曰:「雖誦得此經,少一偈者何?」靈幽答王曰:「小師只依本念,不知缺何偈?」王曰:「和尚壽命已盡,更放十年活。此經在濠州城西石碑上,自有真本,令天下傳。」其僧劫活,具說事由矣。   漢州孔目典陳昭,死經兩日,再甦,具說云:初到冥間,判官問:「汝為劉尚書事,殺牛四十七頭,昭何故取他牛一頭?」昭諱未取。須臾有一人出來,稱甲送牛頭。使昭即知諱不得,遂諮判官,如何得免此罪?判官問曰:「在生有何功德?」昭答曰:「常持金剛經。」語未了,其經從空而至。便得放歸,一十八年活矣。   苟居士樂善,專誦持金剛經。乃發心於新繁縣西北村中,以筆書空,為天寫金剛經。其處每有雨下不濕,初不知,村人在彼放牛,復於彼處避雨。後有一胡僧,從此過見,乃告村人曰:「此是經壇,空中有經。」齋日有化寶,蓋往往出現爾。此壇者縣城西北三十里,至今見在。   昔王陀一生殺害無數,乃發心專持金剛經一萬遍。誦得五千遍。忽於一日午時,見數十鬼向前來曰:「王有牒追汝,汝且莫持經。」陀即告念,使鬼從後;更有鬼使走馬而來,告諭鬼曰:「王鐣持經人且放。」王陀遂即免死,壽至九十八終矣。   昔王綽為天水郡司法。薛舉作亂殺兵士,次至王綽,刀乃寸折。又使力士宋羅持刀斬之,刀亦寸折。薛舉怪曰:「汝有何法?」王綽答曰:「幼年持金剛經,應是經力。」薛舉遂放王綽。綽怕懼入一廁中藏,念此經,廁中有光見,賊眾尋光至廁,見人問曰:「是誰?」廁人答曰:「被刀刑不死者王綽。」賊曰:「汝不須藏,諸軍盡知。」促往歸家。從此得免此難。   昔有朱士衡,為性监惡,不敬三寶。為梁國左僕射,其妻常樂善,專持金剛經。其夫不在,正持金剛經次,其夫從外而歸見,乃於妻手中奪得經卷,拋入火中;及至火滅,經亦不損。遂夫妻二人封收經卷,於佛前懺悔。   昔崔善沖為攜州判官,遇反叛次,刺史被殺。善沖領二十餘人,全弓劍走投昆明城。至夜,不知路處,善沖告兵士曰:「至心念佛。」沖自念金剛經。信馬前行,忽見一火炬前引而行。行至數里,火滅無明,遂得達昆明城,皆是經力者也。   昔唐晏者,梓州悽縣吏人也。常持金剛經,緣為事不謹,迴被官中,行至遂州路,本縣使人捕捉。晏空中聞有人聲曰:「唐晏!汝急急去。」晏遂舉頭,見有一胡僧。晏即映樹至心念經,捕者數十人對面不見,即免此難。   魏昫者秦人也。常持金剛經,冥使三度追不得,王鐣使來報且放汝。   李延者南陽郡人也。為德州縣尉,一生持金剛經。每到持經時,有神光現。   昔竇氏夜患頭痛,令婢廚中取火,言無。忽見階前有一炬火,遂上階來,如晝日,夫人頭痛便愈。莫不精心已,此皆是常持金剛經力也。   更有持金剛經得驗者挍多,文繁不具多載者也。   以此前件驗之,假令有人將三千大千世界七寶持用布施者,不如流傳此經功德最勝。若有人書寫金剛經,受持讀誦,亦令餘人書寫流布,譬如一燈燃百千萬燈,幽冥皆照,明終不絕。若能抄寫此文牓於寺壁上者,功德無量無邊,不可思議。
发表于 2006-9-20 14:17:12 | 显示全部楼层
開元皇帝讚金剛經功德   金剛一卷重須彌  所以我皇偏受持   八萬法門皆了達  惠眼他心踰得知   比日談歌是舊曲  聽取金剛般若詞   開元皇帝親自註  至心頂禮莫生疑   此經能除一切苦  發心天眼預觀知   莫被無明六賊引  昏昏中日執愚癡   世尊涅槃無量劫  過去百億阿僧祇   國王大臣傳聖教  我皇敬信世間希   每月十齋斷宰殺  廣修善業度僧尼   胎生卵生懃念佛  勇猛精進大慈悲   厭見宮中五欲樂  了知身相是虛危   一國帝主猶覺悟  何況凡俗不思惟   昔日提娑是國主  為求妙法捨嬪妃   苦行精懃大乘教  身為奴僕何斯仕   今帝聖明超萬國  舉心動念預觀知   文武聖威遍天下  萬姓安寧定四夷   自注金剛深妙義  蠢動含靈皆受持   護法神專善常應  諸天讚歎不隨宜   白象馳來敬壽寺  寶車幡蓋數重圍   明僧手執香花引  仙人駕鶴滿空飛   八難迴生極樂國  五濁翻成七寶池   開元永定恒沙劫  摩王外道總降依   萬歲千秋傳聖教  猶如劫不拂天衣   只是眾生多有福  得逢諸佛重器時   金剛妙理實難詮  一切經中我總懸   佛布黃金遍地滿  擬買祇陀太子園   八部鬼神隨從佛  雁塔龍宮滿化天   祇樹引枝承鳥語  下有金砂洗足泉   食事持缽舍衛國  廣引眾生作福田   世尊爾時無我相  須菩提瞻仰受斯言   四果六通為上品  龍宮受樂是生天   轉輪聖王處仙位  神武皇帝亦如然   又說昔為歌利王  割截身肉得生天   尸毘捨身救鳩鴿  阿羅漢身過及三千   閻浮眾生戀火宅  我皇引出遣生天   一切有情如赤子  但是百姓悉皆怜   既得阿耨多羅果  又共諸佛結因緣   百劫千生不退轉  功德無量亦無邊   非但如影諸寺觀  十力世界亦如然 總是金剛深妙義  弟子豈敢謾虛傳
发表于 2006-9-20 14: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并序)

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并序)                      梓州司馬 孟獻忠  撰 (編者按:凡每章之前作者所加序文和贊詞,均標以顏色,以便閱讀。)   夫般若者,乃諸佛之智母,至道之精微,為法海之泉源,實如來之秘藏。言語道斷,心行處滅。超於名相而界入,稱謂稽而不逮;離於見聞覺知,智識詮而逾遠。無行無得,所以致其功;不住不染,所以成其慧。探其玅者,行皆道場;達其理者,動為佛事。至於一十二經,八萬四千之法,等三辰之競耀,仰慧景而同暉;類五衢之爭馳,入真乘而共轍。惟寂惟寞,感而遂通;何慮何思,誠而必應。其有一念淨信,四偈受持。福無量而無邊,廣大侔於法界;果不生而不滅,究竟等於虛空。故能使脩羅之軍,尋聲而遠遁;波旬之騎,藉響而從奔。鉤爪鋸牙,挫芒衄銳;洪濤烈火,息浪韜炎;厲氣煙凝,毒不能害;交陳雲合,刃不能傷。含識必該觸類而長。亦猶洪鐘虛受,響無擊而不揚;明鏡高懸,物有來而斯見。則知幽顯垈贊,萬彙所以虔誠;釋梵護持,百神由其侍衛。今者取其靈驗,尤著異跡,剋彰經典之所傳,耳目之所接,集成三卷,分為六篇。其有見賢而思齊,聞義而勇猛,如磨玉之子,守劍之賓,如周處之遇士衡,長清三橫;仲由之逢宣父,即列四科。仁遠乎哉?欲之而至。雖不足發揮聖教,光闡大乘,庶貽諸子孫,以勵同志。于時大唐開元六年,歲次戊午,奧四月乙丑,朔八日壬申撰畢。
发表于 2006-9-20 14: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救護篇第一(並序十九章)   昔者魯連談笑而秦軍自卻,干木偃息而魏主獲安。聞鄭玄之名,群凶不入;憚太公之化,神女銜悲。況乎象帝之先,法王之母。三明八正,待思而成;九惱六纏,因之而滅。無名無相,則萬德俱圓;無取無行,則眾功咸備。若持若誦,護國護身。投烈火而不然,溺層波而詎沒。般若之力,其大矣哉!故以救護之篇,冠於章首。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邢州治中柳儉,隋末任扶風岐陽官監。初為李密王事,橫被牽引,在大理禁。常誦金剛般若,猶有兩紙來未遍,忽然睡。夢見一婆羅門僧語儉云:「檀越早誦經遍,即應得出。」儉即驚覺,晝夜勤誦,不敢懈息。更經兩日,至日午時,忽然有卢放赦,追向朝堂,遂蒙釋放。儉後一時家中夜在房外誦般若經,三更忽聞奇異香氣,儉起尋香,周無燒處。以此證驗是誦般若功德之力也。爾來倍更恭敬,晝夜精勤,不敢懈怠。專心誦持,已得五千餘篇,至今不闕。   郎餘令冥報拾遺曰:京兆杜之亮,元明隨仁壽中為漢王諒府參軍事。諒於并州舉兵反,諒敗之後,之亮與僚屬等皆繫獄,惶懼母氏為憂,日夜悲泣。忽於夢中見一沙門,曰:「但能誦金剛般若經,可度此厄。」及曉便求此經誦之,寢食之餘,未曾蹔輟。無幾,主司引囚伏法,之亮身預其中,唱名咸死。唱訖,之亮輒漏無名,如此者三。主與屬皆被鞭撻,俄而會赦免。明慶中卒於黃州。(餘令與之亮鄉親,先所知委也)   宗正卿竇彈德玄,麟德元年中,被使揚州按察。渡於淮水,船已去岸數十步,見岸上有一人,手轻小觉,形容慘悴。日復將暮,更無餘船,德玄蔹之,令船卻就岸,喚此人上船同渡。至中流,玄食次,並與之食。及至渡訖,其人不離馬後,行可數里。玄問云:「汝是何人?」答云:「是鬼王,令於揚州追竇大使。」玄云:「竇大使名何?」答云:「名德玄。」玄即求守鬼,作何方便得免?鬼去云:「某媿公賜食,為公先去。公但誦金剛般若經一千遍,即來相報。」玄至揚州,經一月餘,日誦經數足。其鬼即來,云:「公誦經數已足,大好!終須相隨見王。」於是公卻入房,因便悶絕。經一宿始覺。初與鬼相隨,至一所,高門列戟,如大州門。鬼曰:「請公且住此,某當先報王。」鬼即先入,玄於屏障,遙聽聞王語鬼云:「你為他作計。」遂笞鬼三十。鬼即出來,袒而示之云:「為公喫杖。」便引玄入,見一著紫人,下階相揖曰:「公有大功德,尚未合來,請公即還。」出門落坑,便覺其鬼復來,見玄索食及紙錢,玄即與食及紙錢,鬼云:「公猶有傍厄,須遣道士上章,其正報誦經已銷訖,待上章了,還來報公。」玄即請道士上章,鬼即來云:「上章不達,為有錯字。」又更上章。鬼又云:「還錯一字。」玄即自勘之,果並錯字,即更令上章。鬼云:「此迴達訖,更無厄難。」德玄問鬼以官祿年命之事,鬼云:「公從宗正卿,次任殿中監,次任大司憲,次任太子端尹,次任司元太常伯,次任左相,年六十四。」鬼便不見。後所歷官,果如鬼言。當時道士集記此事,號為竇大使上章錄云。玄亦奏知,奉卢告群臣,各令誦金剛般若經。(德玄曾孫提於梓州過,具說錄之)   廣平游珣,貞既久視年中任桂府戶曹參軍事。有一女,患瘦病已經數年。珣考滿歸至洪州,女病漸困。珣與妻宋氏謀云:既是惡病,恐後相染,必若不救,棄之水中。俗云利後,遂即轝出此女。女云:「某乙生年讀金剛般若經,請於主人佛堂,暫讀一遍,冥目無恨。」珣夫妻既聞此言,一時流泣,即於佛堂中,撿得此經。女既漸困,目不能視,口不能言。珣夫妻及主人等,為讀數遍。俄頃之間,女遂能開目,以手指經,意似索讀。及至授經,竟不能語,以眼觀經,以心誦之。須臾佛堂中光明照外,經函裡亦有光出,眾人咸驚異之。女忽然頭面流汗,須臾遍身汗定,便即得睡。經一宿,所苦並除;不逾旬日,痊復如故。自後合家之內,咸誦此經。(前定州安嘉縣主薄長孫楷親知,具說之)   前嘉州平羌縣令王崇一,常誦金剛般若經。以永昌年中,緣親累被入理寺,斷以極法,臨欲被刑,禁在京大理寺。崇一常誦經不輟。又被婢真如,重於都下告反,奉卢差御史鄭思齊往京取崇一,令固身送都勘。當行至陝州東十餘里,忽逢一僧,當道而立。語崇一云:「請蹔下馬,禮拜四方。」御史不許,僧口云:「何惜縱其下馬,禮拜四方?」御史即縱下馬,依禮四方訖,即不見此僧。御史懼然,怪其靈異。又行至洛州界,夜臥驛廳上,忽聞人語聲,報王崇一:「真如所告,此是延命大吉。」御史亦同聞之。其事御史將為妖鉳,至洛州,具以此事奏聞。主上甚驚,即喚崇一親自勘問:「卿在路,何因有此妖鉳?」崇一答云:「臣實不知。」遂卻付法,令子細推勘,未逾旬日之間,遂逢大赦,免死。年八十七,終於平羌縣令。(同前,定州安嘉縣主薄長孫楷所錄)   前定州司戶任環,常誦金剛般若經。因使入洛,將一绝綾絹歸。在路夜行,忽逢群賊來劫,并殺一奴,仍持刀棒趁環。環既事急,即映一樹而避。眾賊趁及亂斫任環,竟不著環,唯斫著樹。其賊曳將別處,怪而慍之,更斫數刀,棒打無數,一無傷損。遂即佯死,賊等將為實死,因即俱散。任環即起,徐行尋賊。其賊不越三四里間,遂不得去。任環仍向草中潛隱,聞賊等相共語曰:「此處由來無水,今忽四面水流,此乃天殃我輩。」有一賊云:「向者煞錢主時,空中聞人語聲,莫殺錢主,此人常誦金剛般若,大是善人。」眾賊一時同驚,咸曰俱聞此語,並舉手彈指,嗟歎久之。須臾天即漸明,其賊並不得去。尋被州縣括撿擒捕,任環尋亦卻得本物。(同前,定州安嘉縣主薄長孫楷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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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言者,京兆萬年縣人也。去久視元年,於表兄楊希言崇仁坊中撿校質庫。因遂患谗,繞項欲闙,併至胸前,疼痛呻吟,不能撿校。遂即發心誦金剛般若,自誦之後,無時暫輟,其瘡苦痛不復可言。夜臥之間,忽見一僧,以鍚杖為捺。口云:「為汝持經之故,與汝療之。」因而遂驚,不覺大叫,堂內人數箇,即起同看,所患之瘡,咸有汁出,如小豆汁一升已上。因茲一度,谗即痊除。其後專心受持,常誦不絕。年六十九,長安元年壽終。(表兄楊希言所說)   亳州譙縣令王令望,每自說八歲能誦金剛般若,常受持不闕。初,弱冠時,遊谪南邛州臨溪縣。過山路峻嶮,忽遇猛獸。令望惶懼,計無所出,即誦般若經。虎遂不前,東西跳躑。誦至二三遍,遂曳尾而走,流涎數升。又任安州判佐,送租至楊子津,屬風浪暴起,時租船有五百餘艘,橫江沈浮,遲明諸船多皆被沒,唯令望誦金剛般若不輟,若有神助,賴此獨全。(司勳郎中王潛所說)   芳州司馬崔文簡,常誦金剛般若經。屬吐蕃大下,被捉將去,吐蕃鎖著,防護極嚴。其人精心誦持金剛般若經。遂經三日,其鎖無故忽然自開,捺著還開。吐蕃將為私擅開鎖,欲笞撻之。其人答云:「鎖實自開,非簡所掣。」賊云:「汝何法術,得鎖自開?」報云:「為持金剛般若經,應緣此致。」吐蕃云:「我今卻鎖著汝,若誦經鎖開,我即放汝還國。若誦經不開,我即殺汝。」吐蕃於傍,咸共看誦。誦仍未徹,鎖劃然開。吐蕃異之,竟如前言而放。(洛州司倉張璲所說)   河東裴宣禮,時為地官侍郎負既。久視年之初,正多大獄。所布推勘,多在新開。虛吏來索之徒,用法深刻,一經追問,五毒參并。所有用徒,十不全一。宣禮深心正信,少小誦持金剛般若經。每至心誦念,枷鎖斷壞。當時主吏侯鞠,逾嚴不信其言,以為擅脫枷鎖具,以此狀諮白判官,勵以威稜,對令其誦。誦至半卷,索然解散,因此神驗,遂得清雪。(梓州刺史韋慎名所說)   京兆韋利克勤,常念誦金剛般若經。因征遼東,遂沒高麗。數年之後,逢官軍度遼伐罪,乘夜欲投官軍。出城之外,並是高麗村落,正逢月暗,行之莫知所出。遂見一明如燈,引之而去,不逾少選,遂至官軍營幕。克勤仕至中郎,遍向親知說此徵驗,嗟歎般若之力不思議。(梓州剌史韋慎名所說)   梓州郪縣人唐晏,受持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一從念誦已來,未曾空過。以長安元年,逃寄住普州安岳縣,經十二年,與彼土豪人姚詮等數十家交好。至開元二年,逢前郪縣令竇界慎男湜,綠祖懷貞之累,從閬州左降為普州員外參軍,與剌史崔從俗親,遂差湜攝安岳縣令。晏以湜昔日本部郎君參議之後,便同疇昔為湜設計,俧察豪人客戶,因此起恨。至開元三年,雅州剌史劉朏,左降為普州剌史。遂受豪人等言,以晏浮逃生文,陰擬躓頓。晏夜夜常夢見一道人,再三云:何不歸去!何不歸去!不知豪人潛欲致害,賴得縣錄事廳仁勗相報,晏遂走至遂州方義縣王孝古庄,潛伏其庄,去普州八十餘里。   以十二月二十三日,劉剌史差司法王泯,領手力十人,來至孝古庄捉晏。其庄後唯有一大竹林,東西南北並是熟地,更無茅草。晏既惶急,走竄竹林,啱倚一樹,唯念誦金剛般若經,聲聲不輟。其手力十人,交橫於竹林內,樹前樹後,來去覓晏,至竟不見,便即啱迴。晏即走至遂州市內張希閏家停止。   又以開元四年正月,劉剌史又差普康縣錄事張瓘,將書屬長史韋伯良捉晏。又逢主人張希閏作佐史,歸報晏云:「今日有普康縣錄事張瓘,把劉剌史書與長史,不知何事。」晏聞此語,蓋復驚惶。當夜夢見一大蟲,欲來食晏。忽驚起坐,見床頭壁角,有一神王立地,晏於床上再視,須臾散滅。其夜三更便走,正月七日至通泉縣,停止十日,果得主人張閏書報:昨七日平明,韋長史差不良人於閏家搜掩足下,幸知之也,千萬好去。遂到故里,得至今日,皆是般若神力之所衛護。然晏有去處,前非便利,即見一蛇橫過,雖盛冬之月,亦屢見蛇。自誦經來,雖入疾病之家,不曾染病患。(獻忠時任梓州司馬,親問其人)   絳州正平縣人郭守瓊,時任鴻臚掌客。因歸貫去家數十里作客,日遂將衣,方始言歸。時屬天陰,兼以微雨。舊云此路左側,既多墳墓,乘前鬼火,迷惑行人。或於冢間,或墮坑塹,因遂亡失魂魄,時月而終。守瓊兢惶,計無所出。初見鬼火,數十里間,或十炬或二十炬,焂忽而至。唯騎一馬,更不將人。舊誦般若多心經,遂即抗聲而誦,其火迸散,極望眇然。既見火遙,遂少停誦,不逾少選,鬼火還集。依前更誦,少即漸遠。則知般若之力,通於幽明。(郭瓊于時同作營田判官郭瓊自說)   梓州玄武縣福會寺僧釋神晏,俗姓劉氏,去萬歲通天元年,被鄉人馮知悌橫告於房中停止劫賊盧金柱等,遂走於瀘州逃避。因逢資州大雲寺陳行貞,瀘州講說知光火賊,使此州司馬張涉牒資州追行貞。資州差首望張蘭往瀘州掩捉,便於瀘州縣禁。神晏舊誦得金剛般若經,晝夜勤誦,四十餘日。至五月二十七日,獄中夜明,有同於晝。囚徒驚駭,將謂火來。其門著枷釘鍱爆裂,如用斧鑿之,聲應時斷壞。其杻元無開處,自然脫落,其擊柱鎖,亦為數段段。瀘州縣丞車詢瞋,獄典□更喚鐵匠木匠,別作枷杻牢。而及至天明,遣典瀘望更主細奴藺老等各打三十反,又窄釘鍱彌壯。神晏憂懼,至心誦經,未至亥時,依前斷壞。車詢迴心敬信,倍加頂禮,日餉送齊食,悔遇慇懃,合州共聞,競送飲食。及送還此,使司斷移卿勝州,仍被法服,配勝州寶幢寺。神晏喜此神驗,念誦不輟。逢神龍元年二月十五日,制放迴本州,至此還俗。(獻忠親自追問,具說源流,神晏當時始年三十八也)   博陵崔善沖者,先天初載時任梓州銅山縣丞,常受持金剛般若經。當時姚雋州蠻部落有反叛者,監軍御史李知古以善沖為判官,既在軍營,住雋州界。知古志圖功效,遂招慰諸蠻首領,降而殺之。蠻落因茲遂皆反叛,報其讎怨,共殺知古。善沖當即奔竄,罔知所之。與二十餘人結伴同走,奔馳迷之,已經日夜,不知途路。遙見一火,准度近遠可十里餘,將有人家,擬投作食。迄至于曉,猶趁不及。乃至昆明縣路投得縣城。蓋是神力護持,潛加引導,濟以厄急,實冥助焉。(獻忠任梓州司馬崔善沖親說)   邛州安仁縣令尚行琮,常誦金剛般若。因事左授翼水縣丞赴任,至義州界,山路嶮峻,閣道危縣,乘夜而行,忽墜於閣。在半崖上乘落騎一樹枝,猶疑是馬,遂不知覺。須臾之間,家人叫聲,方知墜閣。口誦金剛般若,尚不輟聲。覺後狀如在夢,一無所損。(邛州司戶胡延祚所說也)   前陵州仁壽縣尉陳惠妻王氏者,京兆人也。初王氏在家之時,為表兄褚敬,慇懃欲娶。其王氏父母不許共褚為婚。其褚敬每云:若不嫁與我為妻,作鬼終不相放。後嫁與陳惠。數載褚敬遂亡。其王氏隨夫在仁壽縣,每夜寐之後,夢敬即來相親,宛若平生,遂覺懷栊。經十七箇月,身漸重而不產,不知為計,將作鬼胎。遂入佛堂,取得金剛般若,至心啟請,轉讀此經。每轉經時,精意發願:「若是懷孕,願早平安;若是鬼胎,乞早銷化。」因念誦之力,漸覺身輕,所懷鬼胎,即自散滅。從此之後,轉更精懃,遂常受持,至今不絕。(崇福寺僧釋惠遠者,其兄于翽,時任梓州司戶,因來至此,親所知見,故具錄焉)   虢州朱陽縣尉向仁悊,河內人也。去龍朔年中,從雲玄運米向遼東,至海中,路遇惡風,船破氛氳,黑暗不知東西。仁悊先誦得金剛般若經,晝夜至心,口誦不輟,略記可得三百餘遍。忽然似睡,即有一僧云:「緣汝誦經,明日使汝等著岸。」須臾即明,日影出水之上,遙見一枝有似馬鞭。誦經轉急,遂即到岸。同船六十餘人,一人不損。諸船漂沒略盡,豈非般若力乎。(邢州指仁縣令隻思敬所說)   懷州武德縣令何澋,常誦金剛般若經。天授二年,因假入洛。八月還縣,驢馬九箇,總有十人。行至河陽,正逢水漲橋斷,行旅來往之人,咸以船渡。時有邢州平鄉縣尉陳乾福,亦至水次。屬仲秋月暮,番滿兵迴,人有歸心,崩騰爭上。何陳二子並亦上船。陳君懼船將重,啱下衣物;何公鞍乘既多,因而送過。不逾一二十步,船即沉沒。澋私心念:生平受持金剛般若,今日豈無徵乎!澋初上船,恐船搖動,遂以手把角缈索。一從水沒,直下數。又澋時有姪,亦先在船,船覆水中,其姪得上船底。湍流既疾崩岸,又高岸腹縣蘆延蔓于水。澋隨浪轉,攀得蘆根,欲去復留,逐波搖蕩。覆船泛直趣澋邊,其姪攀援引澋而上,水浸繩急,手入繩間,拔手既難,缈亦隨出。自餘人馬,任水嗴洄,或遇淺逢,查殆無死者。番兵向餘八十,生者唯有一人。斯則般若良因,潛加拯護者矣。(邢州平鄉縣尉陳乾福所說)   贊曰:禪慧之門,菩提之路,無行無得,唯救唯護。三界歸依,四生開悟,一切苦厄,乘茲永度。
发表于 2006-9-20 14: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延壽篇第二(并序十二章)   夫積善餘慶,積惡餘殃。李耳年為,入重玄之境;彭鏗久壽,還遊眾妙之門,況乎不去不來,固超於三際;不生不滅,豈計於千齡。如能四偈受持,一念清信,積塵積劫,喻壽量而非多;無數無邊,等虛空而共永。集其休徵可驗者,列為延壽之篇。   唐臨冥報記曰:陳公大夫人豆盧氏,芮公寬之櫦也。夫人信福,誦金剛般若經,未盡於卷一紙,許久而不徹。後日黃昏時,忽然頭痛,四體不安,夜臥逾甚。夫人自念儻死,遂不得經竟,欲起誦之。而堂燭已滅。夫人因起,命婢然燭。須臾婢還,廚中無火。夫人命開門,家人坊取之,又無其火。夫人深益嘆恨。忽庭中有自然火燭,上階來入堂內,至于床前,去地三尺許,而無人執,光明若晝。夫人驚起,頭痛亦愈,即取經誦之。有頃家人,鑽燧得火,燃燭入堂中,其光即滅。便以此夜誦經竟之,自此日誦五遍,以為常度。後芮公將死,夫人往視。公謂夫人曰:「吾櫦誦經之福,壽當百歲,生好處也。」夫人至今尚康,年八十矣。(夫人自向唐臨嚡說)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隋朝招提寺僧琰師,初作沙彌時,有相師語琰云:「阿師子大聰明智慧,無那相命全短!」琰聞此語,遂諮諸大德,脩何功德而得延壽?大德等共議,依如來教,受持金剛般若經,功德最大。若能依法受持,必得延壽。琰時奉命即入山,受持金剛般若經。五年出山,更見前所相者,云:「法師比來脩何功德?得長壽殊相,頓能如此。」琰說前者被相短壽,入山受持金剛般若,更無餘業。」因茲功德,遂為大德。法師年過九十。   又曰:隋朝開善寺尼藏師,少年講說,遠近知名。時有何胤之謂曰:「雖作法師,全無年壽。」藏聞惶懼,遂廢講說,精意發願,於經藏中信手探取一卷,專欲受持。乃得金剛般若經。於是讀誦,在房三年不出。後故覓胤之,令更占之,曰:「為弟子所相無驗?為師相改耶?」藏云:「所相大驗,佛法靈應,不可思議。」具向說之。答曰:「道人不可相也。」師壽得九十餘,果如其語。   又曰:隋時秦州人王陀,身任鷹楊,在府領兵。因病解任,在家訪覓大乘金剛般若經。大業中,荒亂初定,尋訪不得。後有一僧,持此般若一卷,日讀五遍,向經三年,讀誦通利。陀於後身患,遙見二十二鬼,並來詣陀。陀即誦般若經,其鬼離陀一百餘步,不敢更前。鬼謂陀曰:「君莫誦經,汝不可得脫。」陀攝心不誦,鬼到陀邊。中有二鬼,顏容甚惡,告言:「我是主帥,先差二鬼充一道,使餘者總為十道,使諸少時之頃,各執縛人將來。」陀即自思:我今還應如此。其鬼所將人來者約束,各自發引向於王所。後有一鬼走馬來告:「向誦經人,王教令放六日。」陀當時昏迷,氣將欲絕。聞鬼使約束道放,心遂醒悟,氣還如本。因此更加精誠,誦金剛般若晝夜不捨。六日已過,誦經之力,更不被追。夜中有一人,空中喚陀,陀即遙應。「汝今讀誦金剛般若經,功德甚大,王今放汝,壽年九十。」陀努力勤脩功德,讀誦此經,更加精進,不敢懈怠。於後陀兄身患,因遂命終,經餘一日,見兄共過。語陀努力為我讀誦金剛般若經,救我地獄之苦。言語未訖,有一人推兄遂入地獄。陀怕怖走歸,有羊六口,遮陀行路,不聽陀過。陀即誦般若經向羊,其羊即漸微小。誦經亦訖,其羊並即入地,遂使得過。即為兄誦般若經五千遍,救兄地獄之苦。陀晝夜誦持不廢,又勸化一切人,並讀誦般若經。陀為誦持,見得延壽。   又曰:遂州人魏旻,貞觀元年,死經三日。王前唱過,旻即分绦,未合身死。王索簿尋檢,果然非謬。王責取旻使者:「何因錯追!」笞杖五十,即放旻歸。遣人送出,示本來之路,至家遂活。父母親屬問云:「死既三日,復見何事?」旻具語列,當被追時,同伴一十餘人。其中有一大僧,一時將過。王見此僧,先喚:「借問一時已來,脩何功德?」僧白王言:「平生唯誦持金剛般若經。」王聞此言,恭敬合掌,讚云:「善哉!善哉!法師受持讀誦金剛般若,當得生天,何因將師來此?」王言未訖,諸天香華,迎師將去。王即問旻:「一生已來脩何功德?」旻啟王言:「一生已來,不讀誦經典,唯讀庾信文章集錄。」王語旻曰:「汝識庾信否?是大罪人。」又旻言:「雖讀文章,不識庾信。」王即遣人領向庾信之處,乃見一大龜,一身數頭。所引使人云:「此是庾信。」行迴十餘步,見一人來:「我是庾信,為在生之時,好作文筆,或引經典,或生誹謗,以此之故今受大罪。向者見龜數頭者,是我身也。」迴至王前,王語使者:「將見庾信以否?」白言:「已見,今受龜身,受大苦惱。」王言:「放汝還家。莫生誹謗大乘經典,勤脩福業。」遣人送出至家,便即醒悟。憶所屬之言,又見此僧讀誦金剛般若經,得生天上。即於諸寺處處求覓。乃見一僧云:「我有此經。」旻聞此語,禮拜求請。若得此經,不惜身命。其僧即付金剛般若經一卷,晝夜轉讀,即便誦得。晝夜精勤,誦持不廢,因即向遂州人等,說此因緣。又道一僧共旻同死,引過見王,為誦大乘金剛般若經典,得生天上。又說庾信罪業受報。遂州之人多是夷獠,殺生捕獵,造罪者多。聞旻說此因緣,各各發菩提心,不敢殺生捕獵,並讀誦金剛般若,晝夜不捨。四月十五日,忽有一人乘白馬來至旻前:「當取汝之日,勘簿為有二年,放汝還家。為汝受持金剛般若經一萬遍,又勸化一切具脩功德,讀誦般若不絕,以此善根,遂得延年。九十壽終,必生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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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滑州別駕睦彥通,一生已來,恒誦金剛般若。先於李密下所任武牢縣令,為賊翻城,欲殺縣令。通甚怕懼,踰城得出。向東步走,有一石崖,石澗高峻,深百餘尺。被賊拔刀走趁,即投峻崖,欲自取死。至崖之半,似有人接,通及至于底,乃在盤石上坐,得存性命,都無傷損。據此靈驗,並是般若之力。賊過之後,通至家中,精心誦持,不捨晝夜。又勸化一切讀誦此經。通得長年,又無疾患,常得清淨,堅心不怠。   又曰:大廟署丞李思一,貞觀二十年正月八日丑時,得病已,時失音,至十三日,黃昏身死。乃被冥官勘,言思一年十九時,屠宰豬羊之命,思一推忖:「實不屠殺生命。」冥官即追所殺豬羊,與思一勘對。至已對問,食肉支節時日,全不相關。又付主司子細撿覈勘,遂殺害之日,思一即在黃州慧鏲法師下聽講涅槃經。然鏲法師又以身死,生於金粟世界,既在三界之外,無可追證。放思一還於本土。至家未經時日,又被追喚。未去之際,於清淨寺玄通法師邊懺悔受戒。普勸朋友親戚,有生之類,但遭枉濫死者,及不得轉讀經者,並為轉讀金剛般若經五千遍。作是語已,遂即命終。使者將思一至冥官所,遂具實言,今發心受持般若經。冥官云:「汝今發心極大深妙,不可思議。」須臾之間,見一人手持經卷,語思一云:「此是金剛般若。」思一求請開其經卷,覽其題目,與今時般若無別。當即閉目發心,望解般若經義,曉喻有知。忽聞有人云:「君今發心,作是大願,今所豬羊來對者。並云:我實自身命盡,惡道受生。實非思一屠害。為無功德,寶貨求典,妄引善人,冀延日月,實是枉牽。」冥官得此款已。又鏲法師在金粟世界遣二僧,來至冥官前。得見二僧,驚怖禮拜。僧語冥官:「其思一誦金剛般若經,一心不亂。又注屠殺生命,並云妄引。泯法師在金粟世界,故遣來救。」冥官依命,思一還生。二僧乃送至家,即乘空而去。思一蘇訖,當即請諸寺大德,轉讀般若經五千遍。思一誦持般若,晝夜不廢,見得延年。   又曰:泰州上邦縣人慕容文策,年十七,誦金剛般若經,齋戒不闕。隋大業七年四月十五日夜,忽有兩鬼,來至床前,手持文牒,云:「王今遣取公來。」文策即甚忙怕,乃隨使者而去。將至一大城,樓櫓嚴峻,城墎六重,將入第一第二門,極大光明;至第三門,其門相去四里,已上並皆黑暗,都不見道,使者引之而過,至五六門內,復大光明。去門三里,即有宮室殿堂。四邊持仗宿衛,還如見在宮闕無異。王當殿而坐,所將男夫婦女、僧尼道士,及女等外國六夷,不可稱數。策在後,行典唱名而過。王一一問其在生福業。有福效驗者,在西而立;無福驗者,在東而立。末後始唱策名,王問:「一生作何福業?」策即分绦:「一生已來,唯誦持金剛般若,法華八部,般若晝夜轉讀,又持齋戒,一日不闕。」王聞此言,合掌恭敬,歎言:「功德甚深!」付主司細檢文簿不錯,將來其典執案諮王,未合身死。王即放還。且遣西行而立。未去之間,有一沙彌,可年十五六,手執一明炬,於策前而過。續後又一沙彌,執明炬而過。策即捉袈娑挽住:「願師救弟子!使者錯追將來,蒙王恩澤,檢文簿放還。不知去處,願師慈悲,救護弟子,示其來路。」二僧語策:「檀越持般若經,轉讀大乘經典,好牢持齋戒,故來救之。」師云:「我執明炬在前,檀越但從我後。」還於六重城門而出,還詣黑暗二門。二僧手執明炬,喻如日出,光明皆現,出於六重門外。   二僧即語策云:「檀越知地獄所在否?」報云:「不知。」二沙彌即舉手指城西北角,更有一大城,相去四里。「此是地獄之城。」二沙彌云:「將檀越於此城觀看。」從師至彼,其城高峻。有入城門,並鐵網垂下,有四羅剎,手執鐵叉,侍立左右。二僧云:「是地獄之門,一切罪人配入,並從此門而過。」即將策入門,可行二百步,見一灰河,其中一切受苦之人,身在河中,唯見其頭,百千萬億猛火熾然燒此罪人,苦痛號叫,不可具說。四邊皆是鐵床谪樹,有四獄卒,手持鐵叉,畔上行走。叫喚之聲,甚可怖畏。二僧云:「十八地獄,咸在此城。」策見心中怕懼,唯知念佛,心中恒誦般若不絕。二僧即將策出城門,至於本來之道。五箇道相近,意中荒迷,不知本從家之道。二僧即欲別策而去,禮拜求請:「五道之中,不知弟子從何道去,願師慈悲,示其道處。」二僧即於中道引前,可行十里許,有一大門,塞其道口,不得而過。二僧以錫杖開之,即語策云:「努力勤修功德,誦般若經,莫生懈怠,必得長壽。」策別師至家,體中醒悟。父母親知,並悉忙怕,以禮慰喻,說其因緣,蒙放還家,功德之力。聞者欣悅,心意泰然。以此誦經齋戒功德,勸化一切,各各發心,讀誦般若經,一日不闕,更加精進,又得長年。   又曰:天水郡隴城縣袁志通,年未弱冠,住持齋戒,讀誦法華金剛般若等經,六時禮懺,不曾有闕。年二十,即點入清德府衛士,名掛軍團,奉卢差征白蠻。從至彼一萬餘里,在路晝夜禮誦不闕。至南蠻之界,官軍戰敗,兵士散走。當時徒侶一百餘人,不知所投,多被傷殺。志通惶迫,奔走無路。忽有五人,並乘牝馬,在通前後。有一人走馬告通曰:「莫怕莫懼,汝具脩功德,前後圍繞,不能為害。」行可七里有餘,至一塔廟,即入其中藏隱,蠻即還營。忽有二僧來通所,語通云:「檀越誦金剛般若法華,禮念諸佛,不可思議,故遣救汝。向者五人,乘馬在汝前後者,並是法華般若之力。亦同救汝怨賊傷害汝身,好脩福業,誦持經典,莫生懈怠。一切諸善神王,恒相衛護。」作是語訖,即乘空而去。通經日不得食,非常飢乏。須臾有二童子,將一皱飯并醬菜及餅,與通而食。食訖又告通:「勤脩功德,誦般若經,莫令廢闕。」語訖主乘空而去。通涕淚悲泣,深心懺悔,即投大軍。頻經三陣,不被寸鐵所傷。據此因緣,並是法華般若之力。於後蠻破,官軍放還,專心誦持法華般若,不敢怠慢。   又曰:貞觀八年正月二十八日,身患,至二月八日夜,命終。遂被將向王前,同過徒眾甚多,通在後而立。其典唱名,王即問其善惡之業,亦依次而配。末後始唱通,具問生存作何福業?通即啟王言:「一生已來誦持金剛般若法華經等,常持齋戒六時禮佛。」王聞此言,即合掌恭敬,歎言:「善哉!善哉!此人功德不可思議。」語使者當取之日,據何簿帳而追?付主司,細撿文籍,不枉將來。其主司開天曹檢報:「此人更有六年壽命,未合即死。」王乃索案自尋,果然非謬。語左右侍者,取床几將來。即於南廂持金床玉几,至王前。即遣殿上西邊安置,鋪種種氈褥,遣通上床誦經。便誦般若法華各一卷,並悉通利。又使典藏中取其人誦經及修功德文簿典與通。向西廂遂往取,可行二里,有大經藏,所有功德簿賬,咸在其中,並七寶嚴飾。使者於最下中取得一卷,可有十紙,題名:袁志通造功德簿。即持向王邊開檢,其中注通誦般若經一萬遍,禮佛齋戒功德,總在其中。王語使人:「其通所造功德,甚深甚深。領將地獄觀看,知其罪福。」使者奉卢,引通出城,西北五里有餘,有一大城,樓櫓啱敵,鐵網垂下。門中有四獄卒,頭如羅剎,身形長大,手持鐵叉,左右而立。有二銅狗,在門兩廂,口吐融銅,流灌獄所,注射罪人。一切受苦之人,並從此門而入。十八地獄,並在此城。通見如此,身心戰慄,無以自安。領將詣王,白言見地獄訖。王語通云:「汝今具見受罪福業,好勤精進,讀誦莫廢。汝今有命六年在,放汝還家,莫生退心,落入惡道,無人救汝。必須讀誦不退菩提,放汝長年。至老命終,必生淨土。」   朝請大夫行國子監大學博士吳思玄,常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初日別兩遍,五六年後,即日別一遍。兄思溫以長安元年任漢州縣竹縣令,染患入京醫療,寄在殿中省尚藥奉御張慶家針灸,忽然病發,非常困重。張慶綰攝諸巫術之士,時有務州褚細兒,亦甚見鬼,在慶中庭,為溫祈禱,其時著緋官數人。思玄在別處止宿,人報兄患發,奔走來看。先至慶中庭,亦同祈請,未曾與褚相識。褚遂云此官不知何人?諸鬼神見之皆悉散走。思玄聞此,倍加精勵念誦。一二日間,兄病遂差。初思玄去萬歲登封元年行至中渭橋,見一人甚老,著重縗服,鉳而問之。老人云:「某乙年八十二,為親生母著服,母年一百七歲,近日始亡。」復問作何將養,得此長壽。其人報云:「孃年四十三時,有人教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每日兩遍,從少至老,未曾暫闕。更有阿姨并及绿母,總有四人,同業相共受持。姨亡已經一年,壽一百十四歲。自餘兩箇,今各年九十已上,至今咛在。」(吳思玄親自錄出)   申州大雲寺僧釋德遵者,即義陽縣人也。時年五十一二,染疾彌留,氣力虛惙。時起彼有張照藏者,洞曉陰陽;有張則者,極明醫術。推步年命,以為厄運之期,診侯經脈,治非針藥之救。遂啟請發願,誦金剛般若經。力疾扶羸,日數十遍。誠心懇至,感乎幽明,啱倚蒲團,因而彌勵,不捨晝夜,誦持此經。未盈旬月,漸覺瘳愈。將涉時序,了然痊復。長安三載,獻忠任申州司戶,其僧尚存。向逾七十。每見自說,嗟嘆者久之。德遵自此之後,常以般若為務。則知大乘之力,豈術數能知。非夫淨信通神,達空體妙智,該上士者,焉肯勤而行之乎!   杜思訥者,京兆城南人也。任潞州銅鍉縣尉,考滿之後,年登七十,又染瘦病,日漸虛羸。當時名醫,咸謂難濟,雖加藥餌,診侯未瘳。時權瓘注得漢州司功之任,就別臨訣之際,詞氣悽涼曰:「雖是生離,即成死別。」然宿心正信,發始深誠,遂謂瓘曰:「唯發願誦般若經,將希生路。」遂即發心誦金剛般若經,不逾時月,漸覺瘳愈。懇誠彌勵,屢見光明。瓘後入京,訥已痊復,靜惟福力,不可思議。(漢州司功權令瓘說)   贊曰:恭惟眾聖,爰起三堅,一塵一劫,無量無邊。寧惟萬萬,何止千千。不生不滅,非代非年。
发表于 2006-9-20 14: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滅罪篇第三(并序三章)   夫三界虛妄,一心所作,心在分別,一切俱邪,心絕攀緣,萬殊皆正。夫心者,不內不外,亦不中間;心垢則眾罪咸生,心淨則眾罪同滅,禍福不牽於物,垢淨必在於心。故上士忘心,見諸相而非相;達人齊觀,悟非色而非空。由是犯律比丘,頓除疑悔;破戒菩薩,還入聖流。然則業以心成,罪隨心滅,式廣普賢之路,爰申滅罪之篇。   蕭瑀金剛般若靈驗記曰:鄜州實室寺僧法藏,戒律清淳,慈悲普行。隋開皇十三年,於洛交縣葦川城造寺一所,僧房二十餘間,佛殿講堂等三口,並七架六嚣,塼瓦砌飾,修理華麗,丈六大像一軀,總有四鋪,鋪皆十一事,莊嚴不可思議。觀世音石像一軀,金銅隱起;千佛屏風等,並莊嚴成就。至大業五年,卢但是諸處佛堂之內佛像者,並移州內大寺,伽藍補壞修理並已成就。   法藏又造一切經,已寫八百餘卷,造長□紙,於京城月愛寺抄寫,檀軸精妙。   法藏至武德二年閏五月內,得患困重,經二旬餘,乃見一人,青衣服飾華麗,在當樓上,手持經一卷,告法藏云:「汝一生已來,造大功德,皆悉精妙。汝今互用三寶物,得罪無量。我所持經者,是金剛般若,汝若能自造一卷,至心誦持,一生已來,所用三寶物罪,並得消滅。」藏即應聲:「若得滅罪,病又瘳差,即發深心,決定敬寫金剛般若百部,誦持不廢。」又云:「一生已來,雖作功德,未曾抄寫金剛般若經。諸佛覺悟弟子,唯身上所有三衣瓶皱等,即當盡捨,付囑大德。自知病重,遺囑弟子及親知,為造金剛般若經百部。舍婆提城舍衛國,各中半抄寫並莊嚴了訖,散與一切道俗讀誦。般若威力,不可思議,救拔一切眾生。」作是語已,藏即命終。將至王所。具問一生作何福業?藏即分绦:「造佛像,抄寫金剛般若百部,施一切人轉讀,兼寫餘經八百卷,晝夜誦持般若,不嘗廢闕。」王聞此言:「師造功德極大,不可思議。」即遣使藏中取功德簿,將至王前。王自開檢,並依藏師所說,一不錯謬。王言:「師今造寺佛像,抄寫經典,及誦持般若,功德圓滿,不可思議。放師在寺,勸化一切讀誦般若,具修一切功德,莫生懈怠。」師得長壽。後命終之日,即生十方淨土。   郎余令冥報拾遺曰:前校書即吳興沈嘉會,太宗時以罪徒配蘭州。自到已來,每思鄉邑,其後日,則禮佛兼於東南望泰山禮拜,願得還鄉。經二百餘日,永徽六年十月三日夜半,忽見二童子,儀容秀麗,綺衣執橹,服飾鮮華。云:「兒等並是泰山府君之子,府君媿先生朝夕禮拜,故遣迎接,即須同行。」嘉會云:「此去泰山三千餘里,經途既遠,若為能到?」童子曰:「先生但當閉目,兒自有馬。」嘉會即依其言,須臾而至。見宮闕廊宇,有若人間。引入謁拜府君,府君為之興,須臾之間,延入曲室,對坐言語,無所不知。府君說云:「人之在生,但犯一事,生時不發,死後冥官終不捨之。但能日誦金剛般若經,大得滅罪。」又云:「前有一府君,為坐貪穢,天曹解之。」問知今府君姓劉,不敢問字。謁見之後,每夜恒與嘉會雙陸,兼設餚饌。嘉會如廁,於小廳東頭,見姑臧令慕容仁軌持笏而坐。嘉會召問之。云:「不知何事,府君追來已六十餘日。」嘉會還,為府君言之。府君令召仁軌,謂之曰:「公縣下有婦女阿趙,行私縣尉,他法嚤殺。此嫗來訴,縣尉遂誤追明府君耳。」府庭前有一大盆,其中貯水,令仁軌洗面,乃賜之食。食訖云:「欲遣兒送明府,恐為群凶所逼。」乃自命一兒,故送仁軌。雙陸七局,其兒便還,云已送訖。又云:「慕容明府不敢坐於大堂,今居堂東頭一小房內。」嘉會即辭府君,府君放去。嘉會具為州縣官言之,州官初不之信。蘭州長史趙持滿,故令人於姑臧訪問仁軌。仁軌云:「從去九月內,得風疾,手足煩疼。遂便灸灼三十餘處,家人覺其神彩恍忽。十一月初,便得療損。」校其日數,莫不闇同。縣尉拷殺阿趙事皆實錄,縣尉尋患,旬日而死。初嘉會謁見府君之時,家人但覺其神爽昏耄而已,既而每日誦金剛般若經,以為常業。尋還本土,至今現在。(丘貞明說,余令後見嘉會所說亦同)   又曰:龍朔元年,洛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一供侍童女任五娘死,修行為立靈座。經於月餘,其姊及妹弟於夜中忽聞靈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懼,後乃問之。答曰:「我生時於寺中食肉,坐此大受苦痛。我體上有瘡,恐汙床席,汝可多將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後看床上,大有膿血。語弟曰:「姊患不能縫衣,汝大襤縷,宜將布來,我為汝作衫及鹗。」弟置布於靈床上,經宿即成。又語其姊曰:「兒小時患染,遂殺一螃蟹取汁,塗瘡得差。今入刀林地獄,肉中見有折刀七枚,願姊慈流,為作功德救助。知姊煎迫,卒不濟辨,但隨身衣服,無益死者,今並未壞,請以用之。」姊未報,間乃曰:「兒取去。」良久又曰:「衣服已來,見在床上。」其姊試往視之,乃是所歛之服也。姊遂送至淨土寺寶獻師處,憑寫金剛般若經,每寫一卷了,即報云:「已出一刀。」凡寫七卷了,乃云:七刀並得出。訖今蒙福助,即往託生。」與姊及弟哭別而去。(吳興沈玄法說,與淨土寺僧智整所說亦同)   贊曰:有情曰凡,無愛為聖,惟罪生滅,隨心垢淨。正念忘懷,即邪為正,六纏九惱,共歸實性。
发表于 2006-9-20 14: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力篇第四(并序十六章)   昔者媧皇御極斷鰲以補天,夷羿彎弓解鳥而落日。璿臺之上,載绨夏后之龍;瑤水之濱,更舞周王之駿。仙公之潛流吐火,元方之匿影分形,況乎道契如如,切無等等。將開于塔,移天人於他界;不起于座,示妙喜於閻浮。聖烈巍巍,固無得而稱矣!故跡其尤異者,列為神力篇。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梁時有一婆羅門師,名法藏,能持經咒辟諸邪惡。有一小僧,學咒數年,自謂成就,堪伏邪魅。同行來詣江畔,遂投宮亭湖神廟止宿,誦諸禁咒,其夜廟神遂來殺之。藏聞弟子身死,怨恨,自來到神廟廡,夜宿誦咒,因亦致死。于時同寺一僧,每持金剛般若經,聞藏師徒並為神殺死,故來神廟。座上誦般若經,夜半聞有風聲,極大迅速。須臾見一大人,身形環異,奇特可畏,種種形容,眼光似電。師端坐正念,誦經不輟,不怕不懼。神來至前,攝諸威勢,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聽誦經訖。師問神曰:「檀越是何神祇?初來猛迅,後乃寂然。」神言:「弟子是此宮亭湖神,為性剛強猛戾。見師誦習大乘經典,功德大大不可思議,是以伏聽。」師言:「檀越既能如此信敬,何意打殺前者誦咒二僧?」神言:「彼僧不能誦持大乘經典,弟子入廟,逆前放罵,專惡言降伏弟子。二僧見弟子形貌,自然怕死,非故殺比丘。」諸人知師入神廟宿,恐同前二僧。至明相率往廟迎問,師乃安然。諸人等甚大嘉慶,問師具知。諸人因此發心受持般若經者甚眾。   又貞觀元年,蓬州儀隴縣丞劉弼,前在江南任縣尉,忽有一鳥於房門前樹上鳴喚。人云:「是甚惡鳥。此鳥至者,必殺家長。」弼聞恐懼,思念無計。夜間夢見一僧,令讀金剛般若經一百遍,善神來援。此樹隔舍擲著大街巷中竟。般若之力其大矣哉!   郎余令冥報拾遺曰:隴西李虔觀,今居鄭州。明慶五年,丁父福胤憂,乃剌血寫金剛般若經,及般若多心經各一卷,隨願往生經二卷。出外將入,即一度浴後,忽聞院中有異香氣,非常郁烈。绿側並就觀之,無不稱嘆。(余令曾過鄭州見彼親說,友人所傳)   又曰:曹州濟陰縣西二十里村中,有一精舍。龍朔二年冬十月,有野火暴起,非常熾盛,乃至精舍,遂踰越而過,兼及僧房,草舍焚燎總盡,唯有金剛般若經一卷,猶儼然如故。(曹州參軍事帶元褘所說)   又曰:明慶年中,平州人孫壽於海濱遊獵,見野火炎熾,草木蕩盡。唯有一叢茂草,不被焚燎。疑此草中有獸,遂以火爇之,竟不能著。壽甚怪之,遂入草間尋覓,乃見一函金剛般若經。其傍又見一死僧,顏色不變。火不延燎,蓋為此也。(孫壽親自見,說之)   又曰:前大理司直河內司馬喬卿慳,純謹有至行。永徽年中,為揚州戶曹,丁母憂,居喪毀瘠,剌心上血,寫金剛般若經一卷。未幾於廬上生芝草二莖,經九日長一尺八寸,綠莖朱蓋,日瀝汁一升。傍下食足,味甘如蜜,盡而復生,如此數四。(音鄉同僚數人向余令說,余令孝子傳亦具說焉)   大中大夫楊體幾,京兆人也。去大極元年,任饒州長史。奉卢兼充銀山大使,檢校採銀。其銀之窟,所役夫匠,動越萬人,側近百姓,共為章市。其市之中,總無瓦屋,咸以蓬篨為舍,簷廡相接。其夜有一家忽然失火,市內之屋,蕩盡無餘。唯中心一家,火所不燎。體幾巡檢,問其所由。為家內有一老人,常受持金剛般若經。般若之力,火不能燒。合州之中,莫不驚異。   梓州惠義寺僧釋清虛,俗姓唐氏,立性剛烈。少誦金剛般若經。去萬歲通天元年十月初,於齊州靈嚴寺北三總山中,深心發願,為三途受苦眾在等,受持金剛般若經,願一切眾生,早得離苦解脫。從十月三日誦至六日,有七頭鹿忽來聽經。及誦時即來伏聽,誦訖便去。及其總了,更不復來。僧清虛去萬歲通天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日西於齊州靈嚴寺地三總山中,端坐誦經。忽非似夢,遂不見所住處屋宅及山河石壁,唯見一城,似梓州城。其僧從東門入,至一橋見一捉鋪人,是山東人士。遂行出城西門可五六里許,又見一城,在於道左。其城縱廣可有五里,其僧下道至城東門,其門纔猜可容一人入。僧問捉門者曰:「得知大王何時放地獄受苦眾生?」報云:「昨日午時,齊州靈嚴寺有一禪師,手執鍚仗,年可七十,已上來詣王前,語王言:「有一客僧為三塗受苦眾生誦金剛般若,王得知否?天王何時息放地獄受苦眾生?」王報阿師言:「弟子先知,明日午時為阿師放啱少分輕者。」其捉門人謂其僧云:「阿師即去,請更莫語。」其僧遂迴還從西門入,到一驛門前,前見一顆鈡,如氩許大,破作兩片。僧食一片,仍餘一片。至前捉鋪處,鋪家問僧何處得此鈡,請乞一片。其人得此鈡食,口云:「十月有此美鈡。」所言未訖,忽見城西門外有無量人眾,入城門來。婦女多,大夫少,縗麻服者眾,吉服者稀。至其僧坐前,各各禮拜:「蒙阿師濟拔。」其僧報云:「元不相識,何處救拔?」後有三箇橑奴,亦來禮拜:「蒙阿師救拔弟子。」其僧問云:「你是誰家小兒?面無血色太劇辆,從何處來?衫衣並新,何因如此?」答言:「我是玄宗觀家人,為盜觀家穀麥,治酒買肉,不知多少。被閻羅王勘,當經今五年,不識漿水一滴。其衫是生時所造,死後始著。當被勘,當其衫被剝,掛著奈何樹頭,所以得新。」語訖辭去,靈驗如此。
发表于 2006-9-20 14:24:54 | 显示全部楼层
萬歲通天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清虛在齊州三總山中,暮間忽有東地風起,遙見野火燒山,相去可有一十餘里。至人定時,其火漸近,去僧坐處可百餘步。其僧心驚,誦經念佛,并誦十一面咒。其火去所住屋可五十步已來,忽然迴風,其火遂自滅。逮至一更,忽然還熾,僧將掃帚撲火,遂不焚。去屋不逾十步,火即自滅。其屋十步之內,茅共簷平,仍有亂草一聚,去脊不盈數尺。至時亂草及茅,並為煨燼,唯有臥屋得免火燒。其東北兩面,屋簷并被火燒。信知般若之力,不可思議。   登對元年二月,其僧清虛至徒來山中,尋常誦經,不過兩遍,腰脊疼痛,不能堪忍。僧於佛前遂發誓願:弟子今夜結跏趺坐,為一切眾生誦金剛般若,必滿五遍然後始息。縱使疼痛,狀猶割剌,終須滿數,以死為限。誦至三遍,骨節有如支解。誦至四遍,有物在佛堂內鬥,聲似水牛大蟲爭力而鬥,佛堂亦動。誦至五遍,將半諸痛都愈。舉目四望,朗然明徹,佛殿講堂,一皆不見。唯覺端坐在於空中,大地平正,無有高下。及至同伴來喚,空聞其喚,不見有人。同伴曳手挽起,方始醒覺。般若神力,無得而稱焉。   聖曆元年仲秋八月,其僧清虛,時在豫州。向法王寺禮拜,見舍利塔內著一切經,其塔上四面無門,遂有群鴿,入舍利塔內。見僧入塔禮拜,一時飛散。其僧禮懺既畢,至塔門內坐。一鴿從空飛下,直入僧懷,歷左右肩,遂至頭上,下繞經三闙,便即高飛。鳥尚解敬持經,在人亦希。勉勵!   長安三年閏四月內,其僧清虛,向藍田縣南山中悟真寺坐夏。其寺上坊禪院,院舊無泉水,皆向澗底取水,往還十里有餘,禪院僧徒,將為辛苦。華嚴法師康藏,共三綱平議,眾請祈泉。其僧報眾言:「此大難事。」徒眾咸曰:「阿師既在此座夏,作意念誦,為寺家祈請,不廢脩道,願不推託。」既不能苦違眾心,欲覓一困處念誦。其禪院上坊下坊皆亦人滿,唯中間有一彌勒閣,閉而恒鎖,無人敢開。僧既見閉,即喚直歲平章,欲開此閣,於中念誦。主人并客僧等語其僧言:「莫向此閣,閣中有一黑蛇,其大如皱,身長二丈,常護此閣,恐損阿師。」其僧報云:「江南有宮亭湖神,身長數里,變化自在,亦是大蛇,能致驟雨飄風,尚來歸伏,況乎小者,亦何足言!」其僧即索鑰匙開門,把火直入,更不見物,唯聞蛇腥。其僧正念燒香啟請:「弟子聞大身眾生,守護此閣,恐是過去賢聖,或是山龍諸神。弟子今日向此閣中,一心念誦,為上坊禪院求請一泉。幸願諸神,咸加擁護,勿令恐畏,聽誦金剛般若,布施弟子一箇小泉,以供上坊禪院。」即至心念誦,一坐三日三夜,目不交睫,心眼之中,見三婦人在彌勒閣西北,於山之腹,以刀子剜地,忽然不見。迄于明發,遂向東北,臨澗合眼誦般若經,見一道水,從婦人刀子掘地處來,歷僧前而過。經三五日,傣然常見,未以為信,誦仍不輟。更經二日,轉轉分明。其僧即移向見婦人刀子掘地處誦經,合眼還見水從背後流出。又經三日,其僧遂取杖抉看,撥啱木葉,見一濕地,大小如二尺面盤,將鋤掘之,遂見一水脈,因成一坎,可受石餘轉。更至心誦得五遍,其坎中水,不覺滿盈。引向禪庭,供給眾用。則知聖無不應,感而必通。信乎般若之功無得而稱者也。   長安四年三月末,其僧清虛向少室山少林寺坐夏。其寺禪院在西,其院北山上有一佛堂,但是師僧,並不敢侵夜往。彼有一律師,侵夜往彼誦律,聞空中有言:「阿師急去,遲即損害阿師。」至二更盡,未及得出,被神將刀弰剌其肋下,便即下山而歸。至明日午時,律師便即捨壽。不經半歲,有一小師,專持火頭金剛神咒。徒眾同試咒力,小師即作法咒樹,其樹或眾條俱束,或群柯同屈。眾見靈驗,即共小師平議:「上坊有一故堂,前後無敢宿者。阿師既持神咒,敢於其中念誦宿否?」小師報言:「神靈勝伊萬倍之處,尚自降伏,此亦小小之者,蓋不足言。」小師乃嚴持香鑪,往彼念誦,恃其咒力,降伏彼神。其夜,神遂現身,捉其兩腳,擲向澗底。七日失音,半年已來,精神短少。少林大德,承聞清虛在京之日,於悟真寺請泉,兼伏大蛇,俱有神驗。遂語僧曰:「阿師持經,大有靈應,請阿師作少法事,遣眾知聞。」報云:「大德欲遣清虛作何法事?」僧眾同曰:「上坊有一佛堂,此來無敢宿者。阿師能獨自念誦於彼宿否?」其僧報曰:「此是三代尊客住持之處,正是師僧依止之處,云何不得!」其僧即辨香油,往彼念誦,再宿三日,都無所見。僧等問禪院僧曰:「昨日□□□(編者註:疑是「惠義寺」)惠義寺僧已三二日,總不見出,向何處去?」禪院僧等報言:「上坊佛堂之中,便宿念誦。」大德等令急喚取,參差被神打殺。大眾自來同喚:「阿師出來!」其僧報言,終無所慮。徒眾咸曰:「阿師未異凡人,共我一種,何故於此,自欲損害?」答曰:「萬事不畏,大德但歸。」及至一更向盡,其神即到,於佛堂東,轟然發響,似擲數十口尾(編者註:「尾」疑是「瓦」),聲震空中。其僧即燃火出看,寂然無所見,身毛皆豎,即誦十一面觀世音咒,繞佛堂一闙。堂內若水牛鬥聲,像亦震動。誦咒七遍,其聲逾烈,轉更哮吼,響谷動山。即向佛堂前,正立思惟,欲不敢入。忽然更啱思惟:如何在此,不能降伏!捺心即入,聲更轉盛,堂中之燈,尚亦示滅。咒既無驗,即誦金剛般若經。及誦一遍,其聲漸小,至於三遍;其聲即斷。迄于天明,寂然安靜。故知般若之力,不可思議。   去神龍二年十二月十一日,齊州義淨三藏及景闍梨,奏清虛入內祈雪。二七日,雖得少分,未能普足。卢語清虛:「阿師祈請,雖不能稱意,任阿師選寺住好否?」其僧自恨祈請不稱聖意,遂答卢云:「實不歡喜。」大德等見作此對,亦皆失色。阿師既觸天威,即合付法。卢又云:「如得雨雪,即與阿師亂綵二百段,兼授阿師五品,并作薦福寺綱維,阿師何意,遂不歡喜?」答云:「幸蒙天恩,驅使祈請雨雪,自恨上不覆天心,下不允人望,愚誠徒懇,不愜聖心,夙夜兢懼,唯知待罪,濫荷天恩,所以不喜。」卢云:「且放阿師出外念誦,還須祈請,忽得雨雪,即須進狀。」因便奏云:「此度不降雨雪,即為一切眾生燒指。」又降卢曰:「朕喚阿師來供養,可遣阿師來受苦?又父母遺體,豈可毀傷。阿師必不得漫有傷損。」食訖,辭聖上出,即向南山炭谷瀧湫上祈請雨雪。雖復雪下,終不能稱心。更移就索曲村安樂佛堂中誦金剛般若,又經七日,時得簿雪,還不稱心。遂即發願燒指兩節,經一日一夜,燒未盡間,忽然四面雲合,雨雪參雜而下。眾皆愕然驚怪,二日始絕。百姓父老等,連狀欲奏,且於薦福寺共三藏平章:「清虛昨城南燒兩節指,為法界祈請下雪,燒盡兩節,眾人同看,所有骨灰,今亦見在。今朝村人大小欲為塗藥,其兩指節還復如故。」三藏遂云:「此事難信,不近一情,伊是凡僧,未至羅漢,如何燒指已盡,更得啱生。既非聖流,無有此事。」即語村人父老等急歸州縣知聞,直是將作妖惑,欲益彼損,啱責老人,非但誑炫凡庸,亦是誣罔聖上。僧徒聞此,轉加不信。其僧既見眾人起謗,更入道場,啟請十方諸佛,一切賢聖:「弟子為法界蒼生,燒指祈雪,蒙諸天龍王等,應時降雪。又令弟子所燒之指,燼而重生。咸起謗言,不加淨信,誤他四眾,墮於地獄。弟子今更發願誦般若經,兩日之間,願生指重落。」至于二日,勤加念誦,兩節重生之指,還復更落。眾見指落,重起謗言:「阿師當時燒生,如今始落。」其僧即報眾曰:「且向城南前祈雪處,於彼養瘡,還遣重生,不知得否?」眾人同曰:「阿師似著狂病,常行謗語。」即往城南而養瘡,念誦不輟。至十五日內,指節又生長一節半,指甲亦出。眾人見者,莫不驚異。咸曰:「亦不足怪,此道人有妖術。」則知般若之力,二乘之所不知,凡俗聞之,皆能起謗。   去景龍二年,清虛始還故里。至太極元年六月二十九日夜,東江水漲,僧時在惠義寺停,其水直入寺中,眾僧各自併當衣物。其僧房中有一小閣,所有衣物,并置閣上。便即然燈跏趺而坐,一心正意念誦金剛般若經。良久聞水入房聲,把火照看,了無一滴之水。其餘諸房皆被水入。僧徒聞見非是一人。般若威力,卒難縷說。   陳文建者,梓州郪人也。身有騎都慰勳,每於州城門首堂上,常誦金剛般若。發願為父母祖父母等,誦滿八萬四千遍,尋亦誦了。剌史元善應□事,被追入京,令文建誦般若經,滿五千遍。建即為誦,及善應至京,皆得清雪。   銅山縣人陳德者,常以寫經為業。忽然因病疹,為冥司所追。見地下築臺,德問:「是何臺也?」冥司報云:「是般若臺,為陳文建欲至,築此臺以待之。」其德啱蘇,具說此事,遠近知聞,競持般若。(牛頭山靈瑞寺禪師惠融所說)   趙郡孛廷光者,為德州司馬。深信因果,誦持金剛般若。每眼所見,常有圓光。誦念稍勤,其光漸大;誦念若簡,其光即小。即知般若冥感,精誠所通也。   贊曰:大哉神力,不可思議。蓮承法座,芥納須彌。地變神足,天開聖池。非定非慧,斯焉取斯。
发表于 2006-9-20 14:25:41 | 显示全部楼层
功德篇第五(并序十章)   夫至功非功,為而不宰;上德非德,成而不居。故九定四禪,入無所入;三空六度,行無所行。莫而無邊,非相非名,不染不住。積恒沙之身,不能方四偈之德,神功聖德,其大矣哉!故為功德之篇,以勸來者。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隋開皇十一年,太府丞趙文昌身死,唯於心上氣暖,時昌家人未敢入歛。被人將來至閻羅王所,王問昌云:「一生已來,作何福業?」昌報王言:「一生家貧,無餘功德。專心唯誦金剛般若經典。」王聞此語,合掌恭敬,贊云:「善哉善哉!受持金剛般若,功德甚大,不可思議。」王語所執昌使者:「好須勘校,莫錯將來!」其典執案諮王:「實錯將來,此人更合二十餘年。」王聞此語,自檢非謬。即語昌云:「汝共使者,向藏內取金剛般若經來。」即遣一人,引昌西南行可五六里外,至經藏所。見數十間屋,屋甚精麗。經卷椟滿,金軸寶帙,莊嚴華飾,不復可言。昌乃一心合掌,閉目信手抽得一卷,大小還似舊誦般若者,其題目功德最為第一。昌便恐怕,慮非般若,求此使人請換,不肯。昌即開看,乃是金剛般若。將至王前,王令一人執經在西,昌在東立。王卢使人取七寶床几,遣昌坐上,向西誦經。並得通利。時王教昌還家,仍約束昌云:「受持此經,慎莫廢闕。」亦令勸化一切人,讀誦此經。仍令一人引昌,從南門出。乃見周武帝禁在門東房內,即喚昌言:「汝是我本國人也,蹔來至此,須共汝語。」昌即就之,向武帝再拜。武帝問云:「汝識我不?」昌言:「臣昔宿衛陛下。」武帝語昌云:「卿乃是我故舊,汝可還家,為我具向隋帝論說,導我諸罪咛了,唯有滅佛法事未了。當時右衛元嵩教我滅佛法,為追元嵩至今不得,以是未了。」昌問武帝:「元嵩何處,追不可得?」武帝云:「其元嵩者,三界外人,非閻羅王之所管攝,不能追得。汝還為我速從隋文帝乞少功德。」昌行少時,出南門外。見大糞聚中,有一人頭髮纔出。昌問引人:「此是何物?」引人答云:「此是秦將白起,枉坑趙卒,寄禁未了。」昌還家得蘇已,經三日其患漸差。具奏隋文帝。帝即出卢,國內諸寺,普為周武帝三日持齋,轉金剛般若經。卢令錄入隋史。   又曰:隋時雍州趙文若,死經七日,家人欲斂入棺,乃縮一腳,遂即不斂,便得蘇活。語言死見閻羅王,問若:「生存作何福事?」若言:「受持金剛般若經典。」王言:「善哉善哉!,此是最大第一功德。汝雖脩福,且將示其受罪之處。」仍令一人引若北行,可數十步,至一牆,有孔,隔牆孔中有人,引手捉若,挽度極大辛苦。牆外見大地獄,鑊湯鑪炭,刀山谪樹,銅柱鐵床,罪人受苦不可思議。乃有雞肫豬羊鵝鴨之屬,從若債於本命。若語云:「不負汝命。」雞等報云:「汝往某年某月某日,共某州人分我頭腳,各各食之。」若聞畜生所說所證,始知不虛。亦記往日殺食之處,唯知念佛,以一心悔過。其豬羊雞鴨,不敢更言。所引之人,將若迴王所。啟王云:「見受罪處訖。」王爾時乃付一氩鐵釘,令若食之。咛用長釘五枚,釘若頭頂手足,具令放去。若既蘇,已後仍患頭痛,并手足疼。所痛之處,漸得瘳愈。若從爾已來,精勤不懈,受持般若。但見諸親知識,悉勸受持此經。若後因於公使,至驛廳上,蹔時偃息,如似欲睡夢,見有一青衣婦人,急速來告:「救命救命!」若忽驚覺,即喚驛長問言:「汝不為我殺他生命。」驛長報云:「適欲為公殺一小羊。」問是何色,報云青色牸羊。若令速放莫殺,仍與價直贖羊,放為長生。豈非受持金剛般若,精誠致感然也。   郎餘令冥報拾遺曰:普光寺栖玄法師,少小苦行,常以講誦金剛般若經為業。龍朔二年冬十一月,於寺內端坐遷神,儼然不動。天子聞而嘉之,下制曰:「普光寺僧栖玄,德行淳脩,道俗欽仰。奄然坐化,釋眾摧梁,宜以三品禮葬。」仍給鼓吹一部。傾城士女,觀者如市焉。(餘令當在京都見諸大德及親友共說)   又曰:翊衛高純,隋僕射齊公穎之孫,剌史表仁之子也。龍朔二年在長安,出順義門,忽逢二鬼,各乘一馬,謂曰:「王令召卿。」言是生人,弗之信也,乃策馬避之。二鬼又馳摧之,令一騎至普光寺門待,仍相謂曰:「勿令入寺,入寺訖,恐不可得。」既過,仍摧之向西,又至開善、會昌二寺,亦並如之。有兄弟於化度寺出家,意欲往就。及至寺門,鬼又不許。於是擒之,純乃毆鬼一下,鬼等大怒,曳其落馬,因即悶絕。寺門有僧,見其但自落馬,其側更無一人。乃輦入其兄弟房,經宿遂得蘇也。既蘇之後,具自陳述。說云被引見王,王云此人未合即來,乃令其生受,以曾謗議眾僧,遣犁其舌,舌遂長數寸,而無所傷。人問之曰:「何因舌長而無損處?」答曰:「以曾誦金剛般若經,所以不能損也。」經宿而罷。後又以手向口,如吞物之狀。須臾即於領下發赤色一道,流入腹中,因即僵仆,號叫而絕,如此日常數四。人問其故,對曰:「為幼年時盜食寺家果子,所以吞鐵丸也。」凡經二旬而罷,其後遂乃練行,迄今不食酒肉。(餘令時赴考入京親自聞說)   又曰并州石壁寺有一老僧,禪誦為業,精進練行。貞觀末,有鴿巢在其房屋楹上,哺養二雛。僧每有餘食,恒就巢哺之。鴿雛後雖漸長,羽翼未成,乃並學飛,墜地而殞,僧並取瘞之。經旬之後,僧忽夜夢二小兒,白之曰:「兒等為先有少罪,遂受鴿身,比來聞法師讀誦法華經,及金剛般若經。既聞妙法,得受人身。兒等今於此寺側十餘里某村某姓家,託生為男,十月之外,當即誕育。」僧乃依期往視,見此家一婦人同時誕育二子,因為作滿月齋。僧呼鴿兒,兩兒並應曰:「諾。」後歲餘始言。(賈祗忠先為并州博士,遷任隰州司戶,為餘令言之,後於并州訪問,並稱實錄)   慶州司馬禽昌公于昶,昔任荊府錄事,每至一更已後,即喘息微惙,舉身汗流,至雞鳴時即愈,亦更無所苦。但覺形體羸弱,心神憂悴。左右怪而問之,公默而不應。夫人柳氏請召毉人,公不許之。夫人因密問其故,答云:「更無他疾,但苦晝決曹務,夜判冥事耳。」夫人因訪以冥間事,但言:「善惡報應,皆如影響。」餘無所言。夫人因問,竟亦不答。然每有未萌事,咸預知之,即陰為之備,終不曉說。雖兄弟妻子,不之告也。凡五六歲,甚覺勞苦。其後丁龍城夫人憂,即誦金剛般若,由是不復更為冥吏。因極言:「此於諸經中,福力為最。」遂命子孫持誦經焉。公年未知命,即稱疾歸田。時左相蘇良嗣,右相韋待價,大將軍李沖玄,並是公姻媾親昵,嘗請公入仕,公固辭不行。于時酷吏用事,多所誣陷。公雖退就丘園,而婚連權貴,遂被不逞之輩誣告。相仍公雖頻處狴牢,了無憂憚,晝夜誦讀,未嘗絕聲。不逾數朝,果得清雪。他皆傚此,不可屢陳。中外驚嗟,咸共歎怪。公年八十有四,遘疾將薨,猶誦經不已。屬纊之日,神情朗然,俄而有異香滿室,氤氳芳馥,代所未聞。公自言有化人來迎,當往西方淨境。因與親戚訣別,言訖而終。(其孫梓州郪縣尉于惄親自說也)
发表于 2006-9-20 14:26: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宗時,京師有人死,經數日而蘇。說於冥官前,被經訊鞠。須臾有追事人至,冥官責以所追人不獲,將欲鞭之。追事者抗聲訴曰:「將軍魏恂,受持金剛般若經,常誦不輟,善神擁護,圍繞數重,無由取得,實不寬縱。」冥官遂使驗覆,如追事者之詞,因此罷追,同聲讚美。魏恂者,鉅鹿人也。父尚德,清直儉素,好學不倦,尤精釋典,亦誦持此經。天授年中,終於左庶。子恂克傳父業,解褐授慱州參軍。屬瑯琊王作亂,柳授偽郎將,令拒官軍。忠孝憤激,背逆歸順,晝伏夜走,不由軌路,遂得至都。是日召見面授五品,除慱州司馬,便令討平慱州。召入遷尚衣,奉御出入中外,累踐文武。神龍初加三品,拜右監門將軍,出為睦州剌史。坐以公事,降授徐州別駕。(梓州司士鄭叔鉤說)   蘄州黃梅縣令張玄素,年二十,即受持金剛般若經。每家有迍厄疾病,即至心祈請,即福助肸蠁,皆得痊濟。年七十有餘,洛城東十餘里,於故城庄染疾。將終之際,遂見香華幡蓋,自空而來。合掌欣然,即澡浴裝飾,舉家同聞香氣,連日不歇。(前梓州通泉縣丞柳峻說)   鄂州司馬薛嚴,受持金剛般若經,淨信堅固。及至亡時,年七十已上。有幢蓋蕭管,乘空而迎。其夫人見,隨幡蓋而去。寢疾彌困,夫人遙於空中喚之,飄若乘雲冉遐上,香氣不絕,合家共聞。因而遂終,斯亦不思議事。(同前柳峻說)   梓州郪縣人姚待,誦金剛般若經。以長安四年丁憂,發願為亡親自寫四大部經,法華、維摩各一部,藥師經十卷,金剛般若經百卷。寫諸經了,寫般若經得十四卷。日午時,有一鹿突門而入,立經床前,舉頭舐案,舐案訖,便伏床下。家有狗五六箇,見鹿搖尾,不敢輒吠。姚待下床,抱得亦不驚懼。為受三歸,跳躑屈腳,放而不去。   至先天年中,諸經並畢,皆以勘裹,將欲入函。有屠兒李迴奴者,不知何故,忽然而來。立於案前,指經而笑。合掌而立,欲得取經。其屠兒口噁耳聾,兩眼俱赤,峧酒凶惡,少有此徒。所寫之經,皆以缂璃裝軸,唯般若經,飾以檀素,但簡取素軸。明此人於般若有緣,待遂裹以白紙,盛以漆函。屠兒手所持刀橫經函上,笑而馳去。一去之後,不復再見,莫知所之。   至開元四年,有玄宗觀道士朱法印,極明莊老。往眉州講說,歲久乃還。時,鄉中學士二十餘人,相就禮問。友人王超曹府,令皑子殺羊一腔,以袋盛肉。煮熟之後,心知其殺,但忍饞不得,即隨例喫,計食不過四五臠。經于一日,至日昳時,欻然肚熱頭痛,支節有若切割。至黃昏際,困篤彌甚。耳聞門外有喚姚待之聲,心雖不欲出看,不覺身以出外。問有何事?使人黃衣,狀若執刀之刺史,喚言訖便行。待門外有溪,當去之時,亦不見溪澗,但見平坦大道,兩邊行樹。行可三四里,見一大城,云是梓州城。其城複道重樓,白壁朱柱,亦甚秀麗。更問使者,此不是梓州城。使人莫語。城有五重門,其門兩邊各有門屋,門門相對。門上各各題額,欲似篆書,不識其字。門數雖多,無一守者,街巷並亦無人。使者入五重門內,有一大廳,廊宇高峻,廳事及門並無人守。至屏墻外,窺見廳上有一人,著紫,身稍肥大,容色端麗,如三十已下。使者入云:「追姚待到。」待走入遙拜。怒目厲聲:「何因勾率爾許人,殺人於淨處喫?」思量莫知其事!但見其瞋怒,眼中及口皆有火光,忙怕驚惶,罔知攸措。即分疏曰:「比來但持經,不曾殺人,亦不喫人肉。」便問持何經?答持金剛般若經。著紫之人,聞姚待此說,熙恰微笑,聞稱大善。聲傍忽有人著黃,不見其腳手,把一物,長二尺許,八積成就,似打鼓搥,高聲唱曰:「何於朱道士房喫肉?」更不敢違,便承實喫。喫幾許,報喫五六臠。著紫人迴看黃衣人,其人報云:「喫四兩八銖。」即把筆書槌耳中,遙聞:「事非本心,且令放去。待曹府到日推問。」著紫人又云:「大雲寺佛殿早脩遣成。」應諾走出,可五六步。廳西頭有一人,著枷杻,四道釘鍱,請問姚待。廳上人喚姚功曹迴,不稱待名。看所著枷者,乃屠兒李迴奴。著紫人問云:「此人讀般若經虛實?」報云是實,答了迴看,但見空枷在地,不見屠兒。   待初入時,廳前及門不見有人守掌。及其得出,廳兩邊各有數千人。朱紫黃綠,位次各立,亦多女人。擔枷負鎖,或有反縛者,亦有籠頭者。乃於眾中,見待親家翁張楷,亦在其中,雖著小枷而無釘鍱,叩頭令遣家中造經。不得多語,更欲前進,被人約而不許。其中有一人,散腰露頂,語待急去,此非語處。迴見其人,乃是待庄邊村人張賢者,抱病連年,水漿不能入口。鄉人見者,皆為必死之談。妻子親情,皆備凶具。姚待覺後,報其兒為寫經,不踰半旬,病便得差。待放出屏墻之外,門門皆有人捉刀仗弓箭,儼然備列捉。門人不放待出。待所生父,從廳東走來,叫云:「我兒無事得放,何以遮攔不放?」令待展臂示之,即宣衣袖出臂,便得出。及至覺寤,已經一日。   有楊簡者,梓州通泉縣人也。洞解楞伽,恒於蜀中講說。又常通金剛般若。嘗於飛鳥行,日已將暮,路多猛獸,人皆憚之。簡口誦經,足仍急步。逢一見鬼者,怪諸鬼崩騰而走,若有所畏,遂見楊簡,誦經而行,諸鬼驚惶。由經之力,則知隨說之處,諸佛之所護持。   揚州高郵縣李丘一,萬歲通天元年二月二十九日卒。得重病便亡,初死之時,有兩人來追,云我姓櫵,不道名字,直言王追,不許蹔住。于時同被追者,五百餘人,男皆著枷,女皆反縛。並驅向前,行可數里。有一人乘白馬朱衣,手執弓箭,高聲唱言:「丘一難追,何不與枷著?」丘一即諮櫵使:「祖父五品,身又任官,不合著枷。」所言未畢,忽然遍身咸被鎖之,莫知其由。更行十餘里,見大槐數十樹,一一樹下有一馬槽。即問櫵使:「此是何處?」報言:「五道大神,錄人間狀,於此歇馬。」丘一聞此,方始知死。被勸前行,遂到王門。見一人抱案,容色忿遽,語櫵使曰:「王遣追人,何意遲晚?」櫵使更不敢語,即將丘一分何案主,語丘一言:「此人姓焦名策,是公本案主,可隨見王。」   焦策即領見王,王見丘一來,瞋責云:「李釋言聚會親族,殺他生命,以為歡樂,不知慚愧。」所稱釋言,乃是丘一小字。須臾即見所殺畜生,咸作人語:「某乙等今追怨家來到,大王若為處分。」焦策即前諮王:「李釋言今未合死,緣所被殺者,欲急配生處,所以追對。」王自問曰:「你平生已來,作何福業?誦持最勝第一經以否?」丘一憶生時不作功德,唯放鷹犬。忽憶往造一卷金剛般若經。王聞金剛般若經,即起合掌,喚繹言上階。冥中喚般若經名最勝第一功德經。語畜生云:「你且向後。」喚焦策來,可領向經藏處看驗。其王廳側,有一處所,看無邊畔,中有一殿,七寶莊嚴。令丘一上殿,於藏中抽取一卷經,開看,乃是丘一所寫之經。更檢得請僧疏一張,是丘一寫書處。問焦策云:「生平亦數造功德,何因唯見兩處?」「公當官非法取錢,欺抑貧弱,此是不淨之物,所修功德,自演本主,不忤公事。」領迴見王,王問所寫經是實不?可喚畜生來,善言辭謝,但許為造經,此終不留。少間,所殺畜生,一時同到見王。王遣丘一,為造般若經言訖,其畜生並散去。王言:「此功德無盡。」語焦策可即放還,更莫留住。   送出城門之外,再三把丘一手:「焦策盡力相為只得。」丘一許與策錢三百貫。「家中唯有爾許,有時實不敢惜。」策報丘一言:「縱與萬貫,終是無益。乞公為策造般若經二十部。」丘一便即許諾。又云:「策雖冥吏,極受辛苦,若無福助,難以託生,公努力相為寫經,幸莫滯策生路。」   遂更前行,策指示一處,下看深而且黑,拒不肯入。策推之落黑坑中,驚怕眼開,乃在棺內。困而久不能語,聞男女哭聲,細細聲報云:「莫哭!我今得活。」丘一婦弟獨孤愔,為閏州參軍事,知三月四日欲殯,所以故來看殯。雖聞語聲,不許開棺而視,云是起屍之鬼,亦不須近。男女不用舅語,遂即開棺。丘一微得動身出棺,三日具說冥事。至三月八日,家中大小咸捨衣物,及所有料錢,請僧轉金剛般若經,為一切怨對造一百卷,為焦策寫二十卷,未了。至一夜,有人打門,報云是焦策。丘一即令報云:「正寫欲了,必不孤負,何忍更來?」策云:「請報李丞,亦無別事,蒙公為策造經,已放託生,故來告別。」揚州長吏學懷遠,知丘一再活,喚問冥事,具錄奏聞。奉恩卢加階賜五品,遣於嘉州道招尉乘驛。從梓州過時熱,就姚待亭子取涼,親為待說,并留手書一本。   贊曰:猗與大聖,妙慧攸同。無心而應,無念而通。不盡於有,不住於空。何思何慮,而有成功。
发表于 2006-9-20 14: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誠應篇第六(并序十章)   昔者宋景移星,魯陽迴日。孟宗擢筍於冰序,劉殷拾堇於霜辰。攚良之雲,言未終而已合;景山之雨,車所到而咸霑。況乎無受無心,誠而必應;無為無得,感而遂通。行不熱之慈,深仁普洽;導不知之慧,聖賢遐覃。德無遠而不該,豈唯三界;明無幽而不察,何止十方。故以誠應之篇,繼之於後。   梓州慧義寺僧清虛,俗姓唐氏。以聖曆元年六月內,在豫州,正逢亢旱,官人士庶,祈禱不獲,百姓惶惶,罔知所向。其僧即入禪院佛前,至心啟請:「願諸佛大慈,龍王歡喜,降施甘雨,救濟蒼生,弟子至明日中時,為龍王等誦一百遍金剛般若,願日中時,早降甘雨。」及至明日中時,誦經亦竟,天即降雨,溝渠泛溢,原隰普霑,潤澤有餘,靈驗若此。   聖曆二年五月內,清虛在唐州桐柏縣常樂山中,常樂寺坐夏。還逢天旱,五穀焦卷,土人打鼓燒山,以此祈雨,求之歷旬,迴無徵應。遂將泥水入寺,將欲澆灌諸僧。其僧報言:「檀越莫汙濕師僧,貧道為檀越祈雨,明日必足。」其從五月二十日之午,入道場誦般若經,比至明日中時,天遂降雨,須臾並足,高下普霑。   大足二年五月內,屬亢陽,奉卢遣州縣祈雨,合京城師僧二十口祈請,一滴不得。其僧清虛,遂向豐國寺見複禮師,平章祈雨。禮遂問其僧:「阿師將何法祈雨?」報云:「將十一面觀世音咒及金剛般若經,精心誦念,以此祈雨。」云:「幾日可得雨足?」答言:「三日三夜,雨必得足。」複禮慍而言:「饒你七日祈請,如其七日不雨,送你與薛季昶枷項,遣你作餓死鬼。」僧聞此言,心增激勵,報複禮曰:「明日食時,雨下未足;非滿三日,雨必普霑。」其僧即入道場,至心念誦。比至明日食時,雨即便降,可得四五寸。還即啱晴。複禮弟子元濟,語清虛言:「明日即是三日滿,今見十里無雲,不知阿師將何為驗?」答言:「不須愁!雨三日內必足。」及至明日向暮,天上猶無片雲。清虛精心懇發,恐無徵效,重啟十方諸大菩薩、羅漢、聖僧、一切賢聖弟子:「今日一心為法界蒼生祈雨,如今夜雨若不足,弟子於此處捨命,以為蒼生。」遂竭誠至心誦金剛般若,二更將盡,雨遂滂沱。比及天明,一尺以上。周迴五百里內,甘澤並足。威神之力,巍巍如是。從此祈雨,便向豐國寺坐夏。   其年仲冬季,並無雨雪。律師懷深,又遣請雪,一心念誦金剛般若,至于三日,還蒙上天降雪。其靈驗有如此者。   長安三年,清虛從悟真寺坐夏。訖至七月二十日,暫入城中,向資聖寺停。至八月一日,天降大雨,直至五日不絕,米麥踊貴,車馬不通。百姓迫惶,莫知生計。其僧至五夜,忘寢與食,平曉嚴持香鑪,遂入佛堂,方欲啟請,念誦般若,以止於雨。三五眾僧下堂來見,語其僧曰:「阿師欲作何物?」答曰:「欲念誦止雨。」僧等咸曰:「可由你止得?幾許漫作?」其僧答言:「此亦難信之事,以兩貫敵一貫,共阿師倍賭。」一一限時,不勞到暗,其僧等言:「容你到暗得止,我請輸你一貫。」清虛報言:「誦滿十遍,且得雨止。誦十五遍,即遣雲高。至二十遍,即遣日出。至二十五遍,四邊雲散。至三十遍,除雲總盡。」僧等聞出此言,即擎其僧衣被將去,「伊既出此矯言,前身負我眾物遣伊,故出此語,亦不能自知。」其僧即入道場,誦金剛般若。恰至十遍,雨即得止。至十五遍,雲高。至二十遍,日出。其僧等見此稍異,咸亦驚駭。至二十五遍,四面之雲,一時散盡。僧眾失聲齊叫。至三十遍,除雲總盡。僧等一時起至,欲縛其僧,報云:「你非是娑竭龍王,晴亦由你,雨亦由你。」其中有解事者,瞋訶始休。嗟乎!般若威神,非言能述。下士聞道,必大笑之。去長安三年十月內,駕幸□□。至十一月末,清虛向眾香寺停。從十月□□□□月無雪,眾香僧眾,請清虛祈雪。其僧即入道場,一心念誦金剛般若,限三日內雪足,誦滿三日,天降大雪一日一夜,遠近咸足,亦般若之靈驗也。   長安四年十一月內,本平公奏清虛,為大聖天后患風,入內念誦二七日。卢問:「阿師是住寺僧?為客僧?」遂對云:「是住寺僧。」公主及宮人語其僧言:「阿師誑卢,大合有罪,且放阿師出去。」其僧自恨薄業,厕對聖人,即入道場,乞一境界,唯誦金剛般若經,一日一夜,夢見兩僧向眾香寺禪院,問主人曰:「清虛師身名不知立未?祠部僧稽安名以否?」主人報言:「欲似尚未。」其僧語清虛曰:「日西為阿師安名。」及至神龍三年十月內,駕幸長安。十二月並無雨雪,齊州三藏及陽俊闍梨,奏其僧入內念誦經二七日,應天皇帝,即遣清虛,任選寺而住。所云日西者,蓋屬聖上西歸也。般若神力,無願不果。    去神龍元年,左補闕趙延喜,奏清虛入內祈雨。入經三宿,被一供奉僧誑其僧□:「□城殿上,好安道場處。」其僧不解,遂即進□□□,六僧放阿師出外,祈請即出。向望春宮南山中,有□彌勒閣,於彼祈雨。一入道場,雲合還散。至三日內,□覺疲極。乃向澗底取水洗面,因臥眼合,見一給□□□把杖打其僧頭:「阿師故向此間,因何臥地?努力強□。」其僧即起,還向閣下,盡心誦經,及至日西,四面雲合。不逾念頃,遂即大雨,直至明朝,雨便普足。   閬州閬中縣丞呂文展,常誦金剛般若,三萬餘遍,靈驗若神。六七年前,一牙無故自落,至誠發願,牙即漸漸而生,今始長一半許。開元年五年正月二日,又牙無故自落,依前發願,牙遂更生。老而牙生,蓋亦神助。   去開元三年,盛夏亢旱,草木燋黃。剌史劉瑗,令其精心誦金剛般若經一遍,未終,流澤滂霑,遠近皆足,年穀以登。其年春季,镴雨妨損蚕麥,別駕韋岳子,亦令文展誦經,應時晴朗也。   開元四年七月,當州亢旱,長史劉孝忠,又令祈雨。從午時至申,細雨微降,及至初夜,天遂晴朗。即於庭前,至心發願,念誦般若一遍未終,雨遂普霑,高下俱足。   開元五年正月二十□日,屬以陰雨。剌史劉瑗,以明日既是甲子,若雨不□□(編者註:疑是「止又」)恐經寺亢旱,遂令文展念誦般若,至心祈晴。啟□□經,應時雨霽,至甲子日,天甚晴朗。般若之力,其應若□。 贊曰:道元一法,跡有三身。其化逾遠,其德彌真。忘心而聖,不念而神。惟誠惟懇,應感斯臻。 [ 本帖最后由 壬者 于 2006-9-20 14: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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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感應傳

琰法師   梁天監中,有琰法師,居長安招提寺,年十一歲為僧。忽一日,同寺中僧侶往占吉凶。於相師家,以次占。至琰,曰:「可惜聰明壽夭,至十八歲數亦足矣。」琰聞之不樂,及歸寺,發心躬詣藏殿,焚香躬禮三寶,發願脩行,乞賜經一卷,畢世受持。禱祈已,隨手於藏函內抽得經一卷,乃是金剛般若也。於是專心受持,不捨晝夜。忽一日,夜至更深,見房中有五色光明,須臾見一梵僧,身長丈五許,語琰曰:「汝壽止十八歲,必致夭亡。今得持念大乘經力,增延壽數矣。」言訖潛隱。因得此驗,愈更精勤,年踰十九。一日尋訪,相師愕然,謂琰曰:「予昔曾言師壽必夭,不期今日再會,師習何善業,喜得夭相已消,重添法齡耶?」琰曰:「專心持念金剛般若經。」相師稽首謂曰:「吾輩緣在塵俗之中,罔知佛法之功德有此殊異,觀師此去,壽至九十二矣。」後果應相師之言,終于招提寺。     荀氏   隋時益州新繁縣西王李村,居士荀氏,晦跡不顯,人莫知之。嘗於村東空地上,遙望虛空,手寫金剛般若經,遂感諸天龍神覆護,凡遇雨,此地不濕,約有丈許,如屋覆然。每雨,則牧童小兒,皆避於此。至唐武德年間,有僧語村人曰:「此地向來有人書經於此,致有諸天設寶蓋於上覆護,切不可令人作踐。」爾後設欄圍繞,供養佛像。每遇齋日,集遠近善友,誦經脩善。嘗聞天樂,聲振一方,遂為吉祥之地矣。     法藏   沙門法藏,隋時人也。居鄜州賓室寺。稟性淳古,行業精勤。嘗於開皇中,在本州洛州縣建造寺宇。曾將自己衣缽變賣,起蓋殿屋二處,又寫經八百餘卷。至唐武德二年二月中,偶染一疾,昏寐中,忽見金剛神,手執經一卷,謂法藏曰:「汝造寺寫經,有互用之罪。我今授汝金剛般若經一卷,汝若至心能寫此經一卷,流通讀誦。互用之罪,悉皆消滅。」言訖不見,俄而疾愈。爾後罄賣衣資,書寫此經一百卷,畢世受持,脩諸善行,不涉世緣,壽至九十九歲。其年正月十五日,延請大眾看念妙法蓮花經一七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一七卷,陞座端坐,索筆書偈,與大眾相別,俄然化去。一時緇素,咸睹阿彌陀佛化身,接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九品花池托質矣。頌曰:   今年九十九  看看無所有   更莫問如何  虛空打筋斗。     陸彥通   隋人陸彥通,日誦金剛經十卷。李密盜起,時彥通宰武牢,邑人欲殺之,以應義旗。城上有賊,持劍趕殺彥通。前有一深澗,賊逼近,躍入其澗,空中見金剛神,以手指令一人接彥通臂,置石上,都無損傷。神人曰:「汝持經有感,故特來相救。」因得保全還家,神所接之臂,異香數日不散。後位至方伯,年八十餘。一日無疾,索筆書偈,香湯沐浴,端坐而逝。偈曰:   八十九年在世  隨身做些活計   今日撒手便行  明日清風自在。
发表于 2006-9-20 14:29:24 | 显示全部楼层
陳昭   唐武德年間,信士陳昭,江陵人。日常齋素,持金剛般若經,累積功行。有大蟒,時來座側聽經,畢即退,每日如是。有鄰人力昌,勇悍不信,見蛇往來,疑是妖怪,潛伺打殺。其蛇啣冤,訴於閻摩天子,敕使者追力昌魂至冥司,令蛇纏身噬囓,苦痛難忍。力昌乃逐託夢告妻曰:「我在生打殺一蛇,其本要聽經百卷,可以昇騰。只欠七卷,我不合打殺。今彼蛇苦楚不可勝言,可與我請僧寫得金剛經七卷,躬就佛前懺悔,以救倒懸之厄。」妻覺而憶其夢,欲依寫經,奈何口食不給,倍增悲苦。有男名僧護,方年五歲,問母何事悲哭。母說其由,僧護即答母曰:「何不將兒賣卻,以救其父。」於是哽噎抱兒出市,賣與蜀客。得錢兩貫,與子分離,五內痛割。逐請僧寫經七卷,對三寶前苦心禱祝:一願夫力昌承經功德,解釋冤尤。二願母子再得相見。自別之後憶子目盲,但每日誦念金剛經,求乞於市。其子隨客往蜀,一去三十年,繼父母俱亡。忽念親母,賣我寫經薦父,至今不知存亡。遂收拾家資,復回江陵尋母,未即之見,買宅蹔居。忽遇節臘祭祖,就齋求乞老嫗數人,來則誦金剛經一卷,乞意回向。僧護云:「我幼年喪父,我母將兒賣身薦父,今得回鄉,尋母不見,願得父母同獲超昇。」數中一婆婆便叫:「郎君!我是汝母。汝年五歲,賣谈寫經薦父,見有賣券在我住處籃兒內。」僧護索券讀之,悲喜交集,焚香拜告三寶天地神祇,今得母子相見。緣母目盲,不能見子,遂取水漱口,躬對天地之前,與母舐其目,左右皆明。遂得母子團圓,以應向年之所禱也,觀者無不感歎。     任五娘   唐龍朔元年,洛川景德寺比丘尼房,有女使任五娘。死已,乞靈座供養,經月餘,其弟妹每夜聽得靈座有呻吟之聲,初甚恐,因焚香問之。靈即答曰:「我在生不合犯五重罪:一不合在房非為,二好食牛肉,三作踐五穀,四澆潑羹湯,五殺害眾生。又將活魚作鱠,凡被殺眾生,盡在陰司,要我逐一償報。今準炎摩天子敕,令我受刀林劍樹地獄,一日一夜,萬死萬生,痛不可忍。即今身上有刀七枚,痛入骨髓。我目告冥司鬼吏:『有何因緣,能免此苦?』鬼吏答曰:『汝生前所造惡業深重,受此地獄,若要脫離,必得陽間孝順子孫,為寫得金剛經七卷圓成,可免此苦。』答曰:『別無子孫,祇有親弟妹在家,求蹔停苦,願放回求救。』蒙許而歸,望弟妹以骨肉之情,將我生前遺下衣資,變賣得錢,捨入淨土寺,求寶獻大師為我寫經一七卷,躬對佛前,懺悔殺生種種無邊重罪,願得早離地獄辛酸之苦。」於是弟妹遂依所囑,即為出賣遺物,命僧寫金剛經。纔得一卷,冥司獄吏奉天子鐣,即與任五娘身上抽出一刀,寫經七卷圓滿,其刀盡皆抽訖。承此大乘經功德,凡此索報生靈,悉得解脫,若生善道。其任五娘業障冰消,出離地獄,就得人天。一日復來,拜謝弟妹。方欲詳問,遂亦不見矣。     白仁哲   唐龍朔中,白仁哲為虢州朱陽縣尉,蒙差運米遼東。過海,忽遇惡風,四望昏黑,仁哲與合船人從八十二人,盡皆憂懼。仁哲平昔持念金剛般若經,志誠有感。當時整理身心,焚香看誦金剛經,未終卷,忽如夢寐,見空中有一梵僧,身放五色光明,謂仁哲曰:「汝等八十餘人,宿有惡業因緣,今日俱當沒溺海中。」即目海內鬼神羅剎等眾,咸伺求其便。「數內只緣仁哲平日持經功德,今蒙玉帝有卢,椟告龍王水府神祇,庶得免此撗逆之禍。吾特來報汝,勿致憂疑。」須臾風恬浪靜,八十餘人俱得濟岸矣。     司馬喬卿   唐永徽元年,司馬喬卿為大理司。直丁母憂,哀毀骨立,剌血寫金剛經一卷,才畢,忽墓上生芝草三莖,長一尺八寸,綠莖朱蓋,取而復生。     吳逵   唐天寶年中,常州宜興縣人吳逵,每日五更,躬就佛前,誦金剛般若經一七卷,兼禮拜念佛。逵有詩曰:   五更鐘動莫貪眠  抖擻精神向佛前   一拜一聲彌陀佛  花池已種一枝蓮 每日修行,年至九十二,忽別兒女,無疾告終。自見二使者,引見閻摩天子。問逵:「在生作何善業?」對曰:「自幼至今,專念金剛經。」天子合掌,命逵坐,朗誦一卷。方念至在舍衛國,口中即出妙香,見佛顯現。王不勝欣喜,謂逵曰:「君有般若之功,吾卢送汝生舍衛國中。承品宦之後,受其爵祿,享富貴福,子孫榮顯。」使者奉命送逵,目過舊舍,就空中報兒女曰:「吾得念經之力,閻王卢令吾生舍衛國中,特來相別。汝等宜受持金剛經及法華經,陰府深敬此二經。若不能受持,以諸花香,恭敬供養,得福無量。仍不得殺生,蠢動含靈,皆有佛性。買命放生,得長壽報。」兒女聞之悲哭,曰:「不用傷感,人生世間,有一善可憑,命盡如夜眠天曉,還見日月。一向在惡,必入黑闇勉之。」言訖不見。     偷馬賊   唐大曆中,太原偷馬賊誣一孝廉同情,拷掠旬日,不勝苦楚,並無招詞。推吏疑其為冤,未成文案。孝廉專持金剛經,其聲哀切,晝夜不息。忽一日,有竹一段,兩頭有節,墮於地上,不知從何處來。眾囚皆爭奪看,轉至獄卒之前,疑是藏刀在內,對眾劈開,視之,乃有金剛經中半偈,云:「法尚應捨,何況非法。」眾皆愕然起敬,賊首悔過,因得放焉。     周伯玉   唐大曆十一年,衛州別駕周伯玉,日常持念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公私不易其心,以為功課。一日忽見梵僧來前,伯玉問曰:「是何尊者?」答曰:「吾是般若會上須菩提也。為汝誦經數年,惜乎不斷肉食。汝若志心求佛道者,必須長齋斷肉。」伯玉自此斷肉蔬食,轉加精進,誦持般若尊經,寒暑不輟。
发表于 2006-9-20 14:29:56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待制   了禪師應驗序曰:昔唐時,有王待制,船至漢江,阻風,波濤洶湧,四面昏黑,檣頎楫摧,危險之甚。滿船驚惶,性命莫保。待制亦懼,不得已,遂將平日持誦金剛般若經一卷,拋棄江中,遂得風浪平靜。待制惟日深憶此經,受持年遠,鬱鬱不樂。經涉兩月,方到鎮江。見舟尾百步許,有一物似毬之狀,出沒無時。眾疑其異,待制差人喚漁人取之,乃螺螄,輥成一團,割之,外濕內乾,待制用手分開,視之,乃是向日所拋之經,毫髮無損。待制驚喜拜受之,且嘆曰:漢水會于九江,至南徐,動數千里,舟船往來,不可數計。然未聞所持之經,自彼之此,螺螄一見而不捨,其為名耶?利耶?財耶?色耶?將必求脫輪迴生死者也。嗚呼!萬物之中,唯人最靈,有畢世不聞是經,有聞而不見,見而不信,信而為名利財色,役其心不能受持者,尚螺螄之不若也。謂之最靈,孰與之哉!時宋紹熙七年,歲在丁亥,仲秋念五日,歇叟消子述。     虔思   唐乾元年中,廣州僧虔惠,自幼受持金剛經,寒暑不易。因與緇俗數十人,泛海往南安都護府,忽值風濤大作,打壞船隻。滿船人俱沒海中,唯虔惠在浪中偶遇一藂蓬蒿,自身漸至蓬蒿之上,隨浪三日三夜,方得濟岸。仔細視其蒿中,乃見金剛經一卷,並無淹濕。虔惠拜受此經,精誠供養,日夜受持,年至百三十歲,端坐告終。其經本自出,香煙漸成五色雲氣,徐徐上昇天界。大德僧眾與大守官僚,遠近緇白,咸駐此處,俟經來下,至一日一夜,莫知所之矣。     竇公主人   唐陳國竇公主人,盧氏芮公寬之妹也。平日好善,信罪福,嘗誦金剛般若經。卷將終,有兩三分,忽頭疼大作,自念儻死不得終卷,力疾索燭,要續圓滿。而火悉滅,婢使空迴,夫人嘆息不已。忽見燈炬,漸次升堂,直入臥處。去地三尺計,又無人執侍,光明若晝。夫人驚喜,急取經看之。有頃,家人鑽燧得火,燭光即滅。自此病亦痊,日誦五卷。一日芮公將死,夫人往省視。公謂夫人曰:「吾妹誦經精恪,冥司注記姓名,又添遐算,異日必有好果報也。」夫人壽至九十,無疾索浴,端坐而終矣。     三刀和尚   唐朝崔昭,為壽州剌史。有一椭兒,犯極刑,處決之際,差官吏押往市曹處斬。連施三刀,其刀自折。剌吏問椭兒曰:「汝有何術?」答曰:「無他術,平昔專心持誦金剛般若經。」遂差人取經來看,及開函視之,乃見經本已作三段,痕跡分明。剌吏見之,合掌歡喜,讚歎曰:「嘗聞此經有不可思議功德,今果若是。」遂免其罪。椭兒求出家為僧。剌吏即施度牒,號曰三刀和尚。     幵行立   唐幵行立,陝州人,不識一字。長慶初,常隨善友口授金剛般若經,得一年,自能背誦。時或為□,凡身到處,即奉經本,梵香持誦,一卷一日。偶販疋帛三百餘貫,往他州貨賣。經過峻嶺,撞見強賊人,各持刀仗,來趕行立。箱篋約重五十斤,急棄之。竟投嶺下深澗側避,忽見空中有一金剛神,以手指行立。只覺身在水面上,如行平地。眾賊見箱袱,遂即取之。及舉甚重,不能起。賊皆驚異,卻在嶺上招手,喚行立曰:「你上嶺來,我若殺你,如殺我等父母。」行立即上來,賊再三扣問:「汝有何幻術?」答曰:「非有幻術,恐是平日專心持誦金剛般若經,為佛神力感應,故有斯靈異。」賊遂令行立開箱視之,乃見五色光明,現於其上。眾賊皆合掌悔過,遂捨壹佰貫文與行立,經前去受持。眾仍發願,棄鎗刀,更不作賊,俱改惡從善矣。     靈幽   釋靈幽,在京大興善寺出家。長慶二年暴亡,已經七日,體質微暖,而未殯之。自見二使,引見閻摩天子。鐣問幽:「在世習何行業?」幽對曰:「貧僧一生常持金剛般若經。」天子合掌,賜座命幽朗誦一遍。地獄煎熬捶楚之苦,一時停息。誦經畢,天子再問幽曰:「念此經中而少一章。師壽合終,今加汝壽十年,歸世勸人,受持此經。真本在濠州鍾離寺,在碑上。」幽既還魂,具錄表奏唐天子。奉鐣差中使往濠州碑上看此章,在「無法可說,是名說法」後增「爾時慧命須菩提」到「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是也。     釋明濬   唐永徽元年,釋明濬暴死。蘇云見二青衣引至冥王,問:「一生何業?」濬答:「但誦金剛經。」王曰:「善哉!若誦滿十萬遍,明年必生淨土,弟子不見師也。」乃放還。濬自此愈加精進,至二年三月卒,寺眾咸聞異香。     蘇仁欽   唐武德年間,長安蘇仁欽,有父,前生嘗於陰府借過受生錢,得托生處,世享富貴福。因循不曾答還,自死之後,墮廁中擔負沙石,臭穢沒身,受無量苦。又仁欽在生,恃其豪富,不知慚愧。恣意宰殺豬羊,烹炮物命。蓋因被殺眾生,各經陰府陳訴。又復幽顯靈祇,注記罪惡,致蒙陰司追錄,仁欽魂識收繫在獄,遂使陽間受諸重病,枕臥床廗,經年不瘥。以是殺生惡業,減筭夭亡。見二使者,押見閻摩天子。天子敕曰:「緣汝前生修善,以致今生富饒。汝今恣意享福,不識因果,殺害眾生,遂使減筭絕祿。」令獄卒驅至刀山劍樹之上,償諸惡報。於是慞惶恐怖,仰告王曰:「念仁欽生前雖不曾看經作善,嘗施財請贖金剛經一卷,捨於安國寺僧神敬受持。此僧遷化已,豈無報應?」須臾有異香芬馥,見僧神敬手執金剛經,直至天子殿前,言:「貧僧久與仁欽受持此經,致有般若之功,於是特來告王,願賜慈悲,再放仁欽還魂,改惡從善。」王即合掌,判仁欽加五十年壽,復歸陽間。因得還魂,鄉鄰遠近見聞者,無不驚歎。各戒殺生,回心向善。仁欽得活,發心印施法華經一百部,金剛經一千卷,齋僧一百員,脩設水陸大齋,作諸功德。忽夜夢亡父,言:「我受地獄苦無量,謝汝脩行佛法,功德之力,我已得生天界。汝若為我將田百畝,捨入寺供佛齋僧,此功德不可思議,功超七祖,福及子孫。」仁欽遂依亡父所囑,以滿心願。     楊旬   唐大曆中,夔州推司楊旬,常持金剛般若,處心正直,積累陰功,感動穹旻。有子年二十三歲,習科舉業。一日稟父,欲入試場。父云:「汝學未充,不可。」其父當夜夢一金剛神,謂旬曰:「汝念經陰騭有感,吾特來報。汝子將來必貴,若應科舉,須改作楊樁名納試奏,吾場屋中助子筆也。」旬既得夢,次日令子作楊樁名納卷,果得第六名。次年赴省試,樁自夢見一金剛神,語樁曰:「今年省題,乃是『行王道而王』,汝可預留心意,切勿漏泄。」正試之日,果如其夢。試中第九十六名。及殿試畢,試官納三名卷子御榻上,擇日拆號唱名。樁再夢神語曰:「汝策甚好,卻不中主文意,打在第五甲。吾今將汝卷於御榻上換了第一名卷。後日唱名,汝應奪天下都魁矣。緣汝父子平昔念經行善之報。」至斯,果應其夢。史岩聞推司楊旬子,中天下都魁,請旬賜坐,令旬解職。旬告史君曰:「念旬平日仰托二天之庇,奉公四十年,家無資產,唯積陰德,留得三箇慳囊。」乞台旨取來,當廳開看。第一箇有三十九文當三錢,第二箇有四千餘文折二錢,第三箇計萬數小錢。史君不知所以。旬曰:「每年承鞠勘公事,遇見有死囚,詳其情理,可逭定為流罪,即投一當三錢。有犯流罪者,定為徒罪,投一拆二錢。有犯杖罪者,量輕或釋放之,便投一小錢。又每效周箎,行太上感應篇十種利益:(一)收街市遣棄嬰孩,倩人看養,俟年拾伍願識認者,還父母團欒。(二)每年冬十一月初三為始,收六十已上,十五已下乞丐貧人,入本家養濟院,每日給米一升,錢十五文。至二月初三日,已滿一季,令其自便求趁。(三)普施應驗湯藥,救人疾苦。(四)施棺木,周急無力津送之家。(五)有女使不中使喚,不計身錢,量給衣資,從便改嫁。(六)旬處於世,專一戒殺,救護眾生。遇有飛走物命,買贖放生。(七)每遇荒歉之年,其糧食貴糴賤糴,脤濟貧民。(八)應有寺觀崩損者,為修理之。聖像年深剝落者,為裝飾之。或橋梁道路溝渠不通者,咸為治焉。(九)有遠鄉士夫,客旅流落者,斟量遠近,以助裹糧,而周令還鄉。(十)旬忝居推司,凡遇死囚,貸以復生,常推己及物,濟人之急,救人之危,感動穹蒼,賜旬男今日奪天下都魁,皆因旬平昔奉公行善之所致也。豈敢捨公門退職而自求安逸耶?」有詩二首,以呈史君。詩曰:   夔郡楊樁作狀元  為文司權四拾年   推情貸活人無數  累積陰功感上天   人道公門不可入  我道公門好修行   若使曲直無顛倒  腳踏蓮花步步生
发表于 2006-9-20 14:30:27 | 显示全部楼层
何軫女   何軫妻劉氏,年二十六歲,生一男得兩周,一女方周滿。忽夜夢入冥司,判決劉氏來春三月命終。覺後思之,憂惶涕泣不已。其夫與親屬咸問哭泣之因,答曰:「嘗夢入冥司,判我只有半年在世。至期果死無憾,但愧兒女無依。」忽一日自省,遂命畫士繪畫佛菩薩像一軸,恭敬供養,斷除葷酒,晝夜躬對佛前,精處持念金剛般若經,回向發願云:「惟願我佛慈悲,增延世壽。若滿四十五歲,兒女皆有娶嫁之期,死入黃泉,亦自瞑目。」每日專心持念,至三十八歲,兒得娶婦。及四十三歲,女得嫁人。以滿所願,至太和四年冬,恰滿四十五歲,悉捨衣資,莊嚴佛像,為善俱畢。一日椟告骨肉親緣曰:「吾死期已至。」何軫以為鬼魅所纏,不信有此。歲除日,劉氏自請大德沙門,祗對三寶之前,授以八關齋戒,沐浴更衣,獨處一室,跏趺而坐,高聲誦念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誦畢寂然無聲。兒女親屬俱入室看視,端然而坐,已化去矣!凜然如生,唯頂上熱而灼手。凡四眾士庶見者聞者,無不歸敬三寶,讚嘆希有。其夫何軫,一依亡僧之禮,營塔安葬於荊之北郭。     軍校   唐乾符年間,兗州都督使崔尚書,法令甚嚴。有一軍校,衙參不到,崔公大怒,令左右斬之。其軍校就戮,顏色全然不變。眾或異之,當時斬訖。至三更,軍校睡覺,祇見身體臥在街上,遂走歸家,妻兒皆驚駭,恐是鬼魂。謂妻子曰:「我非鬼也。初被斬時,如醉夢中,罔知所以,今忽睡覺歸來。」舉家歡喜,明旦至帳前拜謝,崔公驚愕。謂曰:「汝有何術,今敢復來?」軍校答曰:「素無他術,自幼至今,每日持念金剛經三卷。昨朝失曉,誦經過期,有犯軍律。」崔再問曰:「汝知斬時否?」答曰:「初押出戟門外,只覺身如醉夢中,都不記憶。」又問曰:「汝所誦之經在何處?」答曰:「在家中佛廚函內。」崔急令取來。及開函,只見五色毫光,取經看時,已作兩段矣。崔大驚異,亦自悔過。撫慰軍校曰:「我與汝幣帛,可買銀箔,倩寫此經一百卷,就延壽寺,命僧看念懺悔。」一時俱散施,留經十卷,恭就本寺佛殿供養。仍令圖畫就戮之處,并斬經之像,以彰靈跡。     孫翁   唐政和中,真州石匠孫翁,每日持念金剛經三卷。一日同三十餘人入山鑿石,忽山崩,盡喪其中,唯孫公在石罅處得活。經一十二年,因子孫鑿石,穿透,見翁端坐,容貌如故。子孫驚拜,問翁何以得生,翁曰:「常持金剛經。」又問飢否?曰:「始初因喫一箇酥餅,至今不飢。」翁問曰:「我昔所看之經在否?」子孫答曰:「有。」遂還家,遙取經看,上有一圓孔,恰如酥餅大。凡見聞者,無不贊嘆此經有不可思議功德,能救護孫翁飢渴垂死之患難也。     劉縣令   昔毗山劉縣令,為官清廉,家法甚嚴。日誦金剛經三卷,寒暑不輟。前任運司幕官,同妻難月,夢見一僧從空而來,云:「有事冒于尊聽,貧道修行六十餘年,蓋因世緣未了,再令出世,念閤下善根成熟,特來依投,願收錄。」劉曰:「既蒙不棄,無吝見教。」其僧便入臥房,劉怒而覺。次日,其妻分娩得生一女,聰惠過人。年七歲,不曾從師,經書皆通曉。隨父日誦金剛經,未及月餘,便能暗誦。父母甚喜,年登十九,吟詠成章。女因患方愈,值夏月,忽作蚊蚋詩云:   昨日曾未與君期  今朝擅自入羅幃   玉體任君食一飽  猶作嬌聲殢阿誰 其父聽得大怒,喚出廳前,深責情意,欲置之死地。母急來救,詢問其由,女曰:「昨夜蚊虫叮我,今朝作詩,別無他事。」母即去白父,說其因由。父曰:「汝既在室,安得有此等語,句句有情」。女告父曰:「不然請題,奴別作四句。」父將剪子為題。女隨口便答曰:   有情兩股合  無情兩股開   快從腰裡取  長短任君裁 父微笑不語。女便入房,索浴更衣,出廳白父:「念奴適來,幾乎不得其死,不如及早拜辭父母去矣。」因成頌曰:   十九年來作客  清淨無花無逸   了了分明歸去  一任東西南北   生也了  死也了  不論年多年少   今日撥轉遇真空  一輪明月清皎皎   描也難描  畫也難畫   滿頭插花  盤膝坐化。
发表于 2006-9-20 14:30:54 | 显示全部楼层
宋承信   宋紹興二年,有宋承信,居秀州華亭縣。因患驺胃之疾,數年百藥不能治療。忽一夜,夢見有一梵僧,謂承信曰:「汝乃宿世冤绮,遂致今生受諸病苦。汝知否?應有世間男子婦人,或風癱,或勞跛,或盲聾瘖啞,或病纏身,經年累月,枕臥床席,將死不能。氣絕者,其魂靈攝在陰司,考校前生今世所作罪惡,因緣果報,毫髮無差。若有奉施金剛經,或自他書寫,或畢世受持,纔舉心動念,遂惑陰府官曹,撿察善功,先放魂魄附體,次遇良毉,其病即愈。」睡覺省悟,明旦令妻焚香,躬對諸佛菩薩之前,發願甘許奉施金剛般若經一千卷,兼自盡形受持。爾後又復夢見有一金剛神,賜藥一丸,令承信吞之。次日其病即瘥,將養月餘,身輕體椭,容貌精神俱獲復舊。凡見聞者合掌稱歎,此經有起死還生之功,可不戒且敬哉!     唐珍   宋唐珍,乃紹興府會稽縣押獄。日常持誦金剛經三卷,寒暑不易。紹興八年,同楮旬諸茂偷據官錢,事覺,由縣申解本府。趙相公判送司理院再勘。唐珍等至。夜夢一金剛神,語珍曰:「汝得平日持念金剛經有感,汝但放心,臨斷之際,吾當助相公神筆,先判楮旬諸茂,各決脊杖,配鄰州。汝決杖一百,回監,俟贓足日呈放還家。」睡覺,再三思量:「我既為首,所犯刑名,其罪是一,安有輕重哉殊?不可曉。」以至臨決斷之時,逐一果應其夢,毫髮無差。所見所聞之者,咸疑其異。方知金剛般若之功,有不可思議者也。遂感金剛神力,冥助趙相公之筆,復何疑哉!爾後發願印施金剛般若經三百卷,盡世專精受持,壽至八十五歲,無疾而終。     王氏   宋紹興九年,明州王氏,日常持金剛經。因夫帶往岐州任所,身懷六甲二十八箇月,不能分娩。又以多病,形骸羸瘦,深慮生產之時,子母難全,憂惶不已。一日倚門而立,偶見一僧,教化曰:「同增福利。」王氏將錢捨施已。僧云:「娘子有善根,何不印施金剛經?若發心印施得一千卷,見世增延福壽,父母子孫團圓,所願皆遂,福及七祖。先亡一切眷屬,咸獲超升。」王氏猛省,依僧所囑,遂印施金剛經一千卷,齋僧一千員。就念經一千卷,躬就天寧寺,對三寶前懺悔,求願保祐生產之日,子母雙全。早祈感格,齋罷還家,至夜三更,得夢,自見一金剛神,以杵指王氏腹,其疼不可忍,及覺,已生二男子在床,相貌圓滿,令人愛樂。仰藉般若之功,天神衛護,報應之速。王氏既得母子雙全,不勝忻幸。爾後專心齊素,誦經不輟,年至六十一歲,無疾忽爾身亡。自見二使者引見閻摩天子,鐣問:「汝在生作何善業?」王氏答曰:「自幼持念金剛般若經,至今每日不缺。」天子賜金床與王氏,就殿側坐,朗誦一遍,地獄辛酸之苦,一時停息。諸受地獄之人,普沾恩利。天子再問王氏:「何不誦咒。」答:「世間無本。」卢令鬼吏於藏中取咒本付王氏,囑曰:「汝歸陽間,展轉流通,切勿遺墜。」天子又曰:「王氏向後壽終,逕生極樂世界,不復再來此處矣。」     補闕真言曰 唵 呼盧 呼盧 社曳 契 莎訶   一迴向真如實際心心契合   二迴向無上佛果菩提念念圓滿   三迴向法界一切眾生同生淨土     朱進士   宋朝蘇州府朱進士,服儒衣冠,習舉士業,平昔罔知佛法之妙。一日閑遊,偶至虎丘寺,正值佛印禪師講演金剛般若經。至「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師逐一解說佛法大意,朱聞之甚喜。自念平日未嘗聞此佛法,深有理焉!惜乎圓滿,歡喜回家。次日午刻,忽睡去,夢一鬼吏,押五箇罪人,朱亦隨後。約行二里許,見一大街,入巷門,掛青布簾人家。鬼吏揭簾,罪人皆入。至廚房,見镮上桶內有湯,罪人皆去喫。朱亦覺渴,方欲飲,被鬼吏喝住曰:「聽佛法之人不得飲!」因此驚覺,心疑此夢。信步行至大街,入巷,果有人家與夢中無異。朱扣門入,其家主翁見進士至,急忙相接。朱問:「適來使宅廚房,有何動靜?」主翁遂問家人,言廚下方養得六箇小犬,內一枚死者。朱即驚惶流汗,自謂若不得聞佛法之力,遂入狗胎,化為畜類矣。因棄其舊習,專心持念金剛般若經,寒暑不輟,壽至八十九歲,功行圓滿,於八月十五日,遍請諸山師德道友親朋相送,就陞於後園樹枝梢上,說四句偈,與眾相別,端然立化去矣。偈曰:   八十九年朱公  兩手劈破虛空   腳蹈浮雲粉碎  立化菩提樹東
发表于 2006-9-20 14:31:23 | 显示全部楼层
揚琰   宋乾道七年,三月十三日,左中太夫龍圖閣待制提舉佑神觀揚琰,和王之子也。偶夢見父和王偕母夫人。龍圖省記考妣已棄諸孤,恐亟去,懇留為十月之款,和王許之。龍圖再拜,勸酒委曲如生之禮。龍圖泣,和王及夫人亦泣。龍圖稟考和王:「尋常所脩功德,燒獻錢焉人物,用得否?」和王曰:「用得。」再問:「釋道功果執勝。」和王云:「一日但舉手驺覆。」龍又問:「世間經文孰勝?」和王答:「陰府深敬重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汝若為吾印施得一千卷,最為第一。」龍圖意謂欲冥器,即對云:「容造以獻。」和王曰:「可。」時以暮矣,頃刻有一急足從水中行來,報覆酉時有金字牌過楚州。龍圖再稟:「大人今在何處?」和王云:「吾管地部。」方眷戀間,忽然睡覺,不勝悲感,淚流枕席。遂念和王英爽不昧,神色如生。蓋和王為宋大將,歷百戰戡定禍亂,大功不一。受降不殺,全活甚眾。入扈殿垂四十年,未嘗妄刑一人。忠厚明恕,宜得功德之助,有所主宰。且晤人間所脩功德,看誦金剛經文,所焚冥器,陰府皆得用之。又知善惡報應,冥陽一趣,無間彼此,亦足以勸世之為善者也。龍圖恭谣釋迦世尊降生之日,就禪福資寺,脩設天地冥陽水陸大齋一會,及齋僧若干,如法脩禮金光明三德妙懺一七晝夜。命僧看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一藏,計五千四十八卷,用資二親冥福也。     承局周興   宋淳凞元年,楊州府承局周興,自幼日誦金剛經一卷,公私不易其心。嘗承太守莫隊差興轻弊帛香燭壽禮約有一千餘貫,往行在送朝貴生日。行至瓜洲渡客店郁三家投宿,其夫妻見承局行李重貨,喚兄郁二謀意商量,夜至三更入房,將周興潛地打殺,離店五里許,埋在路傍,行李財物,盡行劫已。緣承局過限,回劄延引杳無所歸,其妻子被官府兩次監禁杖限。焂經一年,實難追獲。後因太守被召赴行在,一行人從起程,未乃到瓜洲渡,尚有五里許。忽有一朵蓮花,攔在路上。太守令從者折之,刀斫亦不斷,遂掘至四五尺,只見一死人,其蓮花從口中出。眾人慶護取出,子細看時,尚自眼動,再三熟視去,是周承局也。取到人家,以粥徐徐調理,次日方能言語,云:「被客店郁二等劫死,埋地已得十六箇月。」太守驚問:「因甚活?且不飢。」答曰:「得日前持誦金剛經力,被埋在地如夢中,見有一金剛神,將一朵蓮花插在周興口中,至今不覺飢渴。」太守合掌讚歎云:「嘗聞此經有不可思議功德,自愧將渠妻子經年監禁,悔何及矣!且平日所理公案,不無冤枉。」即移牒楊州府官,請速為釋放周興妻子。立便差人追捉郁二郁三并妻等人,究問明白。郁二等招伏,打死周興,劫了錦段拾疋,沉香一塊,壽燭十根,并獻壽禮物等款成。具錄聞奏,奉旨議得:周興承佛法功德力,故神天守護,今已得活。其郁二郁三謀劫,罪情實重,若與貸命,慮後再有陰謀害人,併與重杖處死。其妻決脊二十,編管海外軍州,永不放還。善既有報,其惡亦然,可不誡哉!     郭承思   紹興府寄居郭承思,新除溫州參軍,將欲之任,親詣天寧寺佛菩薩之前,焚香發願云:挈家九口赴任溫州,一願到任,合家不食牛肉。二願掌權處政,常行方便,恤念孤貧,濟人之急,救人之危。俟考滿還鄉,誓捨財金,書金剛般若經一卷,恭入佛殿,永遠供養。後得三考滿,與同寮官司法元珍迪功,共買舟涉海還鄉。參軍家眷居船前倉,司法居後倉。行至紹興府界首,偶值風濤大作,四面昏黑,眾皆驚懼,只見海內鬼神,將船鑿為兩段。郭思承前倉,風帆順便,徑直到岸。司法後船,人口行李盡皆沉溺海中。蓋緣司法任政徇私,拗曲作直,致招此報。郭參軍秉心良善,奉公執法,誓願救人又承金剛般若之力救護,平復還鄉。善惡報應,如指諸掌。見者聞者,無不感歎。     趙璧   泗州書生趙璧,赴京應舉。其妻已亡,後趙璧及第還鄉,離家十里許,似夢非夢,見亡妻在路傍,哀告甚切,云:「念奴在生之日,殺害物命,每於蟹出之時,買作醉蟹,恣意食噉。自死之後,准閻摩天子卢馳入蟹山,被群蟹鉗其眼目,及椟身流血,晝夜受苦。又生前不合吐酒餘殘飲剩盞腳,陰司積聚五石九斗七升五合。使奴陽壽,先減一紀,又受三七日大地獄苦。再准王卢,若獄吏監奴賣酒,以俟無常鬼追到亡魂,俱勒來買酒,卻就奴身上剌血應賣,升合務要補填原數足日,別受地獄。今聞夫主及第榮歸,特來哀告,陰府深敬書寫金剛般若經,乞將奴房奩變賣,若為奴寫得七卷,仗此般若之功,實可救拔地獄之苦。」其夫允諾,纔到家,即便捨財,請僧寫經。方了兩卷,一日備祭祀禮,為妻上墳。方到暮側,忽見一老翁,言:「吾是小神土地,汝妻承寫經功德,昨日午時,准閻摩王卢,上昇天界。地下不復見矣。」豈不見佛印禪師戒殺文曰:「鱗甲羽毛諸品類,眾生與佛心無二,只為當時錯用心,致使今生頭角異。水中游,林裡戲,何忍將來充日計?磨刀煮火或研虀,口不能言眼還覷,或槌榼,或刀剌,牽入鑊湯深可畏。追燖毛羽括皮鱗,刮脊剜心猶吐氣,美君喉,誇好味,勸子勸妻言俊利。只知恣性縱無明,不懼陰司毫髮記。命纔終,冤對至,面谣閻王爭敢諱。從頭一一報無差,爐炭鑊湯何處避。勸賢毫,須戒忌,莫把眾生當容易。食他一臠臠還他,古聖賢言終不偽。戒殺兼能買放生,免入阿鼻無間地。」又滿庭芳詞:「鱗甲何多,羽毛無數,悟來佛性,皆同世人。何事剛受口頭肥,痛把眾生剖割刀。頭轉鮮血飛紅,零炮碎炙,不忍見渠。儂喉嚨嚥罷,龍肝鳳髓,畢竟無蹤,謾羸得,生前夭壽多凶。奉勸世人省悟,休恣意,擊惱閻翁,輪迴本來面目,改換眨時中。」     李玄宗女   荊州江绿李玄宗女,年十三歲時,夢見一梵僧,謂女曰:「汝有善根,何不持念金剛經?」又云:「世間若有男子女人,每日淨心能誦一卷,陽間增延壽筭,百年命終,即生天界。若能究竟般若,宜到涅槃彼岸。或有看經,雖未圓就,死入陰府,不能拘錄,即判生富貴之家,受諸勝報。」玄宗女依僧之囑,日誦三卷。年二十四歲,不願有家。忽患傷寒,三日而卒。有二使者,引見閻摩天子。照勘其女無罪,及見女子頭上有佛顯現,王云:「此女既有般若之功,即判還魂。」臨放時,王囑曰:「汝父有仇讎,遂使陽間,先減二紀之壽,不久追入陰司對證。因汝父好將活魚切鱠,今有魚七千餘頭,狀訴索命。汝若不信,歸陽間問父,每夜夢見落在網中,日日頭痛,此是魚求報也。」女得還魂,以陰府事,逐一白父。其父聞之,驚惶無措。遂同女往天寧寺大佛殿內,齋僧百員,發願斷除葷酒,手寫金剛般若經四十九卷。寫經已畢,玄宗忽一夜夢見有數百青衣童子,俱拜玄宗。口稱我等昔日被君殺戮,各經陰府訴其冤,索君性命。今蒙寫經功德,我等咸承善力,出離三塗苦趣,各得往生善道。君既釋冤,陰司復還原壽,又添遐筭。玄宗聞之,不勝欣喜。自爾持誦經文不輟,為善不廢,壽至百二十歲,無疾索浴告終。
发表于 2006-9-20 14:31:56 | 显示全部楼层
王迪功   縣尉王迪功,好鷹獵殺害眾生為樂。有妻在家,日誦金剛經。一日妻正念經,見夫出獵方歸。其妻苦勸夫,從持經功德分第十五,同念此一分。不肯終卷,竟入廚房,烹炮物命,恣意飲宴。後過五年,迪功忽患中風在床,經年不愈。一日自見二使者來追,命盡而卒。唯心頭有氣。二使者引見閻摩天子,怒責迪功曰:「汝既受爵祿,何不福上增脩,卻好殺害生命,減筭絕祿。」令獄驅入鑊湯之內,其鬼吏撿簿,告王曰:「此人雖有殺業,善藉重如山,生前嘗得其妻勸念金剛經一分,功德雖片紙,重如惡簿,合與免罪,放還陽間。」天子卢曰:「就鑊湯內取一杓湯,淋其背,然後放還。」因得再活,後患背疽,遍體潰爛,痛不可忍,百藥不能治。一日令妻就佛前代發願云:「今後誓不殺生,侯病痊日,願自手書金剛經,齋素受持。」忽一夜夢見一僧,用手摩迪功背三匝,至天明視其疽已痊,更無痕癮。善惡之報如此。     馮察院   馮察院日誦金剛般若經三卷,年至二十八歲。一日為國事,脩劄具奏至帝。當夜四更,忽見二使者追入冥府,引見閻摩天子,敕曰:「汝壽合至七十九,官至樞府。緣汝奏劄,於國損民,汝當絕祿除筭。」馮驚愕,俯伏告曰:「臣既陽壽未盡,乞賜再生,誓當畢世持經,常行陰騭,不造罪僣,有犯天律。」王憫其回心向善,放回陽間,再三誡諭曰:「凡掌權政,可製簿一面,日間作事,夜必書之。既不可書,必不可作。此延年之術也。纔舉一善,專民恤物,增延福壽。若用刻剝之心,上帝惡之,則促壽減祿。」憑得再生,日行方便,利國施民,陰德日著。壽至九十八,官拜丞相。忽一日臥疾,有第九子方十一歲,出廳前嬉戲,見無數牛頭馬面獄卒。子問諸鬼曰:「何緣來此?」鬼吏答曰:「我等特來迎接閻摩天子。」其子驚惶,哭入堂內,以所見白父。丞相笑而撫掌曰:「生為上柱國,死作閻摩王,是吾職也。」頌曰:   休將鈆筆逞文筆  迴禮空王樂出家   已發一心歸大道  不須六賊苦攔遮   勸同妻妾終成疾  位極公卿一似花   從此晚年憑惠劍  願將名字寄丹霞 索浴更朝衣坐化。又頌曰:   大洋海裡打鼓  須彌頂上聞鐘   業鏡將來爍破  驺身透出虛空     姜學生   送州姜學生,村居二十三歲,暴疾夭亡,見二使者追魂,引見閻摩天子,敕曰:「汝前生修福,注今生壽年八十二歲,丁丑科赴試得舉,官至公卿。汝不合殺牛食肉,有犯天律。准玉帝敕,令汝減筭絕祿。汝即讀書,豈不聞海州雷雨七日七夜,天降石鼓,記曰:『萬物唯心造,為牛最苦幸,君看橫死者,盡是食牛人。』昔有進士庾信,殺牛食肉,恃文章聰明,毀謗三寶。自死之後,受諸地獄。今變為烏龜。」王敕鬼吏牽烏龜至殿下,令姜學生看。其龜有九頭,頭目並皆流血,苦痛不已,此即庾信也。有一鬼吏語生曰:「汝急告天子,改惡修善,乞賜還魂。若判入地獄,無有出期。」生曰:「有何門路,願求指教。」鬼吏曰:「陰府深敬重書寫受持妙法蓮花經,金剛般若經。汝若發心,即獲脫免。」得此遂告天子曰:「念生雙親垂老,別無兄弟侍養處世。年幼不知罪福,致犯重罪。雖讀庾信文詞,卻不曾毀謗佛僧。既陽壽未終,乞此放回陽間,孝養父母。發願書寫妙法蓮花經,金剛般若經。畢世食素,精勤受持。」天子憫其回心,改惡從善,責放還魂。天子誡曰:「汝迴陽間,孝養父母,恭敬三寶,誦持經典,修行善業。若再違犯,卒入黃泉,千佛出世,不通懺悔。」姜學生既得還魂,親識鄰里,咸來詢問其由,無不慚愧,改過自新矣。     霍參軍   霍參軍誦持金剛經,忽見廳下地裂,涌出包龍圖,稱吾是速報司。參軍問速報司曰:「報惡不報善,善者受飢寒,惡者豐衣飯;清者難度日,濁者多榮變;孝順多幸苦,五逆人愛見。速報司唯當靈不靈,唯當現不現;既靈須顯靈,既現須教現。願賜一明言,免使閻浮眾生怨。」包龍圖答曰:「吾掌速報司,非是不報惡,非是不報善;善者蹔時貧,惡者權飽暖。濁逆曲惡輩,報案盡抄名。第一抄名姓,二除福祿神,三教絕後代,四遣禍星臨,五使狂心計,六被惡人親,七須壽命短,八報病纏身,九遭水火厄,十被王法刑。如此十苦難,盡是十惡人。參軍休問我,照鑑甚分明。一朝天地見,萬福一齊臨。詩曰:   湛湛清天不可欺  未曾舉意早先知   善惡到頭終有報  只爭來速與來遲」   霍參軍再問速報司:「陽間有僧尼善友及士夫黎庶,有受持金剛般若經之人,將來百年命盡,死入幽冥,得超昇否?」包龍圖答曰:「用得。」     張隱   張隱年方弱冠,食素,常誦金剛經。同里屠兒亦名張隱,為殺豬羊數多,被冤仇院府訴冤,準閻摩天子敕,陰使誤追張隱。責曰:「汝生處世,何得殺害生靈?」隱答曰:「看經為務,不曾宰殺。」王索業鏡照看,果有善根。天子問鬼吏曰:「張隱合得壽命多少?」鬼吏閱簿,壽至九十歲。天子語隱曰:「汝既不曾宰殺,兼乃持經,今汝放還魂。」隱死時,正當仲夏。已經三七,尸體腐壞,不任再附。後來告王曰:「汝尸既不任託。」敕使者急追屠兒張隱來受報。王謂持經張隱曰:「汝與屠兒同名同姓,同年月日時,宜託彼尸而活。」屠家見夫死三日復省,不勝欣喜。略不顧,逕走歸元居,語本妻與子曰:「我再得還生。」屠家認作夫,看經之家認作父,兩家各諍,孰能甄別。於是經官,乃明准刺史判曰:「身魂兩生,姓名不殊;生本各枝,死迴同氣。身屬屠家,其性情聲音,卻是持經之人。實難分辨,仰兩家輪流各養一月。」仍具實表奏朝廷,以為罕事。屠兒子孫,改惡從善矣。     徐彁   徐彁乃杭州人吏,每夜五更,持誦金剛經三卷畢,方入公門。其家富,一日有劫賊百餘人,竟入徐彁家,將老小併用拘縛,將徐彁縛箭垛上,彁曰:「金剛不壞身,今如之何?」須臾只見佛現空中,畏心稍釋,眾賊咸放箭射之,連發百箭,或中垛墮地,彁身上下俱無所傷。眾賊驚駭,問彁:「汝有何術?」答曰:「無術,每日專心受持金剛般若經。想是三寶龍天救護,有此感應。」眾賊合掌驚悟,併釋放之。     陸翁   湖州城南屠戶陸翁,年二十三歲時,門前見一雲水僧彌,教化有緣人。陸不領解,僧云:「汝殺豬羊不計其數,何不改業?」陸曰:「承襲祖業,不忍棄捨。」僧云:「汝若不改,後世必墮此類,仍被他殺,冤冤相報,無有出期。貧僧觀汝,宿有善根,何不受持妙法蓮花經,及金剛般若經。汝若受持,消除惡業,增長善福。豈不見仁宗皇帝御贊蓮經云:   「六萬餘言七軸裝  無邊妙義內含藏    溢心甘露時時潤  灌頂醍醐滴滴涼    白玉齒邊流舍利  紅蓮舌上放毫光    假饒造罪如山岳  只消妙法二三行」 僧言訖,回頭不見。陸遂省悟,想是佛及觀音菩薩化身來勸化我,即請畫工,繪裝阿彌陀佛、觀音、勢至相一軸,設席供養。投師習誦妙法蓮花經金剛般若經。未及五年,自能暗誦。且如明日宰殺豬羊幾許,預夜躬就佛前焚香,持誦蓮經一部,金剛經一七卷,對佛懺悔。口稱來晨殺豬羊幾口,願將看經功德超度被殺豬羊,盡此報身,早生淨土。願我命終之時,免斯冤對。朝日相似。陸反覺身輕體健,自得其樂。年至八十一歲,將死半月之前,遍請親戚朋友、市戶鄰居,言在十一月初九日辭世。至日,聊備蔬食,祇迎相別。至期俱赴齋罷,果能索浴更衣,端然坐化。凡士夫鄉友,無不瞻仰稱嘆。時周璟親見,亦同相送。 頌曰:   陸翁處世實奇哉  兒女親繡笑滿腮   八十一年如夢覺  百千三昧絕疑猜   殺生不礙真如性  念佛先空罪福堆   感得慈尊來接引  水晶宮裡白蓮開 頌曰:   六十餘年專殺業  手提刀秤暗修行 今朝得趣菩提路  水裡蓮花火裡生
发表于 2006-9-20 14: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金剛經持驗錄

金剛經持驗錄序   釋尊應世,拯迷救苦,說法八萬四千,度人三根普被,一言以蔽之:「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也。修學佛法的最高意義,即在了生脫死,圓証菩提。以小乘無學位而言,不到無漏慧不為功;以大乘三菩提而言,不達般若不能「事究竟」。此所以《大智度論》讚為:「諸佛及菩薩,能利益一切,般若為之母,能出生養育。佛為眾生父,般若能生佛,是則為一切,眾生之祖母。」《智論》又云:「諸佛及菩薩,聲聞辟支佛,解脫涅槃道,皆從般若得。」   明朝蓮池大師著《竹窗隨筆》,其中有篇文章,引《增壹阿含經》:「佛言戒律成就,是世俗常數;三昧成就,亦世俗常數;神足飛行成就,亦世俗常數;唯智慧成就,為第一義。則知戒定慧等三學,布施等六波羅蜜,唯智慧最重,不可輕也,唯智慧最先,不可後也,唯智慧貫徹一切法門,不可等也。」   「般若波羅蜜」,在修持解脫的歷程,可說居於破迷啟悟、轉凡入聖的第一關。雖然《智論》說到:「若不見般若,是則為被縛;若人見般若,是亦名被縛。若人見般若,是則得解脫;若不見般若,是亦得解脫。」然而修學趣証「般若」,亦有方便施設,即經過「聞、思、修」,從文字般若,起觀照般若,而証實相般若。如龍樹菩薩於《中論》云:「若不依俗諦,不得第一義」也,是以善學般若者,皆應常時讀誦,多聞薰習,觀理照事,事理相即,而後庶幾近乎,相即無相,無相實相,能所兩忘,圓融不二也。如此方可名為善於持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經云:「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也,是則名為:真實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高雄鳳山許添誠居士,正信正行優婆塞也。有感於《金剛經》對學佛者之重要,為勸人生信,樂於持誦,特將歷代持誦者的靈驗錄,譯成白話語體文,便於現代人傳閱,用廣流通,闡揚正法。在《慈雲雜誌》發表以來,廣受讀者喜愛。添誠居士之發心,可謂深得「如來善護念‥‥‥善付囑‥‥‥」者也。茲以編輯出書,徵序於朽衲,特略述「般若」之勝義,用以讚喜流通,是為序。                 七十六年六月 宏印於嘉義市寶華佛學院     自  序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自鳩摩羅什三藏法師於姚秦弘始四年(公元四○二年)譯出後,在中國非常盛行,歷來各宗高僧碩德無不竭力弘揚此經,註疏講解的很多。唐宋以來註解金剛經的不下百餘家,再加元明清各代的註解,更不知凡幾。近數十年來,佛學界講經的法師,不論他學的是那一宗,沒有不講解金剛經的,於此可見此經流通之盛了。也因此,金剛經已成為佛教中讀誦、書寫、受持、流通最廣的一部經典。   佛法有五乘的差別,世間的人、天乘法,屬於有漏的福業;但求自了的聲聞、緣覺乘法,則偏於一己的解脫,這些都不是究竟的佛法,唯有修菩薩行的大乘法,才是佛法的心要。菩薩行即是六度、萬行,然萬行不離六度,而六度又以般若為主。   經云:「五度如盲,般若如眼」。實踐五度,假如沒有般若為導,必定住於相,住於相則只成為人、天有漏福報,要想圓滿佛果,那是做不到的。所謂「布施無般若,惟得一世榮,後受餘殃債。持戒無般若,暫生上欲界,還墮泥黎(地獄)中。忍辱無般若,報得端正形,不證寂滅忍。精進無般若,徒興生滅功,不趣真常海。禪定無般若,但行色界禪,不入金剛定。萬善無般若,空成有漏因,不契無為果。」   萬行若以般若攝導,始能達到究竟佛果,所以說般若波羅蜜是諸佛母。心經云:「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金剛經》云:「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金剛經》實為紹隆佛種,傳受心印之無上法寶也。   《華嚴經》云:「忘失菩提心,修諸善法,是名魔業。」   經云:「修行不發菩提心,譬如耕田不下種,縱刻刻發世間善願,經於恒沙劫,不如暫發菩提心。」十方諸佛皆因發菩提心而成佛,所以真正修學大乘佛法的人,必須發菩提心。《金剛經》以大悲利他的菩提心為本,大家當依此經所說──「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信解受持這般若大法,立大志願,起大悲心,以根本解脫的無餘涅槃去拯救眾生,同趨無上菩提。   《金剛經》為大般若經六百卷的一卷,禪宗五祖弘忍大師教人受持此經即可見性。六祖惠能大師聆聞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因而大徹大悟。其後,禪門更藉此經印心,淨土宗諸祖並勸上根人受持此經,以期上品往生。持誦《金剛經》遂成為佛門中不可缺少的日課之一。   此經為世尊金口宣揚,歷代以來,持誦獲得靈驗的人不可勝數,《歷代持驗紀》中,均確切可徵。這些感應事蹟包含延壽、回生、消災免難、超薦、解冤、癒病、生子等等。持誦功深,臨終預知時至,沐浴端坐,或異香滿室,或天樂盈空,種種祥瑞,屢屢可見;至若悟徹心源者,亦有所聞。   《歷代持驗紀》中,由於年代久遠,用字行文有異於今日,不易閱讀。再者,有些人不見感應事蹟,則信心不堅定,缺少讀誦興趣,這就是筆者撰寫本書的動機。   《金剛經》為最上乘法,闡揚般若相應的大悲妙行,功德甚深廣大,持誦若有靈應,乃至誠所感,佛力加被之故。倘若讀者由此而生敬信之心,樂誦不倦,道心持久,實在是筆者最大的期望和心願。   禪宗六祖惠能大師聞《金剛經》而大徹大悟,傳為千古佳話,載《六祖法寶壇經》。《歷代持驗紀》中,除《金剛般若經靈驗傳》外,餘書俱未記錄其事,大概認為《壇經》乃人盡皆知,所以將其省略。但是未曾讀過該書的人,就無從知悉了,豈非一大憾事!故特於《壇經》中節出六祖得法之因緣,置於篇首,以為勸化之一助。   印光大師說:《金剛經》,乃發菩提心,行菩薩道者,遍修六度等之軌範,以經文簡略,但舉布施為例耳,若不住色聲香味觸法行布施等,故能度脫一切眾生,而不見能度之我,與所度之法,並受度之眾生相,則四相不生,三心叵得,無所住而生心,無所得而作佛矣。以故受持四三二一句者,功德難宣;持全經者,又何待言!是以自古至今,人多讀誦,其頓悟自性,徹證唯心,生預聖流,沒歸安養者,何可勝數!其次則消除罪業,增長善根,轉禍為福,即愚成智者,更加多多也。」咸盼讀者讀完本書後,發至誠心恭敬受持,現世之中,滅無量罪愆,消除業障,增長福慧,獲最勝福田。若能更加念佛迴向,決定往生西方,未來必證菩提。   《金剛經》先後經過六次翻譯,譯筆雖各有不同,而皆不將經文分章分節。梁昭明太子不會經旨,竟將之分為三十二分,違背佛意之罪甚大。因此,持誦時,分章分節所增添文句,不應誦念,直讀經文即可。   此持驗錄,原依許止淨居士所述,劉契淨居士所注之《金剛經功德頌》而譯,連載於《慈雲雜誌》,後來樂崇輝居士又交給我《續藏經》中有關《金剛經》的歷代持驗紀,並且吩咐我繼續譯寫,該資料共蒐集八本書。   筆者將這些資料經過分類整理、譯成白話、潤飾、謄抄等過程,費了不少的心血,才能繼續在《慈雲雜誌》與讀者見面。現在連載已畢,樂居士要將它結集成冊,交由大乘精舍印經會印行,這就是本書成就的因緣。   《金剛經功德頌》將念誦的感應事蹟,按其性質,分為十篇。為使讀者揀閱方便起見,酌增為十二篇,並於書末另附「人名筆劃分類目錄」,俾能易於查閱。   本書之成,家兄許添記老師功不可沒,他任教於雲林縣台西國中,本書中多篇文稿大都由他潤飾,並提供寶貴意見。內人及筆者服務於農民銀行的部分同事,他們都幫忙謄抄。最重要的是我的啟蒙老師──樂崇輝居士,他引導我進入佛學的領域,鼓勵我、幫助我完成此書,特此謹致謝忱。                 許添誠 謹識                 中華民國七十五年八月於鳳山
发表于 2006-9-20 14:35:36 | 显示全部楼层
禪宗六祖惠能大師成道因緣   惠能大師,唐朝嶺南(廣東省)新州人,父名盧行绰,原為唐朝官吏,本籍是范陽,被貶謫到嶺南,母親李氏。大師生於唐貞觀十二年(公元六三八年)戊戍歲二月八日子時,誕生時毫光騰空,異香滿室。   次日黎明時分,有兩位異僧來訪說:「你昨晚生下的孩子與佛法有緣,故特地來為他命名,應該稱為惠能。」他的父親問說:「為何取名惠能?」異僧說:「惠就是以佛法惠施眾生,能就是能作佛事。」說罷辭出,便不知去向。   大師出生後即不食母乳,夜間有神人灌以甘露。大師的幼年坎坷,父親早逝,遺下老母及孤苦的他,母子遷移到南海,靠著售賣柴薪維生,過著艱難貧苦的日子。   有一天,他為顧客送柴到客店,當他準備走出門外時,看見一位客人在誦經,他一聽到客人讀誦的經語,便豁然開悟,於是就問那位客人說:「請問您誦念的是什麼經?」   客人說:「金剛經」。   大師又問:「您是從那裏學來的?為何要持誦這部經典呢?」   客人說:「我是從蘄州黃梅縣東禪寺那裏學來的。該寺是由禪宗五祖弘忍大師主持教化的道場,跟隨他參學的門人有一千多,我就是到該寺禮拜而聽受此經的。五祖大師經常勸出家眾及在家眾說:『只要持念金剛經,就自然能夠見到自己的自性,直下了悟成佛。』」   大師聽了之後,由於宿昔的因緣,又承蒙一位客人贈送他十兩銀子,足以安頓他母親的衣食問題,然後到黃梅縣去參拜五祖。   五祖問:「你是何方人?來此想求得什麼?」   大師回答說:「弟子是從嶺南新州來的,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作佛。」   五祖說:「你是嶺南人,又是獦獠,怎能作佛?」   大師說:「人雖有南北的差異,佛性那有南北之分?獦獠身與和尚身雖有不同,可是佛性又有什麼差別呢?」   五祖本來還想再說,但是看到徒眾圍繞在左右,就說:「好!那你就跟隨大眾去做事吧!」   大師又啟稟五祖說:「弟子自心常生智慧,念念不離自性,就是福田,不知您要我做些什麼工作?」   五祖說:「這獦獠的根性銳利。」就告訴大師說:「你不要再說了,就到槽廠去做事。」便有一位行者叫大師砍柴踏舂米碓,就這樣過了八個多月。   有一天,五祖召喚所有的徒眾,對他們說:「生死事大,你們終日只求有漏福田,卻不求出離生死苦海。假若自己的本性迷昧了,福報能夠解脫得了生死嗎?你們各自觀照自己的智慧,看取本心的般若之性,作一首偈頌,拿來給我看,若能悟得大意,我就將衣法傳付給他,作為第六代的祖師。用思量分別心是沒有用的,如果明心見性的人,一言之下即可明白。縱然掄刀上陣之時,也可以見得到的。」   徒眾聽完吩附,退下以後,大家計議說:「我們不必靜心用意作偈了,神秀上座現在是我們的教授師,不用說,他必定會得到祖位的,我們何必枉費心力作偈頌呢?」眾人聽到這些話後,都打消了作偈頌的念頭。   神秀心想:「大眾所以不作偈頌,大概認為我是他們的教授師,我應當作偈呈給五祖,要不然五祖如何知道我心中見解的深淺呢?我呈偈的原意,本來是想向五祖求法印證,倘若只是為了想做祖師,這和一般人想奪取聖位,又有什麼區別呢?可是我若不作偈呈給五祖,終究還是得不到五祖的傳法,這真是令我太為難,太為難了!」   五祖住的堂前,有走廊三間,本想在牆上請供奉盧珍來畫楞伽經的變相,及五位祖師的血脈圖,藉以流傳供養。   神秀將偈作好以後,很多次想呈給五祖,但是每次走到堂前,總是心中恍惚,遍身流汗,因此而作罷。前後經過四天,到過堂前十三次,仍然不敢呈偈。   這時,神秀心想:「不如把偈寫在堂前走廊的牆壁上,讓五祖自己去看,假如他認為很好,那我就出來向五祖禮拜,承認是我作的。他若說作的不好,那就枉費我這幾年受人禮拜,還修什麼道呢?」   神秀在當天晚上三更時分,不讓別人知道,獨自手持燈籠,將偈寫在南廊的牆壁上。偈語是: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寫好以後,就回寮房,他又想:「五祖明天早上看到偈後,如果歡喜,那就是我與禪宗的心法有緣。如果五祖認為不好,這是我宿世業障太重,不能得到以心印心的妙法。五祖的心意令人難以測度!」他在房中左思右想,坐臥不安,這樣一直到五更。   這時五祖已知神秀仍末開悟,不見自性。
发表于 2006-9-20 14:36:2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亮後,五祖準備叫盧供奉在南廊的牆壁上畫圖相,當他抬頭看到偈頌時,就對盧供奉說:「不必畫了,偏勞你那麼遠來而沒有畫畫。金剛經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現在留下這首偈頌,讓大家誦持。倘若依此偈去修行,可以免墮三惡道,得到大利益。」   隨即吩附焚香禮敬,並告訴門人說:「你們可以持誦此偈,依照此偈去修行,就可見性。」大眾念著偈頌,連稱甚妙。   到了三更時分,五祖召喚神秀入室,問說:「南廊上的偈頌是你作的嗎?」   神秀回答說:「確是弟子所作,不敢妄求祖位,只懇求您大發慈悲,看弟子有沒有少許的智慧?」   五祖說:「你作此偈,尚未見性,只到門外,未入門內。依你這般見解,要覓無上菩提是得不到的。無上菩提必須言下見到本心、見到自性。自性原是不生不滅的,在一切時中,念念自見萬法圓融無礙,毫無滯塞不通之處,一真,一切皆真,萬境如如不動。這如如不動的心,才是真實的。若能有這般見地,就是無上菩提的自性。你回去再想一兩天,再作一首偈頌,拿來給我看。若得入門,就將衣法傳付給你。」神秀作禮而退。   經過數日,神秀作不出偈頌,心中恍惚不安,行住坐臥都不得安寧。   又經兩日,有一位童子從惠能舂米的房子走過,口中唱著神秀的偈頌:「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惠能一聽,便知此偈未見本性,雖然未蒙教授,但是早已明白大意,遂向童子說:「你念的是什麼偈頌?」   童子說:「你有所不知,五祖大師曾說過,生死事大,想將衣法傳付門人,故叫所有徒眾作偈頌,若能了悟大意,就將衣法傳付給他,成為第六代祖師。神秀上座在南廊的牆壁上,寫了一首偈頌,五祖叫所有的門人誦持,說依此偈修行,可以免墮三惡道;依此偈修行,有大利益。」   惠能說:「我也想要誦持,我在此踏碓舂米已有八個月了,未曾走到堂前,請你引我到偈前去禮拜好嗎?」   童子遂引領惠能來到偈前禮拜,惠能說:「我不識字,請你為我讀誦。」   這時,有一位江州別駕,名叫張日用的,他高聲讀誦,惠能聽完後,告訴張別駕說:「我也有一首偈頌,想請你幫我寫上去。」   張別駕譏嘲的說:「你也會作偈頌?真是稀奇!」   惠能向張別駕說:「想要學習無上菩提,不可輕視初學的人。往往低下的人,卻有最高的智慧,而那些高尚的人,有時也會埋沒了智慧。輕慢人是有無量無邊罪業的。」   別駕說:「不錯,那麼你就說出你的偈頌,我幫你寫好了。倘若得到衣法,要先來度我,可別忘了哦。」   大師的偈頌是: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寺中所有的徒眾對這首偈頌無不驚訝萬分,互相讚歎的說:「真奇怪!人不可   貌相啊,還沒有多久,竟使他成為肉身菩薩了。」   五祖這時從禪房裏出來,得知此事後,見徒眾驚怪,惟恐惠能受人暗算,遂拿  鞋擦掉牆壁上的偈頌,故意宣稱:「此偈也還沒有見性。」大眾都信以為然。   五祖獨自來到碓坊,看到惠能腰上繫著一塊石頭在舂米,就說:「求道的人,為法而不顧惜身命,是應當如此的。」   接著問道:「米熟了媽?」   惠能回答說:「早就熟了,只是還沒有篩呢?」   五祖就用錫杖敲擊石碓三下,然後離去。   惠能明白五祖的心意,深夜三更時分,來到五祖的禪房,五祖用裟袈遮圍,不讓別人知道,為惠能講說《金剛經》,講到了「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大師豁然大悟,知道一切萬法不離自性。   惠能稟告五祖說:「我真料想不到,自性本來是清淨的,原是不生不滅的,本來是具足無缺毫無動搖的,自性竟能生出萬法。」   (原文:惠能言下大悟,一切萬法不離自性。遂啟祖言: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五祖知道惠能已經開悟,見到自性,就說:「若不認識本心,學法是沒有益處的。若能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就是大丈夫、天人師、佛。」   五祖傳受以心印心的頓教法門,並將衣缽傳給他,說:「你現在就是第六代祖師,要善自護念,廣度一切有情眾生,將佛法流布於未來,不要使它斷絕。」   五祖傳法已畢,又說偈:   「有情來下種,因地果還生,   無情亦無種,無性亦無生。」   五祖對他說:「從前初祖達摩大師剛來中國時,傳法師承不為世人所相信,所以才將衣缽作為信物,代代相繼嗣承。正法則是以心傳心,皆令學道之人自悟自解。自古以來,諸佛所傳的就是自性本體,歷來祖師相傳的都是自性本心。衣缽是爭奪的禍端,只傳到你為止,不可再傳。倘若再傳下去,則你的生命就好像懸絲那樣的危險!你必須趕快離開此地,因我怕有人要害你。今後佛法將由你發揚光大,你離開以後,要往南走,但不宜急著弘揚佛法,因為法是要從難中興起的。」   六祖大師拜辭了五祖,一路向南行,兩個多月後,到了大庾嶺。後面有好幾百人在追趕,想要奪取衣缽。其中有一位僧人,俗姓陳名叫惠明,曾任四品將軍,性情粗暴,他走在眾人之前,趕先追上了惠能。   六祖見狀,就將衣缽放在石頭上,說:「這衣缽是歷代祖師傳承的信物,怎可用暴力來爭奪?」於是隱藏在草叢中。   惠明趕到,看到石頭上的衣缽,想伸手去取,但卻拿不動,於是大聲喊叫:「行者!行者!我是為求法而來,不是為衣缽而來。」   六祖從草叢中走了出來,趺坐在石頭上,惠明向他作禮後說:「希望行者為我說法。」   六祖說:「既然為求法而來,就該屏除一切攀緣心,勿生一念,我才為你說法。」   惠明遵照六祖的囑咐,默然良久。   六祖說:「不思量善,不思量惡,正在此時,那個是明上座的本來面目?」惠明至此言下大悟。   (第一公案原文:「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   惠明又問:「從上代祖師傳下來的密語密意之外,還有其他比這更妙的嗎?」   六祖說:「跟你講的就不是秘密了,若能返觀內照,妙法還是在你身邊。」   惠明說:「我在黃梅這麼多年,實在還沒有省悟自己的本來面目,承蒙行者的指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現在您就是我的師父了。」   六祖說:「你既這樣謙下,我們都是同師黃梅五祖,你要善自護持,勿令退失。」   六祖後來到了曹溪,又被惡人追逐,只好在四會的獵人隊中避難,前後經過十五年的歲月。   儀鳳元年丙子正月八日,六祖來到廣州法性寺,正逢印宗法師講《涅槃經》。講經時,有風吹動旛旗,一僧說這是「風動」;另外一僧說這是「旛動」,彼此爭論不已。六祖走向前去,告訴他們說:「不是風動,不是旛動,是仁者你的心動啊!」   大眾聽了都感到驚異。印宗法師就請六祖到上座,徵詰宗門奧義,見師言簡理當,不由文字,印宗法師說:「行者一定不是個平常人,我久聞黃梅的衣缽南傳,不知道是不是您?」   六祖謙稱:「不敢當。」   印宗法師立即向六祖叩頭頂禮,請他將五祖所傳的衣缽出示給大眾看。   正月十五日,印宗法師在光孝寺集合四眾弟子,為六祖大師舉行剃度儀禮,且自願拜他為師。   二月八日釋迦牟尼佛出家曰,集聚高僧大德為六祖授具足戒。西京智光律師為授戒師,蘇州慧靜律師為羯磨師,荊州通應律師為教授師,中印度耆多羅律師為說戒師,西印度密多三藏法師為證戒師。   六祖受戒的戒壇有一段因緣:劉宋時代有一位求那跋陀羅三藏法師,創建了這座戒壇,壇上豎一石碑,且曾預言:「後世當有一位肉身菩薩於此受具足戒。」   梁武帝天監元年(公元五○二年),印度智藥三藏法師航海而來,看到這法壇與石碑,將從印度帶來的菩提樹栽植在壇邊,並立碑預誌說:「一百七十年後,當有肉身菩薩在這菩提樹下,開演上乘佛法,廣度無量眾生,真是傳佛心印之法主也。」   次年春天,六祖辭眾欲歸曹溪寶林寺,印宗法師與僧俗一千多人,送到曹溪,當時荊州通應律師與學者數百人,依師而住。   六祖到曹溪寶林寺後,看到殿宇講堂狹窄,不能容納那麼多人,想予以擴建,就去拜訪當地地主陳亞仙說:「老僧想向施主化一坐具之地,不知道可不可以?」   亞仙說:「和尚的坐具有多大?」六祖拿出坐具給他看,亞仙欣然答應。   這時,六祖把坐具一展,盡覆曹溪四境,並有四大天王現身,坐鎮四方。如今的天王嶺,就是因此得名。   亞仙目睹這奇妙的境界,就告訴六祖說:「和尚您的法力廣大,但是我高祖的墳墓都坐落於此,將來建塔時,希望予以保留,其餘土地願意全部捐獻,永遠做寶坊。此地乃是生龍白象來脈,建造時只可平天,不可平地。」後來的建築都是依照陳亞仙的話去做。   六祖大師隨即在菩提樹下,開東山法門。六祖大師在城中大梵寺,向韶州韋刺史與官僚、徒眾說法:「我在黃梅得法後,受盡種種艱難苦楚,生命像懸絲般的危險。現在能與韋璩刺史和各官僚、僧人、比丘、比丘尼、老道、居士聚會一堂,這都是我們多生多劫的緣分,也是過去生中供養諸佛,同種善根,才能聽聞如上所說頓教的法門,和我得法的因緣。」   以上是筆者依據《壇經》「行由品第一」以及六祖入室弟子法海禪師所撰寫的《六祖法寶壇經略序》,略述六祖的生平及其得法因緣。六祖原是一個不識字的沙門,因聞《金剛經》而悟道。他所說的法,由門人法海禪師、神會禪師等予以整理,成為《六祖法寶壇經》,這是禪宗無上寶典。壇經所發揮的道理,自如來性海中流出,一言一語,不離自性。釋德異說:「《壇經》者,言簡義豐,理明事備,具足諸佛無量法門。一一法門,具足無量妙義;一一妙義,發揮諸佛無量妙理。」《壇經》是實相般若,可以開學人的大智慧,啟發菩提心,與《金剛經》脈絡相連,二書如能同時讀誦受持,更易融會貫通。
发表于 2006-9-20 14:37: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篇 往生淨土     一 證菩薩位   唐朝時,有位比丘尼,名叫淨真,住在長安積善寺中,平時靠乞食度日,一生中從不瞋怒,深得忍辱波羅蜜。她誦金剛經達十萬遍,又專精念佛,志在安養。   顯慶五年七月間,她染上微疾,告訴弟子說:「我在這五個月內,曾經十次見到阿彌陀佛,又曾兩度見到極樂世界寶蓮華上童子遊戲,又有位聖僧五度向我授記云:『你於來世,當得作佛。』」   尼師又說:「我已得西方極樂世界上品往生。」尼師遂跏趺而終。   經過一夜,淨真尼師又醒來告訴弟子說:「我已得菩薩位,遍歷十方供養諸佛。」言訖而終,光明照遍寺中。   金剛經云:「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六祖壇經亦云:「摩訶般若波羅蜜,最尊最上最第一,無住無往亦無來,三世諸佛從中出。」金剛經之殊勝由此可見。     二 誦經十萬遍   唐朝永徽元年,有個和尚名叫明濬,忽然暴死,見到兩位穿青衣的人引他去見冥王,冥王問他:「您這一生如何修行呢?」明濬回答說:「誦金剛經」。   冥王說:「善哉!若誦十萬遍,明年必定往生淨土,那時弟子就不能見到師父您了。」隨後就放他回陽,明濬從此更加精進。翌年三月坐化,旁邊的人都聞到異香撲鼻。     三 西方來迎   惟恭是唐朝荊州法信寺的和尚,他念金剛經三十多年,每天五十遍。   有一天,寺裏的靈歸和尚因事外出,他在半路上,遇到五六個年輕人,衣著非常鮮潔,每個人都拿著樂器,向靈歸和尚詢問惟恭上人在那裏?   靈歸和尚就告訴他們,並問他們從什麼地方來的?他們說:「從西方來迎接惟恭上人的。」   其中有個人,從懷中拿出一朵像拳頭那樣大的蓮華,蓮華的葉片還發出奇異的光,他們望著佛寺一路奔去。   當天晚上,惟恭和尚就入滅了,整個佛寺都聽到絲竹管樂之聲。     四 放下屠刀赴菩提路   宋朝時,胡州城南邊有位屠戶,名叫陸翁。   他在二十三歲時,遇見一位雲水僧在他家門前,口稱:「教化有緣人。」陸翁不解其意。   雲水僧問:「你殺豬及牛羊,不計其數,為何不改行?」   陸翁答道:「我承襲祖業,一時難以棄捨。」   雲水僧勸說:「你如果再不改業的話,來世一定墮入畜類,同樣被宰殺割,冤冤相報,無有出期。我看你宿有善根,可勤持金剛經及妙法蓮華經,藉以消除業障,增長福慧。」說罷,這位雲水僧就消失不見了。   陸翁立即醒悟,從此持齋戒殺,終身茹素。   他延請畫工繪製西方三聖像一軸,早晚至誠禮拜供養,每天在佛前誦讀金剛經及法華經,誠懇懺悔,希望度脫所殺眾生,願他們早生淨土。   不到五年,陸翁就能背誦金剛經。   他精進修持,到了八十一歲那年,於半個月前,約好親友在十一月九日準備菜餚,打算向他們告別。   屆時,所有親友都聚集在陸家,陸翁向他們一一告別,沐浴作頌云:   「五十餘年離殺業,手拋刀秤暗修行,   今朝得赴菩提路,水裏蓮花火裏生。」   書畢,端坐而化,所有見聞的人無不瞻仰稱歎。     五 一百三十八須菩提   襲仲淳,明朝公安人,他的妻子祝氏在袁宏道的弟弟那裏聽聞淨土法門,非常深信,就專心持誦佛號,兼誦金剛經。   有一天,祝氏告訴她的幾個兒子說:「佛告訴我,三天後要來接我。」   到了那一天,祝氏沐浴後坐在堂上,家中眷屬環侍在側,過了很久,祝氏說看到一尊佛,自稱是須菩提,佛相莊嚴無比,又說看到一尊接引佛,眉間白毫放出一道銀光,飄揚宛轉,長有數丈,祝氏伸手握住白毫,佛即將她接入掌心。   須臾,她見到須菩提化成一百多尊佛,莊嚴無比,有人從旁說:「這就是經中所謂的一百三十八須菩提。」眷屬們焚香,同誦佛號,夫人面現微笑而逝。   這時,一位年方九歲的婢女忽然倒在地上,但又立刻站起來說:「我看到幾位金甲巨人拿著幢幡為夫人做前導,幢幡的柄碰到我的臉,就倒在地上,因為疼痛才驚醒過來。」大家看她的臉上確有明顯的傷痕,經過約一個月以後才逐漸痊癒。   祝氏入殮後,棺材裏還不時地發出異香來。     六 不再入冥為吏   于昶,唐朝人,曾任慶州司馬。武后時,任職并州錄事。他每天晚上睡到初更以後,胸口就微微喘息,全身流汗,天亮時,則恢復正常,雖然不很痛苦,但是身體卻非常虛弱。   別人見他每天面帶倦容,氣色憔悴,都覺得很奇怪,詢問何故,于昶默然不予置答。   于昶的妻子柳氏,眼見丈夫的身體如此羸弱,準備延請大夫為他治病,但為于昶所拒。柳氏私下探詢原因,他不得已的才說:「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病,只是白天辦理公務,到了夜晚,仍須進入冥府為吏,因此體力有些不支而已。」   夫人感到驚奇,想繼續追問冥間之事,于昶只說善惡必有報,其他的不願多說。夫人雖然再三詢問,亦不作答。   于昶能預知災咎發生,都會事先暗中準備,但終不明說,縱然夫人或者親兄弟詢問,他也絕口不提。   如此過了五六年,每天除了白天辦公以外,一到夜裏,就要入冥為吏,雖然很辛苦,但無法自己作主。後來他的母親去世,他持誦金剛經,勤修功德迴向,以報答養育之恩。沒想到,從此就不必再入冥為吏了。   這時,于昶才知道金剛經的功德不可思議!在諸經中福力最大,遂要求他的子孫持誦,廣為流傳。   他不到五十歲,就辭官返鄉,朝中左相蘇良嗣、右相韋待價,以及大將軍李沖玄,與他都是姻親,三人力勸他不要辭官,但為于昶婉拒。   不久,朝中的奸臣酷吏誣陷忠良,于昶雖已退居田園,仍被這些為非作歹之輩所誣,終被構陷入獄。   于昶在獄中,內心毫不憂憚,仍然一心持誦金剛經,晝夜不停。沒有多久,果然得以昭雪,親友們都讚歎佛法無邊。   于昶生平雖然屢遭困厄,卻藉著金剛經的功德力而化險為夷。   八十四歲的那一年,染上重病,仍舊抱病誦經,瀕死之前,精神仍很清朗。一會兒,忽然異香滿室,氤氳芳馥,于昶說:「有化佛來迎接我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遂與親友訣別,言訖而終。     七 刺血寫經報親恩   明朝萬曆年間,桐鄉有一位吳君平,童年時極為孝順,但父母很早就去世。他參加科舉,卻累試不第,借讀暫住於靈隱寺的韜光房。   「子欲養而親不待」,每當他念及親恩難報,哀嘆無法承歡膝下,不禁黯然淚下,有時更痛哭不已,流露出一片純真的孝心天性。   有一次,君平正為此掉淚時,一位和尚見狀,告訴他說:「為人子者,若要報答親恩,以寫佛經的功德最大。」   君平聞言有省,遂發心茹素四十九天,剌血寫一卷金剛經。   當他決定刺血寫經的消息傳出後,遠近的僧俗都前來聚集觀看,君平在兩臂及胸前,一共刺了十一刀,用身上的鮮血來寫經,寫完後,大家無不讚歎!一位和尚說:「先生這份誠心苦行,必能感動諸佛菩薩,以此殊勝的功德,來報答雙親的恩情,比你用功名來耀祖揚宗,更要勝過千萬倍。」   有人指出「補闕真言」尚未書寫,君平又在胸前刺了一刀,寫完「補闕真言」。   當天夜晚,君平夢見父母站立於雲端,告訴他說:「你刺血寫經的孝心,不僅感動佛天,我們已仗持經力,往生淨土。你命中本來注定無子,佛已派遣一位善童子,來繼承你的子嗣。」   那年,君平的妻子果然生下一位男孩,如果用葷腥之物餵他,馬上就閉口不食。   君平見狀醒悟,也立下誓願,要終身茹素並持誦金剛經。     八 虔誦金剛經及地藏經   黃端伯,明朝建昌人,曾任南京儀制主事。他的母親李氏,晚年非常虔誠地持誦金剛經及地藏經,一天晚上,夢見自己趺坐在山頂,佛光照在身上。醒來告訴端伯說:「我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時候快到了。」沒幾天,身體稍感不適,就念佛而逝。
发表于 2006-9-20 14: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 念佛坐逝   慧安尼師,宋朝明州人,在小溪楊氏庵修行,專修西方,持誦金剛經,不論寒暑都精勤不懈,常看到燭光中現出佛像。有一天身體不適,凝神端坐,告誡大家不要喧嘩,過了一會兒說:「佛來了!」叫大家一起念佛,不久就坐逝了。時年九十六。     十七 跏趺坐化   沈炳,字敬孚,清朝長州人,二十歲時得了氣喘病,三十歲時病情更重,五十歲越發厲害,就開始念佛並吃長齋。他的朋友楊廣文勸他持誦金剛經,於是每天念三遍,病情漸漸轉好。   到了乾隆四十六年歲末,身體稍感不適,在月底時,早上起來,盥洗沐浴後,就面向西方,結跏趺坐念佛。當時妻子在他身邊,就揮手叫她離開,過了一會兒,便寂然坐化了。     十八 佛現大身   王仰泉,清朝杭州人,平日以屠羊為業。有一天生病,看到群羊向他索命,於是就改行,並從此長齋持誦金剛經,滿千遍後,又開始拜法華經。八十一歲的那一年,忽然看到冥吏來追,他抗聲說:「我等待佛來才去。」到了第五天他果然看到佛現大身,垂手接引,欣然而逝。     十九 道心不可退   明朝時,海鹽漁戶張元和他的弟弟張貞,有一天夜歸,船航行到了青松塘,看到水面上有奇異的光芒,於是潛入水中撈起一個石匣,打開之後,原來是一本金字所書金剛經。   當天晚上,張元夢到金甲神對他說:「你前生是長水法師,講壇作務,由於道心不堅固,所以退墮至此,但是宿因未泯,特別賜你大法,應當精進持誦。」張元回答說不識字,金甲神叫他把嘴張開,拿一粒丸藥投入他的口中。   次日,張元醒來後,讀誦金剛經,好像是久讀熟識。張元將這個情形告訴昭慶寺的傳如和尚,傳如勉勵他迴向西方。過了三年,張元告訴親友說:「蓮臺已經出現了。」就端坐而化,這是萬曆丁丑七月間的事。     二十 乘此福力也可往生   房翥,唐朝人,生平崇信佛法,每天念佛,持誦金剛經。   有一天,房翥突然暴死,到了陰間,冥王告訴他說:「您持誦金剛經,並且曾勸一老人念佛已生淨土,您乘此福力,也可往生。」   房翥說:「我曾發願持誦金剛經一萬遍,現在還沒誦完。」   冥王說:「誦經滿願固然是好,但早點往生淨土更好。」冥王看他非常堅決,就派遣冥吏送他還陽。     二十一 誦經可消互用佛物之罪   法藏,唐朝鄜州寶室寺的和尚,戒行高遠淳厚,普行慈悲。他曾在隋朝開皇十三年,於洛交縣葦川城造寺一座,佛殿講堂數座,僧房二十餘間,所造一丈六尺高的佛像倍極莊嚴,觀世音菩薩的聖像也非常精妙,書寫佛經達八百餘卷。   唐朝武德二年,法藏染患重病,昏迷不省人事,忽然看到金剛神手持一卷佛經,對他說:「你一生造寺寫經的功德雖大,但互用三寶之物,獲罪無量。我現在授你一卷金剛經,如果能夠書寫讀誦,廣為流通,互用之罪就能消滅,身上的疾病也能痊癒了。」   法藏於是發願,決定書寫金剛經施送。他自知病重,遂交代弟子將他的衣缽變賣,並書寫金剛經百卷,施送一切道俗讀誦,說罷就去世了。   到了冥府,冥王問他說:「你一生曾作甚麼功德?」   法藏回答說:「曾修造塔寺佛像、書寫金剛經百卷施與道俗讀誦,兼寫其他經典八百餘卷。」   冥王聞言,合掌稱讚說:「師父您的功德極大,不可思議。」   冥王命令左右取來功德簿,親自詳查,與法藏所述相符,說:「師父您的功德圓滿,故放你返陽,盼您多勸大眾讀誦金剛經,廣修一切功德。」   法藏九十九歲那年的正月十五日,他延請大眾誦妙法蓮華經及金剛經各七卷,陞座端坐而作偈:「今年九十九,看看無所有,更莫問如何,憑空打筋斗。」然後與大眾告別,俄而化去。這時,全寺緇素都看到阿彌陀佛接引法藏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二十二 趺坐靜參   明朝廬山有位和尚,法名叫做普靜,自幼志趣不凡,十多歲時就極想出家。有一天夢見金剛神撫摸他的背說:「你以後將成為善知識,獲得正果報。」   他一覺醒來之後,便投師剃度出家,開始研習內典,朝夕虔誦金剛經,數十年如一日。   有一天,忽然夢見神人告訴他說:「誦經的方法並非如此。」神人向他說偈,偈曰:   「有相相非真,無法法亦墜,   撇卻舊窠臼,即已了大意。」   普靜豁然醒悟,從此每天只朗誦一遍,其餘時間則趺坐靜參,四十年未曾下榻。   一夜,神人又來示夢說:「已經修到箇中。」   到了九十歲,他即將圓寂,整夜香氣不散,寺中緇眾都看到幢幡導引,普靜身披著紫色袈裟,手持木药子凌空西去。     二十三 紅霞罩頂   黃婆,宋朝潮山人,虔持佛號,兼誦法華、金剛二經。有一天忽病下痢,自知時至,便開始斷食,每天只喝幾杯水。有一天晚上鄰庵的善修和尚,夢見黃婆來告訴他說將要往生西方了。   兩天以後,黃婆面向西方念佛端坐而逝,鄰人都看到紅霞燦爛,罩覆屋頂。     二十四 王氏孝女感動天地   王氏,宋朝吉安人,她的女兒每天誦彌陀、觀音、金剛諸經。王氏臨死的前幾天,遍體流血,她女兒發願說:「如果我孝心真實,願母親身體不生臭穢。」發誓完畢,血流立止。   一天,她在病榻上,吉祥而臥,手抓著觀音的寶幡就逝世了。遺體火化後入殮,家人篩灰時,長出數朵蓮華。     二十五 吉祥臥化   陳氏,宋朝人,受持齋戒,平日以禪誦為樂,持念佛號三十年,兼誦法華經五千遍,金剛、彌陀二經各五千零四十八遍。有一天忽然不吃飯,家人問他為什麼?他說:「想要見佛而已。」說完就吉祥臥化。     二十六 念佛往生   劉道隆,明朝人,他的母親李氏,四十歲時,發心長齋奉佛,但她不識字,不能誦經,遂整修一間靜室,供奉觀音大士及金剛經,朝夕焚香禮拜,以念佛千聲為課,雖遇寒冬炎夏亦不停輟。   每逢嚴冬酷寒,家人擔心她受凍,輒以炭火置放桌下取暖,她都揮手叫人取走。   李氏雖然不識字,不能誦經,但她卻捐出鉅資刻印金剛經,施送給與佛有緣的人請回受持讀誦。   她每逢生日,子媳們打算替她做壽,她告誡媳婦不得以酒席宴客,不但全家茹素,她自己還禮懺一天或三天,這樣的生活,過了二十五年。   她臨終前一年,將平日督紡所存的錢,延請僧眾誦念金剛經,廣修功德。她夢見觀音大士拿著一串念珠給她,並說:「妳數一數念珠的數目,這就是妳要往生西方淨土的日期。」夢中一數,有五十三顆,但不解其意。   到了次年,庚子五月三日,她忽然告訴家人說:「我要往生西方了,你們應該大聲念佛,助我西行。」她端坐在床榻上,兒子媳婦及所有晚輩,都圍坐在她的床前念佛,她在眾人念佛聲中,安然而逝。     二十七 異香滿室   徐孝克,隋朝國子博士,自幼虔信佛法,對於經論的闡釋弘揚,不遺餘功。南北朝陳天嘉年間,授官辂令,太建四年,徵他出任秘書丞,但他不願赴任。   侯景之亂時,孝克賣妻來奉養母親,從此持齋茹素,並且受持菩薩戒。這時都官省經常有鬼怪出現,孝克前往居住後,所有妖怪都不見了。   陳朝亡後,孝克到了長安,隋文帝久聞他的名聲和盛德,特頒詔令,請他在尚書都堂講說金剛經。開皇十二年,徐孝克已經七十三歲,臨終念佛,室中有異香,鄰里都覺得驚異,並讚歎佛法的偉大。     二十八 化人誦經   孫大毝,明朝人,自幼聰明敏睿。十二歲時,跟隨父親鏡吾居士奉彌陀四十八願,到雲棲受持五戒,返家後,斷除葷腥魚肉,摒絕交遊,從此沈默寡言,一心念佛,不惜身命,精勤不懈,誓取金臺,非要得到上品往生不可。   沒有多久,他看到二位比丘手持蓮花前來,叫他誦金剛經一天一夜,大毝忽然坐起來說:「阿彌陀佛及觀世音菩薩都來迎接我。」大毝手結金剛拳印,大聲念阿彌陀佛數聲,端坐而圓寂。   這是萬曆辛亥年十一月十一日的事,大毝並有淨土十二時歌傳世,詳見吳太史西生傳中。     二十九 誦金剛經回向西方   吳某,清朝浙江人,已佚其名,他的祖父及父親俱為庠生。順治元年,適逢大兵圍城,他與父母離散,被抓到張將官的帳下服役,這時他年僅十三歲,哀嘆自己本是儒家弟子,竟落得這種地步,必定是宿世罪業所招感,遂在佛前立誓要持齋念佛,每天讀誦一卷金剛經,迴向往生西方。   過了三年,吳某將發下的糧銀買香供佛,並跪誦阿彌陀佛聖號,精進不已。   如此又經過十年,歲次丁酉十月廿二日,吳某忽然告訴張將官說:「我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張將官不信,呵斥他妖言惑眾。   翌日,吳某親自去向提督請假,提督大怒,批示將他交送張將官杖打十五下,吳某絲毫沒有怨言,又到各營向眾將士辭別,自稱將於十一月初一日往生西方。   到了那一天,吳某五更起床沐浴,焚香拜佛之後,仍然到船上向張將官叩拜辭別,張將官大怒,差人跟隨吳某到他要焚身的地方,看到吳某向西方禮拜了三次,端坐說偈,偈云:   「身披鐵甲,足步金蓮,   願諸將士,各著一鞭。」   說完偈,大家看到吳某口中吐出三昧火,將自身焚化,全營的官兵見狀都圍繞禮拜,張將官全家人也因此而齋戒奉佛。
发表于 2006-9-20 14:42: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第二篇 臨終瑞相     一 獨目金剛尼   明朝萬曆年間,歸德府城外,有一座水晶菴,菴內有位年老的比丘尼,因為以金剛經為常課,並且自幼失去一目,所以別人都尊稱她為獨目金剛尼。她天性淡泊,以粗米粗食度日,別人如有饋贈,她都分送給別人。   有一次,她講經說法,善男信女環集於側,一位士子問道:「金剛經何以有三十二分?」她答道:「一以貫之,不論儒家佛家,皆是如此,那裏分得許多段落?」   她遂說偈:   「佛說金剛妙出群,一言了悟絕聲聞,   有人解得金剛意,四八何須逐段分。」   一位和尚問道:「何以稱為金剛?」她答道:「金剛是人人都有的,何須如此問?」   她又說偈:   「金剛果信是金剛,百鍊千錘永不傷,   粉碎虛空些子在,祇今惟見佛毫光。」   又有人間:「師父您通曉佛義,何以不現男身?」她答道:「形體有男女的分別,佛性是不分彼此的,不要作差別觀。」   她又說偈:   「男女何須辨假真,觀音出現果何人?   皮囊脫盡渾無用,試問男身是女身?」   她的辯才無礙,隨問隨應,靈敏異常,遠近來皈依她的人,不可勝數。   她活到七十多歲,往生之前且預先指示坐化的日期,鼻端有火,並說偈:   「荼毗一去永歸空,著處尋空便不空,   我去我來仍是我,電光泡影一般同。」   說完偈,遂端坐瞑然而逝。這是河南一位祥光和尚親眼所見,親口告訴余居士的。     二 免墮犬身   宋朝蘇州朱進士,平生只讀儒家書籍,沒有聽聞佛法。有一天偶遊虎丘山,聽到佛印禪師講金剛經中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等四句,心中非常驚喜,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於是就想參究全經意旨。   有一天午睡,夢見青衣人押著五個人,朱進士跟在後面,走了約二里路,來到一條大街,再進入巷內,有一青色布簾的人家,在廚房裏置放一個木桶,桶內有湯,那五人都喝了,朱進士也想喝,青衣人大聲阻止說:「聽聞佛法的人不可以喝。」就驚覺甦醒。   朱進士信步走到大街,進入巷門,果然有一戶人家與夢中所見完全一樣,朱進士叩門進去,詢問廚房可有發生什麼事?   主人說:「廚房剛剛生下六隻小狗,其中一隻已經死了。」   朱進士嚇得驚怖流汗地說:「如果沒有聽聞佛法,早已經墮入犬胎了。」   從此專心持誦金剛經,到了八十九歲八月十五日,邀集所有道友向他們告別,然後登上後園樹枝上說偈:「八十九年朱公,兩手擘破虛空,腳踏浮雲粉碎,立化菩提樹東」然後躍身而下,落地後馬上化去。   語云:「一失人身萬劫難」,又云:「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朱進士聆聞到「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心中歎未曾有,恰如經中所說:「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聞是章句,乃至一念生淨信者,須菩提,如來悉知悉見,是諸眾生,得如是無量福德。」   持經不但可以滅罪,而且由於種下般若種子,依此漸漸修行,到達因圓果滿,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然失此人身,不僅受苦無窮,等到大業滿時,又不知轉生何趣!持經功德可轉罪報而得佛果,金剛經實在殊勝無比。     三 天垂華蓋   張元素,唐朝洛陽人,少年時持誦金剛經。   天授初年,任黃梅宰邑,家有厄難,常應念而消。到了七十歲,身體不適,忽見到空中垂下華蓋,就洗澡沐浴與家人訣別,奄然而卒。     四 舌如金石   明朝相城地方,有位皮工,名叫嚴江,中年時辭去工作,到佛寺擔齋飯,專心修持金剛經,並念阿彌陀佛,聲不絕耳。   到了六十多歲,忽然斷食一個月,平日只飲水數杯,向別人說:「我在某日某時去。」屆時,他更衣沐浴後,跏趺坐化,焚化得到舍利子數合,舌頭堅硬如同金石,用手敲它,鏗鏘有聲,這是正德三年的事。     五 公卿富貴不能比   明朝天啟初年,京師正陽門,有一位老軍人,看守一間舡舖,鰥居無子,每年可領到十石米糧,他留存四石供日常食用,將剩餘的六石變賣,購買薪柴蔬菜等,閒居無事,每天焚香誦金剛經。   當朝的宰相韓爌,每次身穿錦衣,乘坐大轎,前面有隨從開道,浩浩蕩蕩的經過那兒時,一聽到老軍人的誦經聲,往往慨嘆說:「他要誦經很容易,而我卻很難,我享受不到他這個福分。」   老軍人後來活到七十三歲,無疾而終。雖是炎熱的六月,屍體卻毫不臭穢,更沒有飛蠅聚集,京師裏的貴人看了都驚奇讚歎,大家出錢為他擇地安葬。   韓公素稱賢能,他的話可說真實不虛。處於太平盛世,不求聞達,又能無事一身輕,得自由身,所得足夠一身溫飽,乃是人間仙福,更加持誦金剛經,修最上乘法,為出世正因,豈是一世的公卿富貴所能相比?     六 幢幡來迎   薛嚴,唐朝人,任忠州司馬,平日蔬食長齋,每天念誦金剛經三十遍。   七十二歲臨終時,看到幢幡華蓋來迎接,他的妻子崔氏是御史安儼的姑姑,親見薛嚴隨著幢幡華蓋,冉冉升天飛去,叫他都不應,全家都聞到異香。     七 般若一日之功   顏光裕,明朝人,世代以儒為業,有一天隨同鄉里的士紳耆宿,到金剛會聽經,甚為驚歎敬服,極想參究金剛經的意旨,可是因為赴試未能如願。   後來任職太和縣,有一天生病,夢見兩位青衣人把他拘進陰府,景象幽晦,森嚴悽慘,冥吏告訴冥王說:「光裕陽壽已盡,生前好殺,喜食牛犬之肉,罪業深重。」   這時,即有無數生靈前來索命,冥王將光裕判入鑊湯油煎,牛頭鬼卒用刀叉將光裕叉入滾沸的油鼎內,看到光裕全身覆蓋著蓮華,滾沸的油鼎,頓時冷卻。   冥王合掌,命冥吏查看善惡簿,告訴光裕說:「你有持誦般若一日之功,才有這個金剛不壞之身,所以增延你的壽祿,希望你回去之後,多勸世人持誦。」   光裕已經死去七日,還陽後,每天課誦不停,並刻印金剛經六千卷施送,任官至大參。七十歲臨終時,里巷的人都聞到異香,光裕再三囑咐說:「你們務必廣為流傳下去,囑咐世代的子孫,受持這卷最上乘的金剛經。」言畢而逝,這是光裕六十六代孫,伯廉博士親口所說的。     八 魚求報應   李元宗,宋朝荊州江陵縣人,他的女兒十三歲時,夢見一位梵僧告訴她說:「妳很有善根,何不持念金剛經呢?世間善男子,善女人,每天如果能夠淨心誦一卷,現世中可以增加福壽,享世壽百年,命終即生天界。若能究竟般若,可以直登涅槃彼岸;如果未達經意,死後陰府也不能拘錄,可以投生富貴之家,享人間福報。」她深信此話,從此每天誦金剛經三卷。   芳齡二十四歲,仍不願出嫁。後來罹患傷寒,過了三天才死,死後被打入冥府,冥王審問之後,知道她未嘗造罪,看見她頭頂上有佛相顯現出祥光,於是就放她還陽。   臨行時,冥王囑咐她說:「妳有般若功德,所以放妳還陽,妳的父親所造的殺業極重,所以先減壽二紀,不久之後,就要追來對證,妳的父親常常把活魚切膾,現在已有七千餘尾來訴冤索命,妳回去問妳父親,是不是晚上夢見自身落入網中,白天醒來就覺得頭痛?這就是魚求報應的緣故。」   她甦醒以後,遂將此事稟告父親,元宗大驚,答說確有其事,心裏非常害怕,就偕同女兒前往天寧寺懺悔,以齋飯供養一百位僧眾,並且斷除葷酒,親手敬書金剛經四十九卷。   有一天晚上,元宗夢見數千青衣童子向他禮拜說:「我們被你所殺,已向冥府訴冤索命,現在蒙你寫經的功德,藉此善力,已經超離苦趣,要投生善道去了,你我的仇冤已經化解。你因寫經的功德,可以增壽。」   從此以後,元宗持誦金剛經更加虔誠,活到一百二十歲,無疾沐浴而逝。     九 預知終期   明朝朱文恪公國祚,萬曆年間任職編撰,天啟年間拜大學士,自奉澹泊,每天必定持誦金剛經,他曾向兒子說:「我生平不計較榮枯,順逆一如,這是我得金剛經中『無我相、無人相』兩句之力。」他又經常向鄰里解說經中大意。   天啟甲子年十月廿五日,預知終期,端坐而逝。死後鼻中玉筋雙雙下垂,歷經數個時辰之久。     十 肉身不壞   唐吳氏,清朝濟寧人,客居松江,性情本來很暴躁,不能容忍別人。四十三歲那年,開始持長齋,每天在小樓持誦金剛經。   六年以後,四十九歲時,忽然告訴別人說:「我某日要去了,經上說金剛不壞身,我去後可留身三年,才能證明經言不虛。」說罷而逝。   三年後起龕,身體果然沒有腐壞,頂上頭髮長了半寸,提督梁公為之建庵供奉。     十一 不被冥司所管   明朝崇禎年間,嘉興府角里街,有個名叫施嶧陽的人,他和東塔寺有恒和尚私交很好。嶧陽年已六十五歲,雖然體弱多病,每天仍跪誦金剛經數卷。   丙子年正月初八,誦經尚未完畢,忽然暴斃,三天後快要封棺時,忽又還魂說:「我以誦經的功德,不受冥吏所管,留在地藏菩薩處,菩薩以我誦經尚未完畢,特別放我回來補誦,但我氣息奄奄,不能自誦,須請有恒和尚替代,別人代誦沒有用。」   剛好有恒和尚因事外出,等了一天,有恒和尚回來以後,嶧陽跪聽有恒和尚補誦完畢,舉手向他致謝,然後一笑化去。
发表于 2006-9-20 14:4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 織經   錢永明,明朝繡水人,夫人張氏,信佛虔誠,每天紡紗織布時,持誦金剛經十遍,作為日常功課。   有一天,張氏在織布時,誦到「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時,忽然停止工作而合掌,她的兒子及媳婦覺得非常奇怪,叫她也不答應,走近一看已閉目坐逝。這是萬曆庚申七月四日的事。     十三 如願延壽   何軫,唐朝人,娶妻劉氏。劉氏年僅二十六歲,他們夫妻恩愛,感情融治,育有一男一女,男的兩週歲,女的僅一週歲。   有一天夜裏,劉氏夢見自己到了冥司,冥吏判決她只能活到春天三月。醒來後屈指一數,僅存半年的壽命,為此憂惶不已,不停的哭泣。丈夫及家人都覺得奇怪,問她為何無緣無故的哭泣?   她含著眼淚說:「我夢到了冥司,冥吏判我僅存半年的壽命,我沒有什麼遺憾,最令我傷心哀痛的,就是從此這兩個兒女,將失去依靠,我怎能放心得下?」丈夫及家人雖然心存疑慮,但亦愛莫能助。   隔了數天,劉氏忽然省悟,遂斷除葷腥,延請畫工繪製一幅佛菩薩的聖像,虔敬的禮拜供養,日夜在佛前持誦金剛經,每次誦畢,都迴向祝願說:「惟求諸佛菩薩慈悲,讓我能增延世壽,若能活到四十五歲,將兒女撫養長大,並為他們完婚出嫁,那我死而無憾了。」   到了次年三月,竟安然無恙,於是更加精勤持誦,禮拜供養。   她三十八歲那年,為兒子完婚,四十三歲時,又將女兒出嫁,完成她多年的心願。   太和四年冬天,恰好滿四十五歲,她將多年積蓄資財全部捨入佛寺,為善已畢,告訴所有親友說:「我的死期已至。」何軫以為她被鬼魅所纏,不肯置信。   那年的除夕,劉氏親自延請高僧到家中,在三寶面前,授她八關齋戒,然後沐浴更衣,獨居一室,跏趺而坐,高聲誦念金剛經。誦畢,寂然無聲,兒女及所有的親屬進去探視,看她已經坐化,面貌尚栩栩如生,頂上灼熱燙手。遠近見聞的人不論僧俗或善男信女,無不對她崇敬萬分,讚歎稀有難得,很多人因此而皈依三寶。   她的丈夫何軫,依照僧禮予以安葬,塔在荊州城外北邊。     十四 金剛般若波羅蜜   王德用,明朝紹興天樂人,他的妻子陶氏不信佛法。   隆慶己巳年間,有一天,陶氏病危,看到鬼卒告訴她說:「妳的陽壽已盡,生平不做善事,應當墮入惡道。」鬼卒的話剛剛說完,陶氏就看到地獄諸相現前,受刑的人不可勝數,各種慘狀,使她悚然心驚,呼叫她的丈夫說:「地獄現前,你要想辦法救救我。」   這時,陶氏忽然想起鄰寺的長老每天誦經,而且依稀記得「金剛般若波羅蜜」七個字,於是猛力誦持,念了數千聲,驀然間,地獄景象就隱沒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家人看到有五色光明從她口中吐出,陶氏閉目而逝。這時空中有聲音說:「陶氏免墮地獄,已經往生善趣了。」   這件事很快地傳揚開來,大家爭相走告:「經題七字,得脫沉淪」。     十五 誦經不可怠慢   明朝嘉興府,王載生居士幼年的時候,曾經看到報忠坊有位姓范的僕人。他肩膀擔著菜走過市場,每次口中都喃喃有辭,並看到他每天早上起來,必定先在佛前焚香,跪誦金剛經數卷,然後外出工作,晚上必赴金明寺的佛殿,禮佛迴向。   范姓僕人的生活勤儉,途中如果看到待殺的魚禽等動物,他都出錢買去放生;遇有行乞或貧病的人,也都盡力的去幫助他們。   他的主人想出錢幫他娶妻,卻為他所拒。最後主人順應他的要求,讓他剃度出家。他在寺中辛勤的工作,凡是禪堂中的一切苦役,他都盡力而為,從來不說疲倦。   有一天,他忽然感到身體不適,告訴大眾說:「我過去生中因為誦金剛經怠慢,所以今世罰作奴隸,現在期限已滿,要往善地受生了。」說完而逝。     十六 白鵝聽經   明朝萬曆初年,侍中鍾復秀、徐遵壽二人都住在京城羅家巷,那邊有別院淨室數間,二人聯座持誦金剛經。   鍾家飼養了兩隻白鵝,每當地們誦經念佛時,白鵝都昂起了頭,好像在聽經的樣子,行為舉止都跟隨著木魚聲。   數年以後,兩隻白鵝同時面對經案立化。鍾、徐二公將牠們葬於淨業寺的後面,稱之為「聽經鵝塚」。     十七 煩惱本無,我相誰戀   明朝萬曆年間,王方麓,金壇人,官至右都御史。病重彌留之際,神情非常煩躁,他的兒子肯堂見狀,向他進言道:「您平日存養的功夫,此際正可得力,願您澄心聽孩兒誦念金剛經。」方麓點頭答應,當肯堂誦到「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時,方麓微笑的說:「煩惱本無,我相誰戀?」遂合掌而逝。   古德有云:「至人念念定慧,臨終安得而亂;凡人念念而散亂,臨終安得而定。」方麓先生,修行多年,存養有素,病重彌留尚不能免於煩惱,然而一撥便轉,其平日致力涵養由此可見。修行之事,既非一朝一夕可以有所成就,所以必須及時努力,我們應該切記:「莫到老來方學道,孤墳多是少年人。」   肯堂於父親彌留之際,並未手忙腳亂,從容不迫的勸親聽經,若無此勝緣,豈不是「陰境忽現前,瞥爾隨他去」了嗎?   俗情在親人彌留時,往往嚎啕痛哭,不但對彼無益,反而有損,令人興歎!此皆因未能深明佛法所致。肯堂洞明佛理,實堪為人子者所效法。   又宋朝歐陽文忠公臨終時,召諸弟子前來,告誡他們說:「我年少時以文章成名於世,極力排斥佛教,近來研究佛法,頗能深入堂奧,正要勤修研究正法,不料時不我予,竟然抑鬱而沒,抱憾終身!你們要互相勉勵,切勿蹈我覆轍,後悔莫及。」隨即叫弟子到附近佛寺借華嚴經,文忠公親誦八卷,安然坐逝。     十八 鴨葬婆   廖等觀,任職善化知縣時,縣內有一位年老的婦人,每天持誦金剛經,白天在街上向人乞食,晚上住在山邊。   有一次,好幾天都不見她外出行乞,有一大群鴨子吱吱喳喳地聚集在她住的地方,人們急著前往觀看,原來這位婦人已經抱經而化,很多的鴨子銜土來覆蓋她的身體。大家稱之為鴨葬婆,這件事記載在湖廣通志上。     十九 端坐遷化   普光寺栖玄法師,自幼勤修苦行,經常講誦金剛經。龍朔二年冬,他在寺內端坐遷化,神色儼然不動。這件事傳聞於天子,天子非常嘉許他的成就,下詔表揚:「普光寺栖玄法師,德行高潔,道俗同欽,今既坐化,宜用三品官員之禮厚葬,並給鼓吹一部。」全城善男信女都聚集來觀看這次盛況。     二十 跏趺坐化   明朝崇禎年間,譚工部貞默的母親嚴太夫人,持家有法,督策諸子,明理尚義,雖是富貴中人,但仍布衣蔬食,不崇尚奢靡華麗。而且篤信佛法,朝暮禮誦金剛經及妙法蓮華經。晚年時,更是每天持華嚴一卷,並為子媳講解大意。   她生平很少患病,有一天偶得微疾,自知時至,這時正值壬申暑月,她更衣沐浴,禮拜諸佛並祝禱說:「我一生敬佛,果有佛緣,當令遺體氣息不穢。」隨著跏趺端坐,合掌而逝。   死後七天,顏面尚含笑如生,停屍後沒有一隻飛蠅,且有香氣飄拂,所有弔奠的人,莫不讚歎她的成就及佛法的靈異。譚工部自己撰寫了一篇傳記,用來紀念他的母親。   天下最珍貴的奇珍異寶,尚且有人視之為「身外之物」,惟有這數尺色軀,任何人無不刻意地加以修飾,晨夕濯水焚香,拌鮮花、戴金飾、穿錦衣,極盡所能來潤飾這個色身,從來不覺得浪費或厭倦。如果這個色軀得以長留在世,庶幾不負初心;可是一旦無常到來,頃刻間則臭穢不堪,豈不可悲可嘆!   譚母臨終時囑咐的幾句話,才是真正愛身的榜樣,此不獨閨閣女子應當奉行,即使是鬚眉丈夫,也宜頂禮效法。
发表于 2006-9-20 14:44:46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 現大人相   馬其昶,字通白,安徽人,民初的文學大家,平生著述很多。起初僅研究儒學,不知佛法。近十餘年來,才知道佛法的精深博大,以及佛法中許多不可思議的事蹟,因此開始歸向佛法,研習內典。他每天持誦金剛經,兼持佛號,發願往生西方。   他的第三女兒名叫君幹,人很聰明,通達文理,頗有古時才女的風範,深得其父寵愛。她肄業於上海務本女塾,對於提倡女學,不遺餘力,曾受北洋大臣袁公之聘,在天津創設女子師範學校,後來為了增廣見聞又遊學日本,唯對佛法沒有絲毫的信仰。   其後,她嫁給方時簡,產後不慎得病,全身的痛楚難以忍受,通白看她痛苦的樣子,不禁產生憐憫之心,於是對她念誦金剛經,她一聽聞誦經的聲音後,身心立刻覺得安樂,等到誦經的聲音停止,她又感到渾身痛苦,通白於是為她徹夜念誦。   過了很久,君幹突然起身端坐,並請父親停止誦經,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痊癒,她說:「我對於金剛經所說的道理,已能完全領悟,如今我要現大人相,廣說無生法,希望一切見聞的人都能同種善根。」   她又說因為家中過於狹窄,想要到醫院靜養。當時,通白與其女婿租屋居住在京師,住的不夠寬敞幽雅,通白遂誤以為她真的只是想換個環境而已,遂命女婿方時簡送君幹到德國醫院,替她找一間幽雅寧靜的病房。   抵達醫院,俟一切安置妥當後,君幹便叫她夫婿以及醫院的人離開病房,然後她就合掌坐脫了。   我們觀看君幹坐脫的方法,對於生死之間,是何等的瀟洒自如!這與龐居士的女兒靈照,以日蝕誆騙她的父親離開,然後她登上父座,合掌坐化,兩者臨終的行儀又有什麼區別呢?   通白有位門生,名叫李木公,素不信佛,聽到通白說出此段因緣之後,全家皈依三寶,正如普門品所云:「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   我們仔細思惟,馬君幹何嘗不是為我們現身說法?     二十二 趺坐而逝   瑞雪崖,明朝黃嚴人,幼時受秋江湛公剃度,在新城山留慶院修行,持律嚴謹。他每天以持誦金剛經為常課,並且善於瑜珈,如遇道俗請他禮懺法事,他必定恭敬虔誠,對於他人的供養從不計較厚薄,就算毫無供養,也不在意,下次來邀請他,他仍然高興地前去,絲毫不會現出不悅的樣子。   洪武辛亥五月,正值夏天,他偶得微疾,沐浴更衣後,書偈趺坐而逝。荼毗時火星中迸發出微光,毫無煙氣火焰,並獲得很多舍利子,時年八十三。     第三篇 得長壽     一 專持勸化的楚石和尚   明朝正德年間,南嶽有位高僧,名叫楚石,博通三藏,平日專持金剛經,如果有人向他求法,不論對方賢愚貴賤,他都大聲地說:「努力受持金剛經吧!」楚石到了一百七十一歲始坐化。   跟他同時的有白藤和尚、無極和尚,也是專門勸人持誦金剛經。白藤活到一百三十歲,無極活到一百二十四歲。     二 燭光離地三尺   陳國寶,唐朝人,他的夫人是芮公寬的姊姊,虔奉佛法,平日持誦金剛經。有一次,她正在誦經,僅剩一兩頁,即將誦畢,忽然覺得頭痛起來,無法繼續念誦,到了晚上痛得更厲害。她惟恐因此死去而不能將經誦完,遂命婢女去拿燭火,但是火種已滅,婢女空手而回,夫人見狀,嘆息不已。   這時,全家人忽然看到廚房中有燭光自動移動,並沒有人拿著,燭光離地三尺漸漸穿過廳堂,直入夫人臥室,宛如白晝一般。夫人十分驚喜,趕快取經誦畢。   一會兒,家人取得火種,燭光即滅,夫人的病也痊癒了,從此每天虔誦五卷。   芮公臨終時,夫人前往省視,芮公說:「五姊以念經功德當得長壽,並可受生善道。」   後來夫人活到八十多歲,無疾而終。     三 鬼使獻策   唐朝麟德元年,竇德元官拜宗正卿,奉派為揚州按察使,要坐船渡過淮河,駛離岸邊不久,看到岸上還有一個人在等船。當時已是日落時分,岸邊已沒有渡船,竇德元看那個人臉色憔悴,心裏很憐憫他,於是命人將船駛回岸邊搭載他。   航途中,德元開始用飯,也分給他一份。   抵達岸邊後,德元騎馬,那個人跟隨在後,走了幾里路,德元看那人似乎不肯離去,就問他說:「你是誰?為什麼還不走?」那個人回答說:「我是鬼使,奉命到揚州追竇德元。」   德元一聽大驚,立刻下馬,跪在地上,向鬼使叩頭,說:「我正是竇德元,求你指示方便,務必替我想個求生的辦法。」德元邊說邊哭,再三的乞求。   鬼使想了一會兒,才說:「剛才承蒙你憐憫搭載過河,又蒙賜給食物,這份盛情使我感動,所以我告訴你一個方法,倘若你念誦金剛經一千卷,就可以免除此厄,等你念滿千卷後,我再來通知你。」   德元到了揚州,面臨生死關頭,不敢懈怠,馬上開始誦念金剛經,日夜不停的持誦。   過了一個多月,德元念完一千卷,鬼使又來了,告訴德元說:「你誦經已經滿一千卷,再也不必擔憂,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冥王。」   德元跟隨鬼使進入冥府,看到一位身穿紫衣的人,走下台階向他拱手作禮說:「你誦金剛經一千卷,有大功德,現在還不是來的時候。」遂放德元返陽。   德元醒來之後,才知道已經死了一天。一會兒,鬼使又來,向德元乞求食物及紙錢,德元馬上命人拿飯菜請他,並燒紙錢。   德元向鬼使詢問一生的官祿,鬼使說:「你以後將改任殿中監,次任大司憲,次任太子端尹,次任司元太常,次任左相,享壽六十四歲。」   後來果如其言,德元並將此事奏聞高宗,高宗並下詔,命令群臣誦金剛經。此事係德元的曾孫,在梓州親自向孟獻忠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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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一念惻隱得延壽之法   唐朝天寶年間,有一位張姓御史,已佚其名,奉派出使淮南,擬渡淮河,船將要駛離岸邊時,從後面奔來一位黃衫人,自稱有急事請求搭船,船夫不肯,並出手毆打。   張御史見狀馬上制止,向船夫說:「讓一位老百姓順便坐船渡河,又有何妨?」不僅讓黃衫人上船,又親自拿船上剩餘的食物招待他,黃衫人面帶愧色地向張御史致謝。   渡過淮河,抵達岸邊後,黃衫人向張御史辭別,分路而行。   一會兒,張御史到達驛站,看到黃衫人已經候在驛站門口,未免有點憎惡,心想:「我剛才已經讓你順便搭船了,你又來幹什麼?」   黃衫人向張御史說:「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但不能讓左右聽到。」   張御史屏退左右後,黃衫人才說:「我是鬼使,奉冥司之命前來抓你,本來剛才渡河之時,就應將船翻覆,讓你溺死於河中,但蒙你厚意相待,不敢忘恩,所以不忍驟然下手,但是,最多也只能再讓你多活一天而已。」   張御史一聽,驚駭不已,立刻跪下向黃衫人求救,請他無論如何也要想個辦法解救。   黃衫人說:「你如果能夠在這一天的期限裏,轉誦續命經千卷,就可以延壽。」說罷遂離去。   走到門口,黃衫人又回頭告訴御史說:「你知道續命經嗎?就是人間的金剛經。」張御史又問:「今天已經這麼晚了,我如何來得及念滿千卷呢?」黃衫人說:「只要有人轉誦的都可以。」張御史便向黃衫人再三地致謝。   送走了黃衫人,張御史立刻召集所有的屬下及附近百姓,約有數十人,大家聚集轉誦金剛經。   直到次日晚上,終於念完一千卷,誦畢後,黃衫人也在這時來到驛站,向張御史說:「你已經可以免死,但是要跟我到冥府謁見冥王。」眾人看到張御史跟隨黃衫人而去。   張御史入見冥王後,稟告冥王說:「我已誦讀續命經千卷,是否可以延壽?」冥王命典吏勘驗,經查屬實,合掌讚歎說:「功德不可思議,可以延壽十年。」張御史遂得返陽。     五 卻鬼延年   王陀,唐朝人,任膺揚府果毅,頗通佛法。有一天他染患重病,知道這是宿世罪業,遂斷食葷肉,發心持誦金剛經,每天五遍。   後來又染瘴疫,親見鬼使要來抓他,王陀趕緊誦經,鬼使聽他誦經就退了回去,不敢逼近。他繼續念誦,鬼使遠遠的對他說:「冥王命我來追你,你且暫時停止念誦。」   王陀剛一停止,就昏迷過去,胸悶欲絕。這時,又來了一位鬼使說:「他是念經人,冥王下令暫且放他六個月。」   王陀甦醒以後,倍加精進,不敢懈怠,日夜不停地念誦。經過六個月,一直未見鬼使再來。有一天晚上,他聽到空中有聲音說:「王陀!你以持經的功德,可以享壽九十。」   王陀的哥哥因病去世,幾天後,王陀看見哥哥告訴他說:「你要努力讀誦金剛經,救我地獄之苦。」話未說完,看見一個人將他的哥哥推入地獄。王陀恐怖萬分,疾步走回家中,有六隻羊擋住去路,不讓王陀過去,王陀立刻誦金剛經,他看到羊隻逐漸縮小,誦經完畢,所有的羊也就消失不見了。   返回家中後,即為哥哥誦經五千遍,救拔地獄之苦。王陀又廣勸大眾持誦金剛經,自己也持誦不輟,後來果然活到九十歲才去世。     六 續命經   明朝嘉靖年間,歸安茅鹿門的傭僕,名叫馮勤,他曾經遇到一位相士,斷定他會早夭,因而憂慮不已。   他向一位老和尚請教如何才能延年益壽?   老和尚說:「如果是卑下的人,無力積德,可以拾焚字紙,並且念續命經,這樣就可避免夭折。」   馮勤問道:「何謂續命經?」   老和尚告訴他說:「續命經就是金剛經。」   馮勤聞言大喜,向老和尚拜謝,立刻付諸實行,他準備了竹夾子及竹籠,打算沿街揀拾字紙。   從此,他白天走遍大街小巷,將路上穢惡的字紙,揀取置放於箱中,洗滌乾淨後,晒乾焚燒,燒存的紙灰,包妥丟到清流水中。他做得很仔細,縱然隻字片紙,也不敢疏忽遺漏,晚上則跪誦金剛經一卷,並且迴向。   馮勤天天如此,習以為常,後來他漸漸知書,略通文義,鹿門對他也尊敬有禮。馮勤的家道逐漸豐裕,育有二子四孫,享壽九十五,無疾而終。     七 善神擁護   魏恂,唐朝鉅鹿人,曾任博州司馬。神龍年間,加三品,官拜右監門大將軍,平日持誦金剛經。   這時,京城有位名叫蔡策的人,暴死幾天後又甦醒過來,他說:「我被冥官審訊時,看到一位鬼使回稟冥官說沒有追到人,冥官要鞭打鬼使,使者說,將軍魏恂受持金剛經,有很多善神擁護,圍繞數重,追他不得,並不是故意縱放。冥官又換了別的使者前去,回來稟告的話仍是一樣,追魏恂之事遂告作罷,冥官與鬼使同聲讚歎。」   知道這事以後,從此更加精進持誦。     八 階下停刑   唐朝時,江陵開元寺般若院有位和尚,法號是法正,每天持誦金剛經二十一遍。   長慶初年,他年已六旬,有一天病死入冥間,冥王問他:「師父生平作何功德?」法正回答道:「經常受持金剛經。」   冥王一聽肅然起敬,向他拱手作禮,請他在繡座念經七遍,冥間的侍衛們合掌靜聽,階下也停止行刑,冥王特別走下臺階說:「上人增壽三十年,希望你勤誦不輟,命終必能出離生死。」   冥王派一位冥吏送他返陽,他走了數十里,看到前面有一大坑,深不見底,冥吏從他背後將他推入坑中,於是就醒了過來,已經死去七日,唯有面部未冷。   荊州的常清和尚,親眼看見他復活,直到八十多歲仍然活著。     九 一分功德祝庇冥司   董進朝,唐朝人,時常持誦金剛經,並祝禱說:「願以一分功德,迴向祝庇冥司。」   有一天晚上,月色皎潔,他站在城上,看到四個身穿黃色衣服的人,聚集在城下談話,他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像是要被追捕的樣子。他們互相說:「董進朝常持金剛經,並以一分功德,祝庇冥司,這麼久以來,我們蒙受他的恩惠,現在怎麼忍得下心來殺他?」其中一人說:「他家對門有一位同姓同年的人,壽命即將結束,可以由他代替。」說罷,一轉眼四個人都不見了。   次日清早,聽到對門傳來哭泣聲,進朝詢問其故,死者父母說:「我的兒子昨夜暴死了!」進朝聽完不禁感動流淚,並說出昨夜的經過。除了協助將死者殯葬外,並供養死者的父母到老。董進朝後來出家,法號為慧通,住在興元唐安寺。     十 增世壽一倍   智藏和尚,梁武帝時吳郡人,住鍾山開善寺。有位相士對他說:「師父雖然聰明蓋世,可惜壽命不長,只能活到三十一歲。」   這時智藏和尚年廿九歲,於是不再講經,竭誠持誦金剛經,禮佛懺悔,晝夜不輟。   到了卅一歲時,有一天忽然聽到空中有聲音說:「本來你的壽命已盡,因般若的功德力,得以增加一倍的世壽。」   後來再度遇到這位相士,相士驚奇地說:「現在夭壽之相已經全部沒有了。」並向智藏探詢原因,智藏說出持誦般若的因緣,兩人齊聲讚歎說:「經力不可思議!」   智藏後來活到六十多歲才去世。     十一 善神擁護,抓她不得   張無是,唐朝人,居於布政坊。天寶十二年冬天,他從遠地回來,已經半夜。這時城門已閉,只好蹲伏在橋下休息。   一會兒,忽見數十人騎著馬停在橋邊,說要派一個人到布政坊抓張無是的妻子及同里的富翁王某,另外一人則到某處抓某些人,張無是聞之大驚。   俄頃間,派出的人都回來了,其中一人說:「要抓的人都已抓到,唯有張無是的妻子,正在誦讀金剛經,善神擁護在側,抓她不得。」   接著,他們將抓來的人一一唱名,無是識得王某的聲音,也聽到王某應諾。   張無是返回家中後,看到妻子端坐誦經。她看到丈夫回來,就對他說:「我知道你一定會趕回來,所以誦經等待你。」天亮後,聽到南鄰傳來哭聲,原來是富翁王某死了。無是將橋下所聽到的經過說出,夫婦二人大為驚恐,遂發誓受持長齋,日誦金剛經四十九遍。張無是的妻子暫得免於一死,夫婦兩人都得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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